一旁的刘姨娘真真是变了脸色,开口说道:“这事跟我们三姑娘有什么关系?他可是这个的亲妹妹,有什么理由害他?”
“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这有你说话的份?”
张侍妾连忙打圆场:“好了好了,把喜鹊抓回来就真相大白了。”
就在这时,那名郎中从屋里走了出来,向吴雪茹等人作揖,并且递过来一张药方:“少夫人无需担心,小少爷并无大碍。”
“不是高烧不退吗?”
“少夫人放心,这种风寒来势凶猛,看着吓人,实际却不碍事。哪怕不喝药,喝下两碗姜汤,在被窝里暖暖身子睡一觉也就好了。”
“那可太好了!”吴雪茹一脸喜色,吩咐春梅将郎中送出府。
不一会儿,几个小厮绑着一个年轻女孩往院子里走来。
“三少爷,少夫人,抓到了!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往城门跑呢。”小厮禀报。
“放开我,我已经告了假,你回家去看我娘亲的。”一番挣扎之下,从喜鹊的袖中,掉落出一枚玉镯,吴嬷嬷只觉得有些眼熟,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胡说,你娘亲明明去年就已经死了,还是我跟翠竹替你当的值呢!”海棠大怒。这人竟然敢对小少爷下手,还,差点让她背锅。
半夏更是上前一把夺过他的包裹,往地上一扔,里面的东西哗啦一下,全都撒了出来。那包裹里面东西不多,并不是些平常的衣物,而是金银细软银票首饰等。虽然不算很贵重,但对于一个丫头来说,算是珍贵的。以她的月例银子,恐怕是买不起的。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枚紫玉镯。色泽极其温润,躺在那一堆金银里,显得格外醒目。
“这不是你赏那些姨娘们的镯子吗?”陈锦年一脸疑问。
“还真是,我说怎么看着眼熟。这样上好的紫玉只有沧州才能见到。我来的时候一共带了十枚,那是上次下去五枚,剩下的都在库房里。”
“呀,这不是早上跟我说到时候也还没起床的那个丫头吗?竟然还学会偷东西了?”春梅惊呼。
“不是,我没偷。我是三姑娘房里伺候的,这是柳姨娘赏我的。我没偷。”
“胡说,我何时赏过你?为什么赏你?我分明将那镯子放在妝奁里,难不成是它飞到你手里去的?”柳姨娘气的发抖。
“冬芝,去吧,那日我赏了镯子的姨娘和侍妾都叫过来,让她们把我赏的紫玉镯子带来。”冬芝领命而去。
“吴嬷嬷,你现在就去柳姨娘的房里,看看那枚紫玉镯到底在不在?”
不一会,几个姨娘和侍妾们都到了,每个人手上都戴了一枚紫玉镯。经过春梅的仔细辨认,的确都是沧州货色。
这时,吴嬷嬷也回来了,手上分明拿的是只镯子。
“难不成这手镯是你去少夫人院里偷的?”半夏问道。
“碧桃,快去我的库房里看一看那镯子还剩几枚”
“不,不是,是少夫人赏的。”
“我何时赏过你?”
喜鹊支支吾吾地回答:“就,就昨天。”
“我为什么赏你?”
“奴婢陪姑娘拜见少夫人时,您说我将姑娘照顾的好,才赏的。”
“少夫人,那玉镯确实少了一枚。”碧桃回来禀报。
那嬷嬷立马扯开嗓子叫唤道:“好你个黑了心肝的,收了贿赂,想要祸害我们主子。也不怕天打雷劈吗?我们主子是三少爷唯一的嫡子,你是想让孙少爷断子绝孙吗?”
此话一出,院里的人都吸了一口冷气,就连陈锦年的脸上都挂了一层霜。空气静的可怕,吴雪茹恨不得踢她两脚。
喜鹊当时跪下大哭:“少夫人救我,您说过要给奴婢银子,让奴婢离开颖川的呀,您可不能不管奴婢呀。”
“我从来都没见过,你你在胡说什么?”
“是您教我让哲小少爷感染风寒的办法,也是您叫我陷害柳姨娘的呀!是您跟我说柳姨娘太过嚣张想要报复她的。”
“三少爷,少夫人只是告诉奴婢小少爷稍微吹吹夜风而已,奴才想着不能有什么大碍,是奴婢猪油蒙的心,求少爷放过奴婢,奴婢都是按照少夫人的吩咐做的呀。”
听到这话,吴雪茹打心眼里觉得冷,这陈家分明是个虎狼窝。就连陈锦年也疑惑的望向她。吴雪茹瞬间觉得百口莫辩,恨不得剁了她。可是偏偏又找不出任何可以反驳的话来,其实吴雪茹不曾做过这些事,可那又如何?
“你胡说,昨天明明是刘嬷嬷领着三姐姐去的,你算个什么东西?”突然,人群后面传来一个小女孩脆生生的斥责。来人是奕柔。她才学会说话没多久,没有人会怀疑她。张侍妾立马冲了过去捂住她的嘴。
吴雪茹一转头,看到另外三个孩子也都在角落里站着,奕琳眼泪汪汪地抓着奕冬的衣角。
这样一来,喜鹊的谎言便不攻自破了。吴雪茹的嫌疑也就洗脱了。
“来人把这丫头押下去,好好问清楚究竟是何人指使的,务必让他把实话吐出来。如果他不肯,说实话就剁了手脚,拔了舌头送到乱葬岗子里。”陈锦年真的生气了,才下了如此狠毒的命令。
喜鹊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