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四哥,我不管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可那就是象征着我们韩家的家主权柄所在之物!”韩睿烦躁道,“传了这么十几代了,一直如此!”
“你可以不把那当作家主象征之物,但我丑话说在前头,你不要,可以,但你绝对不能把那东西给了大伯!”
“你要真心不想掺合这滩浑水,就把玉笏给我!当然,你也可以不给我,但你若是给了大伯,那你就真是我们韩家的千古罪人了!”
“无论如何,祖父刚去,”兄弟俩僵持许久,韩岐闭了闭眼,沉沉地叹了一口气,艰难道,“我不欲让他老人家头七未过,便看得子孙在灵堂前争权夺势争得头破血流。”
“七弟,让祖父走得清静些吧,什么事情,都等到我们将谋害祖父的真凶缉拿归案、绳之以法再说吧。”
“呵!真凶还用查么?”韩睿不能理解道,“除了大伯,还有谁这么急不可待地盼着祖父死?”
“不是他,”迎着韩睿愤怒到欲骂人的脸色,韩岐疲累地补充解释道,“我一直叫人昼夜不休地盯着那边,还有祖父身边,也尽都是我的人,我从不完全放心大房那边,大伯他自己心里应该也清楚。”
“无论他心里如何作想,然而事实就是,祖父这次,确实是我自己大意了,不是大伯那边动的手。”
——如果是韩昊动手,韩岐早在第一时间就跟他翻脸了。
“那还会是谁?”韩睿见韩歧说得如此肯定,一时也无语了,抱臂翻了个白眼,“反正我是想不出来了,祖父戎马一生,为国为民,尽忠职守,除了某个没良心不知羞耻的白眼狼,还有谁会盼着祖父赶紧去了?”
韩岐紧紧地握起了拳头,艰难地,缓缓地,提出了一个他本心非常不愿意承认的可能:“洛阳那边。”
韩睿愕然地回头看他。
“年前的时候,熙姐儿在洛阳自尽了,”韩岐疲惫地闭了闭眼,苦笑道,“她也算是我看着长到这么大的,就这么没了……”
“不是,熙姐儿没了?”韩睿已经完全听懵了,“不是,熙姐儿什么时候去的洛阳啊?”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韩岐咬着后槽牙,森森道,“大房把这个消息捂得死紧,熙姐儿入洛,竟然瞒着我们韩家这么多人!”
“最后人都在洛阳没了,西川这边,却是还一切照旧,分毫风声都不曾走露!”
“无论熙姐儿究竟是怎么死的,这里面,总是少不了大房那边的一份功劳了!”
“不是,那熙姐儿的事情,你又是从哪里听到的啊四哥?”韩睿俨然已经被巨大的消息量冲击昏了。
“雪兰在洛阳出了事儿,清欢被下狱前,最后用秘法给我递过来的消息,”韩岐想到这里,脸色越发难看了,“我怀疑,大房那边送熙姐儿入洛的人,已经全部被处理干净了!”
“洛阳城里但凡跟韩家有点关系来往的,几乎都受到了盘查问话,如雪兰清欢等,更是直接被人给□□了起来!只是洛阳把消息捂得紧,大房那边,看样子,至今都还蒙在鼓里罢了!”
“这,”韩睿彻底慌了,“今上这是什么意思?他这是想,想对我们韩家?”
“不管今上如今是什么意思,但有一点很明显,”韩岐咬牙道,“大房做了什么事情,已然触怒了洛阳那边!”
“而今上若想对韩家动手,要做的第一件事,必然是要祖父死!”
——不然骠骑大将军在一日,洛阳那边不看僧面看佛面,念在韩渊的赫赫战功份上,多少事,处理到最后,都能便成韩家自己处理自己的自家私事了!
“那,”韩睿吓得惊心动魄地瞅了韩岐一眼,不安道,“如果祖父的事情,真的是洛阳那边做的,四哥,那你打算……打算怎么办啊?”
忠君爱国、保家卫国,可是韩渊自小挂在嘴边对着几个小一辈的耳提面命着教起来的。
韩岐想到这里,简直痛苦到难以自抑。
“无论如何,”韩岐死死咬着牙,缓缓道,“就算是洛阳那边,对于祖父的死,也必须,给出我们一个交代来!”
“祖父他奉公执法、为国尽忠了一辈子!他从没有对不起过任何人,他年至八十都强撑着提枪上马杀敌!他这一辈子,坦荡无私,当得起将之大者这四个字!”
“大房那边惹的麻烦是大房的麻烦!祖父的死,我不敢奢望更多,但至少至少,就算是洛阳那边的人授意的,也必须要把动手的人交出来!”
“不手刃此贼子,”韩岐咬牙道,“我枉为人子!”
——如果这件事真的是今上做的,那也实在是,太让人心寒了!
“快走!”西川城东区,程双陆一把推开门,焦急地对屋内的众少年道,“再不走来不及了!”
“骠骑大将军韩渊昨夜突然暴毙,韩家称其乃贼子所为,韩昊下令全城缉拿真凶,却让士兵们人手一份拿着你们几个的画像去盘查……西川城内现在是彻底呆不得了!”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