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策和张饶同坐一辆车, 两看两相厌, 各自挨着车门坐,丝毫不给对方眼神。
然而过了一会, 赵策想到陆哥的事情, 还是忍不住朝张饶看了眼。
他斟酌着开口,“你觉不觉得陆哥跟苏哥他们不太对劲?”
张饶原本不想回答, 听清了他的问题顿时惊讶的看过去。
“你也发现了?”
赵策心想果然,“你也能看出来陆哥对苏哥有点太好了吧,那以你对苏哥的了解,你觉得苏哥对路哥有没有特殊的地方?”
张饶想说特殊的地方很多, 不过仔细一想又觉得比较隐晦,具体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于是他挑了最奇怪的一点, 把苏哥居然不嫌弃跟陆哥拍吻戏这点说了,这是他最惊讶的地方。
赵策闻言倒吸一口气,“陆哥也不嫌弃!”
两人对视一眼,都有点懵了。
赵策犹豫良久,终于说出了一直埋在心底的猜测, “你说他们会不会互相喜欢啊?”
“不可能,”张饶摆手, “苏哥绝对是直男, 钢铁直的那种, 他要是有一点喜欢男人的倾向我都不会这么纠结了。”
说完他瞥了眼赵策, “陆哥不也是直男吗?”
赵策嘴唇嗫嚅了一下。
他觉得陆哥不是直男, 是和尚, 还是贼清心寡欲的那种。
这样一个万年大冰块突然对一个人搞特殊,才是他觉得最可怕的。
*
苏白被上下两个羽绒服裹成一颗球,身上暖和多了。
他看着陆闻身上单薄的长衫,忍不住问他,“你冷吗?”
“不冷。”
陆闻宗声音很凉,皮肤泛着冷质的白,气质也是疏离的,仿佛什么都进不去他的眼底,就连跟苏白说话时的态度都冷冰冰的。
明明很冷的一个人,苏白待在他身边却觉得很有安全感。
“谢谢。”苏白开口,发现这两个字他已经说了太多遍了。
抿抿唇,他发自内心的感慨,“你怎么这么好啊!”
陆闻宗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他转头,漆黑的眼眸仿佛能看透至他的心底。
别人怕他这样,苏白却不怕,他费力的朝陆闻宗挪近了点,看着他眼睛又大声说了一遍,“你怎么这么好啊?”
苏白的瞳仁很浅,即便是自带妖气的桃花眼都遮不住他眼底的纯澈,明明长得野心勃勃艳丽逼人,性格却软的不像话,单纯的甚至有点傻。
不自觉的,陆闻宗眼底柔和下来。
他伸手帮苏白正了正头上的毛巾,认真道:“不要随便相信别人。”
苏白皱眉,“其他人我没这么容易相信的。”
“那你为什么信我?”陆闻宗动作微顿。
“因为你心地善良,脾气也好。”
见他对此不置可否,苏白小声嘟囔,“很多人对我好都是想图我什么,而你什么都不图。”
听到这番话,陆闻宗顿时忍俊不禁,笑容带着某些特别的意味。
“希望你能一直这么认为。”
……
车很快到达酒店,陆闻宗无视一路上周围人激动的目光,径直抱着苏白回了自己酒店房间。
苏白很意外陆闻宗居然把他带到自己房间,他浑身都湿透了,沾的又都是加了料的红水,想想都脏,陆闻宗这么干净的人怎么受得了的?
然而陆闻宗没说话,把苏白放到椅子上就去拿东西,苏白也趁机打量着周围。
这个房间最直观的就是整洁,桌面上整齐的摆满了书和文件,细节处一丝不苟连边角都没有丝毫皱褶,近乎强迫症的程度,整个屋子像是毫无烟火气的展览厅。
苏白不由得咋舌,他虽然也有洁癖,可完全做不到陆闻宗这样,他房间里乍一看还行,仔细看东西放的都是歪歪扭扭的。
这时陆闻宗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东西。
苏白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假发套还戴在头上,所以说陆闻宗带他过来是为了帮他摘假发?
他也太好了吧!苏白再次感叹。
陆闻宗站定到他面前,把他头上的毛巾摘掉。
毛巾吸水,苏白表面上那层头发被弄得半干不湿,乱糟糟的捋在脑后,他略带狼狈的抬头,像极了楚楚可怜的落魄美人。
陆闻宗替他摘下发套,苏白头顶一轻只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然而下一秒,他脸色忽地涨红。
吸了水的长发湿漉漉的紧紧贴在他身上,又被毛巾裹着一缕缕的粘在他身上各处。
此时紧裹着他的毛巾还没摘,陆闻宗直接将假发从他身上抽出来,冰凉的发丝带着强烈的摩擦力瞬间擦遍全身。
苏白身体本就敏感,此刻假发才抽出一截,他就被刺激的直接抖了一下,白皙的脸蛋浮上一层粉色,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让人想采摘下来细细品尝。
陆闻宗眼神暗了暗,低头问他,“怎么了?”
苏白死要面子,尴尬的说没事。
“是吗?”陆闻宗嘴上疑惑,手里力道却不减。
所有长发尽数被抽走,强烈的刺激让苏白忍不住哼出声,耳朵腾的红透了,一路红到脖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