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又有人约去玩,景征荣没有兴趣,一个一个拒绝后,换了一个新买的手机卡,又发了一条信息。()
这次开头就是:我是景征荣。
张迎华看到了这条信息,不过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也就没在意。
手臂已经没什么痛感了,张迎华想试试能不能今天就去医院把板子给拆了。
没一会电话便响起。
还是刚刚那个号。
“喂。”
张迎华一边脱着衣服,一边把手机按在肩膀上,耳朵贴上。
张迎华现在是真的瘦,仿佛脱了衣服就剩骨头,但是骨架硬挺,倒也看不出弱感。
瘦得如刀般薄而锋利。
电话里男人的声音传来:“昨天为什么把我拉黑?”
“什么?”张迎华先是皱眉,而后稍微一思索便想起来了。
“哦,我以为垃圾短信。”不咸不淡的声音,显然没放在心上。
电话里的景征荣立刻冷哼一声,而后道:“你是自己过来,还是我去找你。”
张迎华套上衣服,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有些不清楚景征荣想做什么,便干脆拒绝道:“我没空。”
“哦,那我要是代表景氏呢?
张迎华停顿了一下。
就这一停顿,立刻让景征荣嘲讽出声,“哟,看来我们张总不是忙,只是要看人下菜碟而已啊。”
而后电话便被挂断。
张迎华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虽然景征荣跟她弟弟一般大,但是明显两人的思想、性格都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张迎华没太在意,直接打车去了医院。
医院里,医生问了情况,又让她去拍了个片子,之后便给她取了板子,不过叮嘱她这半个月手臂都不要用力。
张迎华点头。
刚出了医院,张迎华便在医院门口看到了一辆骚包的跑车。
张迎华心里惊讶了一下,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来医院的。
敞篷车里的景征荣也不说话,冷着眉眼,就这么似笑非笑地盯着张迎华。
因为手臂受伤,所以张迎华并没有开车过来,到这时也就没必要再去躲避,直接上了车。
她也奇怪他到底还想做什么,她以为他们的事算是已经完了。
毕竟他住院了,她也受伤了不是?而且还听他差遣了两天了。
张迎华系好安全带,刚要报一个地址,景征荣已经油门一踩,跑车的轰鸣声立刻响起,而后车子像离弓的箭一般,猛地窜了出去,高调炸街。
张迎华眉一皱,立刻就后悔了,却没出声让景征荣停下。
知道说了也是浪费口舌。短短时间,张迎华便差不多摸清了景征荣的性格。
跑车拐入了一条大道,车速提高。
在一阵阵令人热血沸腾的声浪中,张迎华直接闭上了眼。
卷着热意的风吹得肆意张扬,速度带来的刺激能让人血液流动加速。
张迎华只在国外的时候开过跑车,那时年轻又热血,回国后却没再碰过。
刺激或冲动,从前的她都可以去沾染,现在的她需要时刻的冷静与沉稳。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了什么变化的张迎华睁开眼。
车子已经开得远离了繁华热闹的都市,越开越偏,路上不见一辆车,周边绿植变多,空气都明显有了变化。
这是要去哪?
张迎华看了看周边,心里疑惑,侧头看向景征荣。
前面一个红绿灯,景征荣停了下来,偏头对上张迎华的视线,勾唇,而后拿过烟盒抽出一根烟点上,又往张迎华面前递了递。
“抽一根?”
张迎华低头看了一眼,抽出一根,放到唇间。
景征荣拿着火机凑近。
张迎华掀着眼皮看了一眼景征荣,低头。
火苗升起,烟头猩红,烟雾扑散。张迎华抽得很熟练。
景征荣看着看着,舔着牙笑了一声,也不知道在笑什么,而后突然抬手将张迎华的头发上的皮筋抹了下来。
黑发一下子就散落了下来。
张迎华立刻身体朝后,蹙着眉看着景征荣。
她高估了他,他简直比她想象的还要幼稚。
景征荣拿下嘴里的烟,把样式简单的黑色皮筋放到鼻尖闻了一下,笑得挺令人恶寒:“还挺香。”
张迎华的眉心皱得更紧,吸了一口烟,扭头看了看四周,突然觉得自己应该立刻跳车。
绿灯亮起,景征荣踩下油门,这次车速更快,风带着凉意又夹着植物的清新味狂乱扑来。
张迎华看向前方,黑发被风吹得四处飞散,烟雾迷眼。
神经却在舒展。
风、轰鸣声、远离尘嚣,不用思考,只感受速度和刺激。
很释压。有种痛快的、让人鲜活起来的感觉。
张迎华的心理上产生了快感。
那是长久压制后的释放、挣脱。
挺爽。
景征荣扫了一眼张迎华的表情,嘴角勾着。
一会还有更爽的。
跑车开到了一个山庄,停下。
张迎华拿过皮筋把头发扎上,下了车走在景征荣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