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知道宠着小竹,我和小竹打架他从来不帮我!你看现在,我都脑震荡了,他也不过来关心我,就知道替小竹捡水果。”
贺筝月轻轻捶了下弟弟的肩膀:“行了你,话怎么那么多呢。”
钟子涵装模作样地捂着肩膀喊疼。
做姐姐的终于笑出了声,弯着唇叹气。
钟子涵的脑袋其实早就不疼了,哼了声继续享受被人揉脑袋按摩。
看他的表情比刚刚好了许多,贺筝月说:“你俩别闹了啊,我继续炒菜去了。”
没了贺筝月在,钟子涵又把目光投向了雪竹,十分嚣张地冲她勾手指:“裴雪竹,老实过来给你哥揉揉脑袋,不然留下后遗症了真让你养一辈子。”
雪竹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过去。
“我来吧。”
孟屿宁在钟子涵身边坐下,对雪竹轻轻笑了笑:“小竹你去玩你的吧。”
雪竹立刻躲到侧沙发那儿安静玩起了手机。
钟子涵这辈子还是第一次享受孟屿宁的服务,简直受宠若惊,虽然没有贺筝月的力道舒服,但因为太过震惊,让他忘记了抱怨。
这人的手平时惯拿笔,随便一个签名就是七八位数字的资金流动,实在有些大材小用。
恰好这时候贺筝月喊孟屿宁来厨房帮忙。
钟子涵还是想让雪竹帮自己揉,雪竹这时候却站了起来:“我去帮姐姐的忙吧。”
然后往厨房走去。
“哎,小竹你别走啊。”钟子涵想叫住她。
后脑勺突然被指尖用力摁了下,他又呼了声疼,语气不满:“孟行长,你以为盖章呢?”
孟屿宁言语淡定,施施然道:“要不钟医生你自己揉?”
“你来你来,轻点嘛,”钟子涵只好服软,“这要是小竹的脑袋我看你还舍不舍得使劲儿。”
孟屿宁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淡声问:“刚刚你说什么惹她生气了?”
钟子涵谈起:“真没说什么,就问她有没有男朋友啊。”
孟屿宁的眉心自然地蹙起,缓缓问:“她有男朋友?”
“嗯?她说没有啊,谁知道她是不是骗我的,”钟子涵压低嗓音悄声跟孟屿宁八卦,“刚刚你和筝月姐在厨房做饭,她坐这儿玩手机跟人聊微信,笑得跟傻子似的,我问她她说是在跟同学聊天,给她发了个沙雕视频,我问男的女的,她说男的,而且是从小学就认识的男同学,平时也不聊些别的,就是常给她些发好玩的视频。呵,我是男人我还不知道?不喜欢的姑娘谁没事费心思给她发视频逗她笑啊,我说你这男同学肯定喜欢你,然后她就恼羞成怒了,二十多的姑娘了连这点玩笑都开不起,还打人,啧啧,小时候真白疼她了。”
“要是她真找了男朋友,那不就剩我们两个王老五了?哥们,你一定要比我晚脱单,不然我妈非埋汰死我。”
钟子涵语重心长地对孟屿宁说。
“……”
“话说你跟你那个大学同学还有戏吗?你自从回国工作以后就没回过北京了吧?不怕人家放弃你转移新目标啊?”
孟屿宁淡淡说:“她已经订婚了。”
钟子涵睁大眼:“嗯?订婚了?跟谁啊?”
“跟她未婚夫。”
“……孟屿宁,你要跟我玩文字游戏这就没意思了,我一个学医的哪是你这种口蜜腹剑的银行家的对手,”钟子涵翻了个白眼,“她未婚夫知道人家追了你这么多年吗?从大学追到研究生?”
孟屿宁被他吵得头有些疼,叹气:“知道,我们都是当时同一届出国的同学。”
钟子涵忍不住赞叹:“哇!这哥们心胸够宽广的啊。”
孟屿宁笑笑。
当年的留学圈子很大,其实关系好的也不过就那么几个,为了按捺在异国他乡求学的孤独感,朋友们时常约在一起聚,偶尔有娱乐活动也是大家结伴,读研毕业的那两年,他每日的生活枯燥无味,伦敦的天空好不容易放晴,在他眼里也仍是灰色的,正常的社交都成了避之不及的折磨。
幸而几个朋友并未介意他的孤僻和消极,有活动都不忘带上他。
江颖的未婚夫也是其中之一。
不过男人的友谊总是脆弱的,自从两人在一起后,现在江颖的未婚夫在聚会上每提起孟屿宁来,连昔日同学的名字都不叫了,开口闭口都是“我老婆那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然后再是不屑地讽刺“白月光又怎么样,投行副总又怎么样,还不是孤寡老处男”。
说心胸宽广实在算不上。
没哪个男人在这方面愿意大方,孟屿宁并未多在意。
钟子涵还想再挖点猛料出来,厨房里又是一声响。
是锅盖砸地上的声音,不光声儿响还带起一阵悠长的颤音,钟子涵捂着耳朵问:“厨房地震了?”
孟屿宁觉得这是他家至今以来最热闹的一次,哭笑不得地站起身往厨房走。
刚进去就看见贺筝月关了火,围着雪竹不停检查。
孟屿宁捡起锅盖,问:“怎么了?”
“我们这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裴大小姐连炒个菜都能搞成高危事故,”贺筝月扯了扯唇,边责怪边心疼妹妹,“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