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嫦娥姐姐当真来了南海吗?”
“自然,我何时骗过你?”
哮天想也不想,立刻道:“从未!”
二郎神宠溺一笑,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发顶。
心中却有些忧虑,不知哮天若是知晓了,会不会因此而生他的气。
“那咱们加快速度,笑笑已经等不及要见嫦娥姐姐啦!”
“好,抓稳。”
两人化为一道流光,飞向天际。
凡间,玉寒身骑一匹马,护着马车,不过脸色却隐隐发黑。
这事还要从昨日说起,在嫦娥说下那句话后,他虽心神荡漾,但也知晓这不过是司命从中作祟,当不得真,所以冷着脸,极为冷淡的抽回手。
没成想,刚一收回,她就委屈的看向自己,还掉下眼泪来。
自被嫦娥带回广寒宫,还从未见过她流泪,他一时间大惊失色,耐着性子哄了半天,最后终于将人哄得睡着了。
他从未发现,原来哄女子是这样一件难的事,就这一会儿功夫,累得自己口干舌燥。
就在他想悄声离去时,床上人儿翻了一个身,被子悉数被她踩在脚底下,就这样大咧咧的敞开着,见状只好帮忙盖好被子。
然门刚开一半,又是一阵声响传入耳中,他抬眼看去,那熟睡的人儿胳膊竟已经悬于半空中,半个身体皆超出床榻。
没法,只好轻轻关上门,将人抱回中央位置,却一不小心发出声响,他一惊,急忙看向人,睡得很熟,没有半分要醒的模样。
还好还好。
蹑手蹑脚地下床,再开门出去,等到门终于合上那一刻,才彻底松下一口气。
因为这事害得他一夜都未合眼,一闭上眼,就会想嫦娥会不会掉地,还好他不是凡人,几天不睡觉也无甚感觉。
思及,玉寒无奈扶额,不知日后该如何是好。
马车被人撩起一角,女子面上有一丝窘迫。
昨日不知怎的,被他冷脸以待,竟吓得哭了出来,止也止不住,自己从前是这般爱哭的模样吗?
白嫦试图回忆以前的记忆,却发现一片空白,不过她并未在意,只当是忘却了。
白嫦朝外面的高大男子,投去一道打量带欣赏的眼神。
虽然他很冷淡,但是人长得好看呀,就这样看着也赏心悦目,再说了,是个人都有脾性。
所以,她对昨日的事也无甚感觉,反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察觉到一道视线落于身上,玉寒身体微颤,面容越发的冷峻。
马车缓缓进城,白嫦好奇的掀开车帘打量,就见一老婆婆坐在距城门不远处,虽头发花白满脸皱纹,但极为有精神,细看她身上穿的衣服不似普通布料。
白嫦猜想,这婆婆应当是不小心走丢的罢。
注意到旁边衣衫褴褛的黝黑男子,正四周打量,似乎起意盯上了她。
当下她吩咐马夫停车,玉寒不解,勒住手上的绳子,马儿叫了一声,停下马蹄。
“婆婆,您是走丢了吗?”
正坐在石头上歇息的谢老太太,突然听到一道极为好听的女声,她抬头看去,只见一女子从马车上款款走下。
好一个冰肌玉肤,气质若莲的姑娘。
那些个赞美容颜的笔墨竟描绘不出这女子的美貌,可真是,只应天上有啊……
她眼底划过一道惊艳,面露难色:“是啊,我不小心与外孙走丢了,一直走到此处,走的有些累了,看见这块大石头就想着歇歇脚。”
“原来是这样。”
白嫦目光犀利,看向那正欲伸手行偷窃之事的男子,那人看到一队人马,便吓得跑远了。
“不知姑娘可否载老身一程?”
“如您不嫌弃。”
“哈哈,姑娘说笑了,我一个老人家怎会嫌弃,我还担心你嫌弃我这老婆子。”
“您说笑了,您先请。”
白嫦礼貌让老婆婆先行上马车,她满意的点头,这姑娘不仅貌美,还如此温柔,可真是难得啊。
坐上马车后,她打量一圈,发现不同于朴素的外面,里面竟都是些名贵之物,暗想,看来是个身份不一般的。
毕竟,普通人家可养不出这样的出尘气质。
“不知姑娘名字,日后也好叫我那孙子登门道谢。”
“我名白嫦。”
姓白?
难道是那个白家吗……
她心底有个思量渐渐浮出。
方才见这姑娘身后的男子相貌也不一般,于是,似是无意问道“不知刚才的那位是?”
“那是我的贴身侍卫,玉寒。”
哦,原来只是侍卫而已,谢老太太放下心来。
两人谈笑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自家门口。
下车时,她再三感谢,还欲留下她:
“姑娘,你看这天色见晚,要不留下吃个晚饭再走罢,也好让老身聊表谢意。”
白嫦婉拒:“我还需赶回家中,如回去晚了,他们该是等急了。”
谢老太太一听,也不好再留人,只好再说了几句感谢话,这才送走了人。
马车刚走,一年轻男子带着几个侍卫擦肩而过,见满大街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