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含血喷人!你最好是有证据!不然诬告工宣队代表就够你喝一壶的!”
霍庭微微颔首,“行,你们要证据,等着。”跟着他就往外喊了一声,“叫老朱来一趟。”
外面无人应答,常永斌最先反应过来,起身道:“霍庭!现在是我们在审问你的问题,你别转移话题或者故意拖延时间!”
跟着又说:“我知道你擅长审问也熟悉我们的套路,可是你绕再多弯子,都是没有用的,这件事群众的眼睛也是雪亮的,我就接到好几个群众的反应和上书,一定要严惩侮辱伟人雕像的凶徒,这件事不是简单的破坏公物罪!你这么判,让大家很不满”
常永斌还没有说完,外面传来一阵喧哗,霍庭口中的老朱嗓门最大,清晰的传了过来。
“狗娘养的,老子带了证人来还不让进门了?什么时候这武装部成了他姓常的自己家了?他凭什么不准我进,我就是普通群众进去反应问题还不行了?今天你们要是将我拦在这里,明天老子就去省里,去石油部去告状!”
常永斌脸色一变,目光沉沉的望着霍庭。
其他人则望着他,“老常?”
他们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还都以为霍庭请假的这大半个月常永斌已经将武装部上下给控制住了,不听话的不是都被派出去执行任务去了吗,那这个朱长盛从哪里冒出来的?
“让他进来!”
朱长盛是带了有六个大人和五个孩子一起来的,不大的审讯室马上就显得拥挤起来。
常永斌眯着眼睛问道:“这就是你的证据?”
“别着急,”朱长盛冷哼了一声,跟霍庭对视了一眼,然后拍了拍一个小个子中年男人,“老周,将你看见的事情说说。”
这人往前一站,先自报家门,他是城建的一名工人,负责修下水道的,“我是八月二十五号接到命令过去查看广场底下的管道的,那天雨下的特别大,广场积水很深,大家应该有印象。”
这个无人提出疑义,大家都记得清楚。
他就继续说了:“我们是傍晚去的,天快要黑了又下大雨,只能先撤回去了,到了单位上归还工具的时候,我才发现把锤子给落在广场上了,又匆匆冒雨跑回来,就发现有个人影爬在雕像上,其实当时乌漆墨黑的,我一开始没注意,还是闪电批下来的时候才注意到的,我就转过去看了看,觉得这人古怪。
我去问他干啥呢,那人垂头说了句跟雕像握手呢就匆匆走了,这跟雕像握手的事情见的多了也不稀奇,见的多了,我就没太在意,等他走了,我在那雕像地上捡了个锤子,正好就是我落下的那把,上面都有编号,这个不会错。”
“那会我还觉得奇怪呢,明明临走前我在地面看过,没有工具落下,还以为得去地面下去找,我就是怕被水流给冲走了,才急急忙忙回头来寻的,要真落在地面倒是不怕也不着急回头寻了,这锤子也没人偷,上面的编号也掩盖不了。”
“这件事我给同事说过,大家仔细回忆了一下,应该是我们修下水的时候,工具放在地面被这人偷走的。当时也是有人凑过去看”
说到这里工宣队一名代表气急败坏的道:“你是什么意思!”
老周往后缩了缩,“我就说实话,当时你的确是去看过,说我们不下雨的时候不修,下雨才亡羊补牢,那会还跟你争过不下雨也没有发现积水问题”
“你能保证后面没人去?”
这个确实不能,专心的时候哪里还留意路面的情况?
大家也没有一直针对这个问题继续争论下去,朱长盛马上就又说起了另一件事。
“已经打电话去雕刻厂询问过了,说这石像是用的最好的石料做的,好说歹说请他们配合重新做了一个,已经做过试验了,只要不抽风去捶它,就是看着最脆弱的手指头那里,都能够托起两三百斤。别找事,这次不是伟人像,手指胳膊这些是按照以前的比例做的。”
“五个七八岁的孩子加起来是超过了两百斤,但手指那点儿地方,也坐不了那么多人啊,顶多了一个孩子,蹭一蹭能蹭断?明天石像就能够送来了,不信再当场试验一下。”
说到这里,常永斌的脸色已经有些难看了。
朱长盛白了他一眼,又喊了个熊孩子上前来,“再把你们那天爬雕像前后的事再说一遍。”
这孩子果然足够熊,都折腾这么久了,也不见害怕,脸上反倒是一脸的恨意,上来也不说事,指着靳世红就道:“是他让我们去的!”
“哎,你个龟孙”靳世红当时就急躁了,“你怎么说话的呢!我什么时候让你们去了?”
“就是你!当时你就坐在我们前面,我跟聪子站在椅子上看,他没站稳,在你肩膀上撑了一下借了回力,你嫌烦,又觉得我们吵,大强就跟你说要不你跟我们换换位置呗,你看得入迷说我们在哪都吵,换你前面你更看不成,反正就是不换,还说可能只有石头人才不觉得吵,广场那里唯一的石头人不就是石像,我们想想也觉得有道理,那石像虽然在老后面但是高啊,就都过去了。”
靳世红:“”这特么的是什么逻辑!
别人都没有打断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