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华浓后知后觉的感到,自己好像是输给这个撒娇的大老爷们了。
还真是,男人撒娇起来都没女人什么事了。
浑闹了一回,她就说起了这次出差的事情。
其他都没什么可说的,她重点挑了跟米国代表团接触前后的事情。
“这机会突然落在我面前,多难得你也知道,我不捡起来都觉得可惜,放过了以后肯定会后悔。”
霍庭“嗯”了声,在她肩头轻轻摩挲着,垂着眼睑看着她,问道:“你老实说,这其中有没有跟人赌气的成分在?”
沈华浓闻言揪了他一下。
何必非要说破呢!
她的确是想过。
穆婉秋当初邀请她去外事办工作,可当她一提出以厨师身份跟出国去一趟,对方就不接话了。可想而知,这所谓的邀请,究竟有几分诚意,肯定是没有对方嘴上说得那么诚恳的,什么在外事办发展潜力大,她多么合适,全部都是屁话!
如果是被自己都看不上的人小瞧,比如说陆柏薇吧,那沈华浓肯定是不屑跟她纠缠的,如果是无关紧要的人,她也不会太放在心上,又不是人民币还能人人都捧着她?
可穆婉秋不是泛泛之辈,首先她是个领导,其次她还是能够左右沈华浓事业发展的人。
只从秦存诣这次帮忙将她安排出国,沈华浓就可以肯定,这位首长肯定是知道她当初跟穆婉秋说的话。不管穆婉秋有没有跟秦存诣解释过拒绝她原因,沈华浓都觉得这会影响她的领导对她的印象,毕竟她连去外事办当厨师对方都不收
何况,沈华浓觉得秦存诣安排她出去,帮她应该只是一方面,更多的可能还是考验她,看她是不是有本事,看她在国外会不会沉不住气、惹麻烦,也看看穆婉秋拒绝得有没有道理。
不然呢,难道秦存诣会不知道这么公然帮她,是在跟穆婉秋唱反调吗?
当然,也可能是沈华浓想多了,毕竟她又不是谁的蛔虫。
反正她就是心里不舒服,有机会了为什么不能证明一下自己?穆婉秋跟米国人还没有搭上话,她偏要使出浑身解数将一群米国人哄得好好的,就要聊,就要聊!
霍庭还能不知道她,见她这模样,还在她胳膊上轻拍了一下,“你呀!”
沈华浓哼了哼,然后又笑了,“我回来之前,穆婉秋还给我打电话了,问我要不要去外事办上班,说这次办得挺好的,还说以前见我没有出国的经历,没想到还胆子挺大。”
“还给我道歉,仔细解释了,说我不知道其中的深浅,不让我找人那是为了保护我,万一找出来一个鬼,我现在的日子都没有了,哭都没地方哭。”
“还说当初转岗的话,可能会有人说我就是看他们夫妻的面子情转过去的,怕对我影响不好,还说这次就没有这层顾忌了,没人会说什么的,又说已经在领导面前挂上号了,很有发展潜力。还是那一套说辞,听着就特别的真诚。”
“那你答应了?”霍庭故意问道。
“当然没有,让她知道她看走眼就够了,我才不过去自找没趣呢。好好谢了人家的好意和知遇之恩,找人的事当然也不能告诉她,反正不麻烦她,就是道谢呗,面子情还是做足了的。她一个八面玲珑的大人物也不会计较我这点合理的小心眼,也就这样了,不说她了。”
“找人的事有消息了吗?”霍庭问。
沈华浓摇了摇头,“还得等。回家之前,叶松阳说他差人去找了,有公司名称不难找,不管那个公司跟沈家人有没有关系,他都先会给我个信,还让我在京市多等两天,可我就想回来。”
这话是不掺假的,沈华浓送走米国代表团之后就一点也不想待了,其他的代表团她也不想接待。当天给药研所那边打了个电话,没好再让人通融给沈克勤批假,就让人传了口信说回家了,晚上就上了火车。
“临走把你办公室的电话留给叶松阳了,有消息让他打给你,我们那办公室人来人往的很不方便。”
霍庭闻言就笑,知道想家那就好。
他伸手轻轻的拍了拍沈华浓的背,说:“在外面跑了一个月累坏了吧?回来了好好睡觉,你这小脑袋先别琢磨那么多,也不急于这一时,慢慢来,有什么事咱们商量着来,嗯?”
沈华浓被他这么拍着还真困了,瞌睡说来就来,打了个呵欠说知道,她迷迷糊糊就要睡着,又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忘了说,跟脑子里的江湖挣扎了一会,还是抵不住困意来袭,睡了。
霍庭很少睡这么早,这阵子虽然累,但这个钟点也睡不着,又琢磨了一会事情,才摸了摸沈华浓肚子,搂着她睡了。
果然,第三天霍庭就接到了叶松阳的电话,说沈家人有消息了。
这次是确切的消息,他不光是委托国外的朋友帮着找了,还跟专职处理米国事务的同事给确定过了。
叶松阳是根据沈华浓提供的电话辗转知道公司名称,他先知道这是米国第三大医药公司,然后在这家公司打听沈姓华人,这才得知该公司现任总裁Jasonsung的中文名叫沈克祥,其父,也就是该医药公司的创始人沈耀生,则是个百分百华人。
而外事办那边收集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