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霍庭握住她的拳头,也不知道信了还是没信,只低声叹道:“那他可真是你带的徒弟。”
他一听说这事,还以为是沈华浓在后面给教的。
沈华浓瞪了他一眼。
她的确没有教过张炼,不过张炼处理完张家的事情之后,她进行了一下反思,是不是张炼从她跟陆柏薇不对付的事情里琢磨出点什么来了?
小伙子这件事处理得,要她说确实没有什么大问题。
别人欺负上门,他年纪小力气弱又是晚辈,只一味硬碰硬,吃一肚子的亏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这样拖着肯定不是办法,他大伯和叔叔的确是惹人厌恶,但是太极端狠辣的小孩也很不讨人喜欢,现在是大家还对他有怜悯之心才帮着他,可是次数多了,时间再久一点,这种怜悯和同情也就磨掉了,到时候他的名声传出去也不好听,这样处理得就漂亮多了。
霍庭攥了攥她的手道:“这还生上气了?我又没有说你不对,男孩子没点心眼,处事不干脆果断肯定是不行,但是昭昭你教她那些做什么,女孩子得有女孩子的样子,她本来就古灵精怪的,你还教她想那么多,我们昭昭天真活泼健康的长大就够了。”
沈华浓不同意:“你说得倒是轻巧,以后她不处对象不嫁人?你能保证她在外面不碰到坏人?就是不惹事还有事找人呢,还有,你能保证她嫁出去也跟在家里一样?天真活泼只会被人骗。”
她妈妈可不就是天真了前半生引进来一匹中山狼吗?
还有聂晓晖这种人,没人惹她不也主动找茬了?
沈华浓反正是不赞成天真活泼毫无心眼的。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就是她的底线了。
霍庭被她给问得悻悻的,嘟哝道:“有你把关,婚事上肯定出不了问题的。我闺女以后家里肯的能够护着她我媳妇这么厉害。”
沈华浓一点也没有被讨好,哼了他一鼻子,“你觉得女孩子就得天真活泼,那就是不喜欢我这样的了?那你还缠着我做什么?”
霍庭无奈道:“这又是怎么说到这里来了。”
现在他才终于有点理解了老郭大哥跟他说的那句——
“男人说话就事论事,女人的思维却是无限扩散的,并且十分跳跃,两件没什么关联的事情能够扯上千丝万缕的联系,本来你们是为这件事争论,争到最后可能要为十件事情吵起来。”
不过,想想真的给他一个天真活泼的女人,说不定他还受不住,没有沈华浓跟他耍心眼,他们也不会走到今天。
可能就是什么锅配什么盖。
霍庭强行将手穿插进沈华浓指缝中,跟她紧紧交握着,妥协道:“好了,不气了,就听你的。”
为了岔开这个话题,他又主动说起了聂晓晖的那件事情的进展。
“今天省里的报纸已经转载了雨佳的文章”
沈华浓果然就被岔开了,问道:“那魏兆堂的离婚申明呢?也在旁边刊登了吗?”
她原本也不是真的在跟霍庭生气,不过就是恋爱后拥有了一项返老还童的新技能,这情绪也跟幼稚儿一样多变,来得快去得也快。
霍庭道:“这倒没有,只要是见过报的文章,其他报刊都可以转载的,刊登申明跟文章不一样,一般是是申明人主动去联系报社登报,如果魏兆堂没有去省报发表离婚申明,别人也不能主动转他的,真的不经过魏兆堂允许就主动转刊,那就是公然跟曾先生做对了,还是有所顾忌的。”
“雨佳的这篇文章也没有指名道姓,倒是不妨碍什么,曾先生也不能去阻拦不让其他报社转载,不然那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可能本来不清楚情况的人都会怀疑是不是文章在讽刺他,不过,也说不准这已经是上面两方博弈之后的结果了。”
沈华浓又问:“那就看文章别人能够知道聂晓晖和曾先生的事吗?”
霍庭肯定的道:“省里隔得近,那边的报社不可能不知道,就连沪市那边都传过去了,该知道的肯定都知道了。”
“那我要不要写一份来自受害者的举报材料,将这件事给坐实了?”
“这倒不需要。”霍庭说着就笑了一下。
见得笑得诡异,沈华浓问道:“你是不是做什么了?”
霍庭摇头说:“这倒不是,我就是想说,你不管你的形象了?”
沈华浓微愣。
“我媳妇在外面的形象是特别大度宽厚的,现在也没有实际上的利益损失,这样不太好?”
沈华浓就拧了他一下。
霍庭绷紧皮肉道:“现在的风气不是说改就能改得了的,其实不用你写去揭发,他们也会被调查的,已经都传出去了,很多事捕风捉影就足够了,以前他们俩也被调查过,就是没有切实证据再加上有人作保,就被糊弄过去了,这次怕是不容易。”
沈华浓想想也觉得有道理,这才放下了亲自揭发聂晓晖的念头,人设也是很重要的。
霍庭又道:“对了,差点忘了,我下班的时候,接到了曾先生打过来的电话,他说他和聂晓晖马上准备要离开省城了,说是上面派人来接回去调查的,还给你道歉,让我转达,说调查结束之后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