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晓晖冷笑道:“都到这个地步了你不服气的话,去跟你们上面的领导反应吧,跟我说有什么用?我就是看个热闹,说一两句公道话,我这个人眼里就是容不得沙子,今天我还非得帮着陆大厨出这个头了!”
“你要是因为这件事对我有意见,你也可以去举报,不过我劝你一句,还是得有证据,别信口开河随便污蔑官员,那可是要受法律责任的!”
沈华浓“哦”了声,她现在完全明白了,聂晓晖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这就先一步堵住了她揭发她婚内出轨不道德的事。
其实,当时在火车车厢里聂晓晖跟老曾当时又没有不轨行为,顶多就算是有暧昧,而且她又没有留下影像录音证据,就是有心举报都没有用。
就为了这么点儿事,她就如此针对自己,在这年头,夺人饭碗跟断人生路也没差了。要说沈华浓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
聂晓晖就喜欢看沈华浓之流又愤怒又无能为力的样子,只有认清楚了形势,她才知道收敛。
她转向陆柏薇,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道:“小陆,你好好表现,我很看好你。”她乜了眼沈华浓:“既然你们以前的沈主任不服气,你就拿出实力来让她服气。”
陆柏薇之前她面对聂晓晖还心情十分复杂,现在,在她们一起压下了沈华浓之后,她心中大大的出了口恶气,现在已经坦然多了,用力点头道:“谢谢你!管理上一时半会的证明不了我自己,这需要时间,但是在厨艺上”
她看向沈华浓,道:“正好聂同志的晚餐吃到一半,就被我们宾馆里一些喜欢嚼舌根的服务员给败了兴致,现在饭菜都凉了,我打算重新给她做一份,沈华浓,你要是不服气,敢跟我比一比吗?”
沈华浓双臂环胸,道:“比就比啊,怕你不成!”
就是没有陆柏薇主动提出来,她也会跟陆柏薇发起挑战的,说她无能?她当然得证明一下自己了!
陆柏薇见她应下,倒是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在她看来沈华浓就是个好大喜功、只会做表面功夫的人,她会放过这个机会才怪。当然这也如了陆柏薇的意,她一直被沈华浓压制着,太渴望有个机会能够将对方狠狠的踩下去了,也是时候让沈华浓尝尝她受过的苦头了!
她自信满满,意气风发。
沈华浓做的菜她尝过不少,她承认对方水平还行,有过几次不错的表现,比如,沈华浓做小龙虾就玩了不少花样,初时还让陆柏薇有点大受打击,但是很快她就想明白了,沈华浓是早就暗中筹谋着、准备十分充分,而她只是临时被拉来凑数,又发现自己的东西被盗用,情绪受到影响,临时表现略逊一筹也正常。
很可能,沈华浓每一次在她面前的良好表现,其实都是绞尽脑汁后的刻意炫耀。一个糖醋里脊都能够做得不伦不类,可见她在厨艺上不过是个半吊子罢了。
但是现在,她不会给沈华浓太多的准备时间,是驴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陆柏薇先跟聂晓晖说了句让对方稍等,然后一边往楼下走,一边高声道:“未免你小人之心说聂同志偏袒我,我们就像上次三花宾馆厨师排位赛那样将厨具和食材都摆出来,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比试,行不行?”
沈华浓笑道:“行啊,有什么不行的?评委除了聂同志还有谁?需要做几份?”
陆柏薇道:“一份,只需要一份,有的菜是不需要尝到嘴里,大家看刀工看色香就能够评判出来的。”
沈华浓哦了声。
陆柏薇下来了,站在她对面,气势全开,简直扬眉吐气:“所以,不需要那么麻烦,到时候聂同志自己选择她吃谁做的,行吗?”
沈华浓点点头,似笑非笑,“那聂同志选谁的就算谁赢?万一,她跟在座的各位看法不同呢,也以她为标准?”
聂晓晖讽刺道:“我跟大众的口味和评判标准应该都是一致的,不会故意针对你。”
沈华浓侧头看着她,“那就好。”
有一出免费的戏可看,餐厅众人都兴致勃勃,饭都顾不得吃了,主动帮着几个服务员搬开了几张桌子,收拾出一块空地,两套厨具和食材也很快也就位了,就连刚才还在后厨忙碌的众人都停了活出来看热闹来了,现在也没有人点餐,他们正好歇口气。
陆柏薇大度的表示:“沈华浓,我们宾馆的食材都在这里了,让你先选。”
沈华浓说不用,“你先吧。我看你做什么,跟着做,做一样的更好对比。”
陆柏薇凝目看看她,然后一哼,“行!”
她看了看食材,从中挑出两根黄瓜,对沈华浓道:“第一道就简单点,做蓑衣黄瓜吧!”
沈华浓伸了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陆柏薇以为她要临时学自己,心中虽然鄙夷,倒是也没有跟她计较,刀工这种不是看一看就能学得会的。她洗菜切菜的时候,围观群众里面已经有见多识广的人主动简单粗暴的解释了何为“蓑衣”。
“这其实就是指一种刀法,蓑衣刀法,用这种方法切出来的黄瓜就像蓑衣一样,说是弹簧也可以,简单来说就是先像切黄瓜一样切薄片,但是留底部不要切断,然后再把切口的这一面朝下,再且另一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