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无故的伤害人,真的,我不是疯子。”
沈华浓暂且持保留意见,不过当着人的面,她还是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吕婕扯了扯嘴角,勉强挤出来一个笑容,眼神里也有了一丝光彩,脏兮兮的脸都看着生动了一些。
“谢谢你”
“之前帮他安排到农村改造的领导又去世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他也没有跟我联系过,连他死活都不知道”她说着语气有些哽咽,道:“小同志,他,还活着吗?”
沈华浓说活着,吕婕才松了一口气,眼中泛泪,又哭又笑,“那就好,那就好,活着就好”一连说了几句,又问道:“他身体还好吗?”
“挺好的。”
“他有没有给我写信?或者让你给我带什么口信?”
沈华浓怕直接回答会刺激对方,只含糊道:“他还不知道你在这里,我也是凑巧才知道了,今天路过这里,顺便过来问问情况的,他虽然没有给你写信,但是你可以给他写。”
“好!”吕婕也不失望,“我给他写信!他在哪里?”
“很近,就在隔壁市,过来只用半天时间。地址我抄给你,明天我就回去了,也可以先给你带个口信回去。”
“这么近吗,我我”她嘴唇翕动了好一会儿,才道:“谢谢你,谢谢,谢谢,小同志你怎么称呼。”
“我姓沈,你也不用这么客气,以前我们家跟他是邻居。”
“沈同志,那麻烦你帮我跟他说,叫他好好活着,等我,等我”吕婕面上有些不甘、犹豫、纠结,最后还是咬牙道:“我学习完合格之后,就去找他,跟他说我挺好的,我没有病,真的。”
联想上次吕婕痛骂别人所谓的学习是自甘堕落,沈华浓大概能够猜得到,要她说出“学习合格”应该是很不容易的。
她点点头,道:“好。”
之后又找小战士借了纸笔,写了红星公社的地址,又给吕婕念了一遍,对方默念了两遍,记下来了,心满意足的被人送走了。
到了车上,昭昭又开始问东问西,一会问干部学校,一会问刚才的吕婕,小家伙也是认识程礼的,问题特别多,刚才说话没有特意避开她,现在的麻烦就来了。
沈华浓心里其实也有很多疑问的,看吕婕的样子真的不像是怕危险主动跟程礼离婚,而且吕婕的一些表现,甚至让沈华浓觉得会不会因为程礼的遭遇,才让她变成这样的?还有,她真的精神状态不稳定吗?
当然,现在她也没有多跟霍庭讨论,就怕小姑娘又追着问不停,她马上将话题给岔得老远,“明天就要回去了,昭昭要不要就跟爸爸留在这里?”
昭昭果然被带开了,小脸都纠结在一起:“我舍不得爸爸,也舍不得妈妈,爸爸妈妈,你们不能一直在一起吗?”
“爸爸要上班,妈妈也要上班,没办法呀。”
昭昭嘟着嘴不高兴了。
霍庭在开车,闻言也幽怨的瞅了沈华浓一眼。
到了夜深人静,才搂着沈华浓嘟囔道:“真不想你回去。”
沈华浓斜了他一眼:“那要不然你辞工不干了,跟我走,我养你,这样就能天天都在一起了。”
霍庭默了默,胳膊收紧,什么也不说了。
他有他的目标和理想,沈华浓也有,她就不是一个闲得住的人。
作为一个马上就要被妻子抛下的可怜男人,霍庭现在什么都不去想了,他恨不能自己具备骆驼的功能,能够一口气就存着足够的“粮食”,可以供接下来的漫长单身时光用来消耗和反刍。
可惜也就只有这一个晚上了,时间显然是不够用了,他又想要跟沈华浓多说会话,也想要做点儿亲密活动,能多少算多少吧。
夫妻间的话都说不完,也就更顾不上谈论别人了。
第二天一早,沈华浓就腰酸背痛的跟慰问团的成员一道儿走了,鲁兴中直接留下来了,霍国安身上是有公职在身的,肯定得回去,回头再安排人跟着饼干厂的技术员一道儿再过来,有霍国安照顾昭昭,沈华浓一路上就很安心的睡回去了,等到了三花宾馆门口才被昭昭给推醒了。
沈华浓脸皮厚,对着一车人或揶揄、或了然的注视也能够面不改色,她暂时是没空回红星公社的,就将吕婕给程礼的话让霍国安转达,然后说了声再见就下了车。
其实,关于程礼和吕婕的事情,霍庭已经给霍国安说过了,基于这件事,他还给霍国安留了个任务,让他不要声张这件事,不要让徐炳荣知道,悄悄的告诉程礼,并且之后要注意程礼的态度,看他有没有什么变化,一旦程礼有什么异常举动,务必要通知他一声。
跟沈华浓之前怀疑的一样,霍庭觉得程礼跟徐炳荣同一间房,不可能全无所知,只是这位程教授大概是不想活了,心如死灰,才没有任何反应,一个不想活的人,徐炳荣当然也不用费心去杀人灭口或者是将人赶出去方便自己行事了。
说不定吕婕的事情对程礼来说,会是个转机呢?
果然,沈华浓从石油城回到竟市没几天,霍庭这边就收到了消息,程礼主动要求换一间房,不过被霍国安驳回了,一切如常,夏收如火如荼。
夏收刚结束,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