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霞的目光跟他在后视镜里碰上了,被他这么戏谑的目光看着,她红着脸赶紧挪开了视线,垂着脑袋抿了抿唇。
我真的这么说了吗?
为什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她又抬起头来,理直气壮道:“我才没有这么说”
“呵呵!”程景明笑了一声,“就当你没说吧!”
刘霞:
她哑口无言,得捋一捋刚才说了什么,干脆转过身背对着程景明那边坐着。
董艳容看看程景明,又看看刘霞,程景明在后视镜里朝她眨了一下眼睛。
“你呀”董艳容无声的道,别的话她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刚才在陵园里她虽然没大哭,但是心中情绪起伏太大还是耗费了她不少的精力,她整个人现在都好像是处于一种被抽空的状态,靠在车座上闭上了眼睛,她得尽快调整心情,免得奶奶看出端倪。
车上静悄悄的,刘霞侧趴在车窗玻璃上,突然身上一重,从旁边飞过来的还带着体温的大衣落在她肩膀上。
同时飞过来的还有那个讨厌鬼极品男揶揄的声音,“我的风度给你了!”
刘霞翻了个白眼,马上就想把这件衣服给甩回去,转念又想,与其自己受冻,不如冻死他算了,他说得对,怕冷又不分男女!
再说衣服一披上了,她也舍不得脱下来。
真的是好暖呀。
“哼”
她展开大衣给旁边的董艳容身上也盖了点儿。
虽然董艳容没有说什么,但是看对方的样子,还有从那里出来的,她大概也能够猜得到一些。
招待所里,老太太是真的累了,睡了两个多钟头才醒过来,醒来之后人还有些糊涂,她耳朵又不好使,沈华浓和晨晨两个费了老大的劲才给她说明白他们是来省城了。
“哦,我们在省城。我们来省城干什么来了?上回永前就说要带我来省城,正好我又病了,艳容又怀了娃,我就说不去,现在怎么还是来了啊,花那个冤枉钱来干啥啊,这孩子真是的。”
“呃,永前和艳容人呢?他俩去哪了?”
老太太人糊里糊涂的,沈华浓还是顺着她的话道:“奶奶,他们买东西去了,等会就回来了。”
“哦。”
“你这娃是谁?”
沈华浓:
其实之前老太太就有些不记事了,前段时间每次她送昭昭过去,对方都不认识她,她都得再介绍一遍,只是没有现在这么严重,这才过了两个多钟头吧,就又给忘记了。
晨晨上前凑在老太太耳边给解释道:“嬷嬷,这是霍叔叔家的婶婶,霍叔叔!嗯,庭娃”晨晨不好意思的冲沈华浓笑了笑,“婶婶,不这么说嬷嬷不知道,她就知道庭娃。”
沈华浓有些囧囧的,笑了笑。
“庭娃家的?他什么时候娶媳妇了?你这娃是又是谁?”
晨晨:
正说着话呢,门口有人敲门,沈华浓赶紧过去开门,果然是霍庭站在门口。
屋里说话嗓子都特别大,他听到动静就过来了。
“奶奶都不记得了。”沈华浓无奈的道,“好像记混淆了,以为人还在。”
霍庭拍了拍她的肩膀,两人一块儿进来,晨晨见到霍庭就瘪了瘪嘴巴,差点哭出来了,委委屈屈的道:“霍叔叔,嬷嬷连我都不记得了。”
霍庭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道:“嬷嬷年纪大了,平时最疼你了,是不是?”
晨晨垂着脑袋,抹了把眼泪,嗯了声。
霍庭又泰然自若跟老太太打招呼:“奶奶你醒了。还累不累?饿不饿?”
“庭娃,你也来了啊,我睡了可久,不累,精神着呢,也不饿。你这是从哪里来的?是刚放假回来啊还是准备回去部队上了啊?好长时间也没见你来家里了,有空过来啊,奶奶给你做点好吃的补一补。”
“你这娃在部队上也是遭累了,精神是精神,就是这人风吹日晒的,黑了、也老了”
见沈华浓捂着嘴看着他直乐,肩膀一抖一抖的笑,霍庭顿了顿,无奈的道:“奶奶,我是放假回来的,回头就去看你。”
“那好!对了,你看见永前没有?他跟艳容去买东西,让这两个小姑娘来看着我,也不跟我说一声。”
小姑娘晨晨伤心的趴在被子上无声抹泪去了,假姑娘沈华浓过去安慰了几句。
霍庭:
他又顺着老太太的话给接了几句,然后带着人出去晃悠去了,在闷在屋里不岔开这个话题,他也快接不下去了。外面天气不好,不过这招待所对面不远处就有个抗战纪念馆,一行人就去了那儿,老太太不记得沈华浓,也不记得晨晨,两人就在霍庭他俩后面默默跟着。
在纪念馆参观了一圈,话题自然而然的就转到了里面的陈列品上面。
不管是枪支弹药还是勋章、名册、照片,这些都能够跟部队扯上关系,说会儿这些陈列品,霍庭再由此展开说一些他们部队上相关的事情,老太太也爱听这些事情。
从纪念馆参观完回来,董艳容和程景明已经回来了。
从烈士陵园过来到这个招待所更近一些,所以程景明是打算先将董艳容送回房去,然后再去送刘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