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了她一眼,又摸到柜子里拿了块米花糖出来,塞嘴里了。
“今天怎么不叫我给你做饭?”沈华浓问,以前不是总喜欢喊她起来给他做饭吗:“转性了?还是变得懂事了,还是又换啦失忆了?”
霍庭走近了,低头看着沈华浓咕哝的道:“以前那不是只能见一会吗,时间有限想见见你也就顾不得了。”
“那你现在时间多了?”沈华浓好奇的问:“就不在乎这点相处了?”
“我倒是想,到底能不能还不知道,只能先试试,反正我不想走了,现在就是看时间太晚了你又累了,不想吵醒你。”霍庭一过来就将门框都给塞满了,目光深深的望着她:“浓浓,你希望我一直都这样吗?明天我要是不在了,你会想我吗?”
沈华浓:
所以,他也觉得他是两个人,是吗?
还有,以前他是想走的,现在要开始较劲了?
看他这两天不怎么收敛的样子,其实也能看出来,这种情况算是病情加重了,还是减轻了?
而且,这是个什么破问题,为什么这一只这么不懂事总是会让她为难,一会赌气说他消失算了再也不出来了,一会又这么问,请问这两种问法有什么区别吗?
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要面对这种事啊,问得她好像是出轨了一样!明明就是只有一个人啊!为什么要她二选一?难道她选了一个另一个就能真的消失了?
他就不能将这两种极端的个性好好的融合一下吗,既不要那么闷,也别这么跳脱好吗!
沈华浓有些惆怅,不知道他这种病发展下去会变成什么样,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治好之后是融合了呢还是消失一个?
虽然两种情况都各有各的烦人之处,但是,也各有各的优点啊,如果真让她选,还只能选择其中一个,她也不知道。
她既喜欢他禁欲又闷骚难耐的样子,也喜欢他能放得开的讨好她,既讨厌他什么都闷着不说,一言不合生闷气,也不喜欢他太放纵完全不知道控制和收敛的模样。
以前沈华浓还能跟自己说,将霍庭的两面看成一个整体,极端的那一面只是偶尔的收敛或者放纵,但是现在,很显然霍庭的这两种人格都有独立意识,如果他非要把他自己当成是两个人
那她如果不做个明确的选择二选一,是不是就成了个世纪大渣女,同时脚踩两条船?这两条船还知道彼此的存在,更奇葩的是,其中一条还知道她跟另一条的相处细节?
阿西吧,不能再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了,细思极恐。
那就选一个?等另一个出来的时候,她就保持距离?这样在别人看来,他俩怕不是妥妥的都有病啊?
既然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她决定把问题抛给作俑者,于是反问道:“你还真是病得不轻,你不在你去哪里了?你这样说,弄得我好像真的有大小两个男人一样,那我问你,你是家里的正宫呢,还是外面的野男人?”
霍庭想了想,然后嗷了声,要纠结死了。
正宫有名分当然好了,但是野男人是不是会更被喜欢一点?
都有了正室还再找一个,那肯定是对正室不那么喜欢啊。
沈华浓回头看看卫生间方向,里面还有水声传来,哥哥一时半会不会出来,放心的目光炯炯的看着他,压低了声音道:“我仔细想过了,如果你们,都一致认为是两个不同的人,那我们还是离婚吧,我既不想夹在中间跟两个人结婚,也不想选一个之后忽远忽近的跟你们往来。”
霍庭看她一脸正色不像是开玩笑,吓了一大跳,好端端的,怎么就到了要离婚的话题了?
他伸手按住沈华浓的肩膀,毫无原则的表示:“好吧好吧,我就是随口问问,我就是一个人,没有不同,偶尔沉闷的时候,那时我想要冷静冷静,我一直都在,一直在,就是一个,没有把你夹在中间。嗯!”
他回答的太快,沈华浓狐疑的看着他,问道:“真的?”
“真的。”
“那你为什么会做自己坑自己的事?”
霍庭赶紧道:“我就是,就是找刺激,对,就是想刺激一下看变成假正经的时候,能不能记起更多的事。”说着自己还点了点头,“说不定等他发现忘记太多事情影响生活的时候,就会努力记起来,也说不定,记起来之后,就不会抗拒我了,然后就病好了。”
听他胡乱编了一通,沈华浓不说话就望着他。
霍庭手碰了碰她的头发,发现她没有躲开,沉声道:“你如果不喜欢,我就再也不这样了,别生气,浓浓。”
沈华浓抬眸望着他,沉默了。
明知道他在撒谎,可她都不好意思戳穿他了。
果然是缺什么就容易被什么轻易哄走,还从没有人这么的在乎她的情绪,沈华浓就觉得这句话听着特别受用。
“浓浓”
沈华浓抬手碰了碰霍庭的脸,道:“我没有生气。”
霍庭顿了顿,然后目光一亮,主动凑过来在她掌心里蹭了蹭,目不转睛的望着她。
沈华浓问道:“那以前怎么还不抗拒会消失这件事,现在怎么又不想走了?”
霍庭按着她手心浅浅的啄了一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