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出那女人是沈华浓,秦卫南冷哼了声,目光在霍庭身上定了定。
这就是沈华浓的丈夫?
应该是石油城那边的一个什么官员。
难怪爸爸认识她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娶这么个女人?
再次想到沈华浓说的那个他再跟她说话就扇他耳光的言论,秦卫南脸就黑了,转身走了。
昭昭戴着一顶小草帽,仰着脑袋问刚挨了一巴掌的霍庭:“爸爸,你今天能放假到明天吗?”
“能,能放三天。”霍庭说,“明天爸爸带昭昭去买小床好不好,以后昭昭就有自己的小床了。”
昭昭现在还不懂爸爸的险恶用心,高兴极了:“那我要大床,比家里的还大,还结实。”
“家里的床,妈妈不许我滚,说不结实,一动就嘎嘎响。”
霍庭也很高兴,“好!给昭昭买个结实的,可以随便滚!”就这点儿小要求,必须满足自家的小姑娘。
“这样我就能跟妈妈在上面滚来滚去了!”昭昭继续说。
霍庭:lll¬ω¬
假装是看女儿,眼睛却忍不住往后瞟。
你就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教的!你怎么能够教女儿说这种属于我的话!
沈华浓察觉到他的视线,嗔了他一眼,又给他背上一巴掌:老实点儿!
拍得霍庭心里都是一荡,瞅瞅四下无人,有人也远得很,看不到他的后背,他猛地手背到后面按住她的,转到掌心里捏了捏,见到门诊楼里出来个白衣护士往他们这边迎面过来,他才放开了,继续维持冷峻正经的模样,目不斜视牵着昭昭往前走。
张小红提着个布袋子过来,她是准备去食堂找沈华浓的,现在正好碰上了。
“华浓,你现在就回家吗?”
沈华浓嗯了声,正想着给张小红介绍一下霍庭,结果,她发现张小红好像压根就没有注意到霍庭,她似乎有什么心事,有些心不在焉。
“有事吗?”
张小红嗯了声,将手上的布袋子递过来,沈华浓看看那袋子:“这是?”
“上次你哥哥帮了我的忙,我还没有谢过他,现在这不是中秋节了吗,就是几块月饼,你帮我转交给他,算是我的一点儿心意,我今天没假,也不能过去。这边是给你跟昭昭的,也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过节嘛,就是应个景。”
原来是这事。
沈华浓也没有推迟,直接接了过来:“那好,我一定转达到。”
张小红说了声谢谢,又有些欲言又止。
沈华浓一脸询问的看着她,倒是也没有多问,别人明显还没有打定主意要不要说,她还是别催了。
结果最后张小红也没有说什么,只道了句:“中秋快乐!”就准备走了。
“小红,”沈华浓叫住她,“你要是有什么事有需要,可以说一声,虽然我不一定能帮得上忙,但是倾听还是可以的。”
孙刚的事情虽然没有波及到她,但是这姑娘自从那件事之后,这才几天,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来,可见还是对她有影响的,再加上考大学那件事和家里的事情,想必压力也很大?
沈华浓说这话一是出于朋友的立场,另外她也是觉得孙刚的事,自己算是知情人,张小红跟别人无法倾诉,跟她是能够说的。
张小红点点头,笑了一下,然后冲她摆摆手,说:“我知道,谢谢,你先回去,有空再说,我先去忙了。”说完就小跑着回去了。
沈华浓将手中的布袋子递给霍庭拎着,一家三口从医院出来了,先去霍庭宿舍那边,沈华浓母女俩搭建了一会冰棒棍,霍庭就从单位取了自行车并小马带回来的行李回来了,然后骑车回家。
太阳还很烈,不过车子骑起来之后,还是比走路的时候多了点儿风,坐在车上不用出力,悠哉的啃着冰棒的母女俩还是挺惬意的。
上次骑车故意使坏被识破了,这次霍庭没敢耍什么小心思,老老实实的挑稳妥的地方走,即便这样,因为路况就这样,还是将妻女给颠簸了几回,颠一次沈华浓就掐他一回,他浑身肌肉紧绷绷的,一点多余赘肉都没有,使不上劲,沈华浓就拿手上的冰坨子出其不意冰他一下,不管是不是故意的都当他故意的。
霍庭有苦难言,就在冰火两重天的折磨里走完了路程,进了村,刚回家,隔壁张环秀的声音就从厨房的那扇窗户那传过来。
“秀英姑今天回来了一趟,见家里没人就又走了,留了话说过几天再回来。”
霍庭嗯了声,神色淡淡的,将自行车停在桔子树下了,并没有多问什么。
倒是沈华浓进厨房见到桌子上放着的一包月饼、一包白糖和一瓶桔子罐头,接了张环秀的话,问道:“她是一人回来的,还是带了孩子?”
“跟姑爷两口子一起回来的,没带孩子,他们今天还去作坊那头领了个号码牌子,说是作坊闹得挺大的,早就想回来看看,就是他们小康公社那头这阵子一直忙着收花生,就没有抽出空。”
“还有没有说别的什么?”
“这个倒是没有,就跟我搭了两句嘴,略站了站就走了,刚才听红梅说还打算给她插个队,她没答应,拿了号码牌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