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觉得陶莹……”顾娆想了想, 一时半会儿没找到合适的词语形容, 索性跳了过去。
“陶莹应该不全是假的, 能有几个人为了作秀, 坚持去山区支教三年?那些孩子都很喜欢她, 她这几年也付出了不少。”顾娆叹了口气,继续道,“没人脉没机会,她应该也是熬到受不了了吧。”
觉得可怜吗?
当然不。
一个想拿自己做垫脚石的人,她怎么会施舍同情心。也没必要,轮不到她去心疼可怜谁。更何况, 其他因素只是推手,最后都是自己心甘情愿的选择。
“也许。”沈良州笑笑。
他的语气很淡,大约是司空见惯,虽然听着蛮不屑的。
“看来这些太太比导演还不能得罪。”顾娆摇了摇头。
其实在陶莹之前就有例子。任哪个正常人都抵制小三和情-妇这种存在, 顾娆小时候就见过那些贵妇太太们, 恨这种女人恨得牙根疼。等对方落到手里非让对方脱层皮。
娱乐圈关系乱不是什么稀奇事, 可没几个被捅到正宫娘娘眼前的。那些发生了一夜-情, 各取所取别无瓜葛的还好说,可有些人直接做了小三。
遇到这种,导演和制片的太太们,心照不宣地就把人封杀了。
遇上闫太太这种性子烈的,眼里揉不得沙子, 在外面嫌丢人, 自然对准了陶莹收拾。回去还是会闹得天翻地覆, 把闫鹏折腾得半死。
“不过我很好奇,是不是很多人的机会都是……”顾娆顿了顿,思忖了几秒,“睡出来的?”
答案不言而喻。
除非已经强大到不需要看人眼色,否则自愿的强迫的,主动的被动的,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不断地推着人往前。不走这条捷径未必会被雪藏,不过过程肯定坎坷。
在名利场里泡久了的人,最忌讳也最容易心态失衡,但凡有一次屈从,就会有无数次。
“诶,这样可不行,要是都这样,我不是竞争压力很大嘛。”顾娆啧了一声,低声琢磨。
沈良州闻言,抬了抬视线,“你还想试试潜-规则?”
这当然是开玩笑的。
“最大的金-主不是你吗?其他人我也看不上啊。”顾娆支着下巴,轻笑了一声,“要是哪天我真落魄到这种地步的话,可以优先考虑你。”
正说着,顾娆想到什么,弯了弯唇角,“其实我看那个闫太太就挺想得开,养个小白脸,不开心就踹了。”
顾娆说得怡然自得,全然没瞧见沈良州的脸色。
“你还真是欠收拾,什么都敢说。”沈良州唇角扯了扯,捏了一下她的脸颊,他被气笑了,“你想养小白脸?”
“疼!你把手撒开……”顾娆扯了扯他的手,没扯动,她瞪他,“你再捏,我变丑了怎么办?”
“正好绝了你养小白脸的念想。”沈良州松开了她,大约是被气着了,沉缓的嗓音有些冷。
顾娆轻轻哼了一声,不甘示弱地反驳他,“小白脸才不看脸呢,给钱就行。”
沈良州握着她的后颈把她拉过来,“再说一遍。”
“我就是说说嘛,又不是真的想……”顾娆挣不开他,不耐烦地踹了他一下,“你手凉,快点松开。”
“你还敢嫌弃我?”沈良州眯了眯眼,“不想下车了是吧?”
“我错了。”顾娆弱弱地缩了缩脖子,反应迅速,见好就收。
“……”沈良州沉默地盯了她两秒,对她的求生欲嗤之以鼻,“爸爸原谅你了。”
“省省吧,你不配拥有我这么漂亮的女儿。”顾娆反唇相讥。
说话间,顾娆往车窗外瞥了一眼,微诧,“诶,这是去哪儿?”
说完她又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司机也不知道她在学校住,自然是往沈良州的地方开的。
在沪上,坊间有言,权走康平路,钱过仁恒滨江和佘山。一路景色山水相依,风景宜人,私人埠头停着一排豪华游艇,这是去佘山的方向。
司机对她的话置若罔闻,意识到司机可能误会了自己的身份,自己没人权之后,顾娆侧过脸,看向沈良州,“我回学校住。”
沈良州扫了一眼,都快到家了,便随口说道,“你今晚住这儿吧。”
话一出口,车内微妙的安静了下来。
沈良州跟顾娆面面相觑,最后举起双手,无可奈何地解释道,“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有很多空房间。”
说完,似乎是为了自证清白,他看了一眼司机,“得,掉头,去申戏。”
“其实,我是无所谓。”
见他没反应过来,顾娆挨得他近了一点,低低地笑出声来,“不过,我怕你受不住啊。”
沈良州闻言,深邃的眸子一黯,冷冷地提醒她,“你是觉得我不敢碰你,还是觉得两个月的时间很长?”
得,他是因为上次,特地去翻她生日了吗?
“不是。”顾娆笑着抖了抖肩膀,纯粹好奇,“你就那么想吗?”
沈良州哑然。
这他有点冤。再冷淡也受不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拨,虽然是无心的,但无意的撩拨永远比有意的勾引更为致命。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