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不太美妙的故事。
从宁清蕊妈妈的视角来说,她是小时候被人哄着去那个基地的,进去了之后一开始是和同龄的小孩子们一块打打闹闹玩耍,但就是纯玩耍,也没有什么文化教育,一直在基地里傻乎乎的吃喝玩乐,稍微有点特别的就是小孩子们长个三五年,身体稍微强壮些,但还没有完全成年时就会消失。
管他们的阿姨说是哥哥姐姐长大了要去干活了,小孩子们也就懵懵懂懂无人追究,哪怕偶尔有人问这成年怎么算的呀,还没长大就去干活不算雇佣童工吗,也轻易被棒棒糖或者全息游戏糊弄了过去。
童年的日子勉勉强强可以算得上是无忧无虑,但等自己长大了被带走,问题就不一样了。
人体试验之残酷,地球时代第二次世界大战之中的那些故事哪怕是如今读了,都能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至少在宁清蕊妈妈的个人体验里……他们往被绑在实验台上的她身上注射凤凰血液,观察她的变化,欣赏她的疼痛,身上的任何一个数据都日夜监控,身上的每一处地方无论是否溃烂是否有反应都有可能被他们活地取走研究。
且,巨大的验室里横着躺了许多验个体,那些个体都是和宁清蕊妈妈从小玩到大的玩伴,他们里有的是被凤凰血液活活烧死,有的是实在无法兼容然后在血液的暗火之中悄然死去,有的在疼痛之时一路上都在疯狂咒骂个该死的基地,然后被验人员拳打脚踢然后往嘴里塞臭袜子。
宁清蕊妈妈是幸运的。既有足够强大的命力,和凤凰也有奇妙的缘分,最终虽然相当勉强,好歹是在人肉的焦糊味,加上满屋子一直有人死去的绝望中,身上的肉溃烂了又新长,各种器官也都经历了暴风骤雨的洗礼,每一块肉都被重新构建了一回,最终是勉强得了一条命在。
但她也是不幸的。随机从人类国家里抓的“失踪人口”个易得,但架得住凤凰血脉的侵蚀的活人每一个却都是珍贵的试验品,她挺过了最开始的那一轮之后就被换上了毫无隐私的验服,关到了不见天日的验室里,接着就是无穷无尽的抽血(也不知她的血是拿去化验了还是拿去给其他人注入试试看),无穷无尽的试探(包括但不限于吃点毒药看凤凰血脉会不会自净,来点药剂看看普通人能不能消化,做个试管婴儿看看来有没有什么特别,注入点凤凰血脉看看还有没有新的惊喜)。
其中罪恶,罄竹难书。
“事情的转机是我被他们植入了一个试管婴儿,他们又想知道时候往我身上注射传说级血清会有什么后果,于是给我推了一支血清进去。”事情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了,但宁清蕊妈妈说起来的时候还是能想起当年的那些折磨,从而满脸哀戚,“孩子当然是生不来,当场就被血清烧死了,我的殖系统也因此遭遇重创。但因为我的身体被传说级血脉强化过,熬了整个产褥期之后竟然奇妙地有点恢复,时候,空气中冒出了一个深邃的洞。”
对于种未知的东西,宁清蕊妈妈那必须是女中豪杰了——她想的是在这儿当试验品的前途确实一片灰暗,辈子也不知道能不能见到阳光,自杀什么的更是毫无希望——囚禁她的房间里都装的是软包,撞墙自然死不了,房间在地下,无所谓跳楼,餐具是塑料的,不能砸了割喉,咬舌自尽早被证明了死不了,她一切一切的价值似乎就变成了在这等着验人员的到来,然后给与她更让人浑身颤抖但又死不掉的折磨。
相比起来,黑洞虽然不知底细,但最最最坏的打算,至少给了她一个死的可能吧。
她就进去了。
进去之后,另一方天地——一番空间撕扯后她伤痕累累落在了一个人类星球上,那地方虽然吵吵嚷嚷,活水平也只能说是一个将就,但至少能让人每天看到阳光,接触到最新鲜的空气。
是她以为辈子也就接触不到的。
赶忙想尽办法除掉了脚踝上的电子镣铐,她也知道自己身上有定位用的芯片,又了狠把芯片给拔了。到底也是个聪明且有决断的姑娘,又想办法找了门路整了好几张去别的星球的船票,但自己却是艺高人胆大待在原地没有动弹。
后来,果然那个基地有人来找她,但那个时候她已经毫无ps痕迹地混入那个星球里最层的垃圾处理群体,成天灰头土脸——哪怕不灰头土脸也要故意往脸上抹点灰,拿了个脏兮兮的垃圾袋在人群里捡垃圾。
那些抓她的人虽然按照电子脚铐包括芯片的指示来了个星球,但是却完全意识不到在基地里的表现甚至还有两分洁癖的女人竟然能去屈尊捡垃圾,还加上除了个05号跑了之外,0号也不见踪影,0号当然是要比05号珍贵许多,查了一圈发现了十几个可能的逃跑方向,深恨这个05号狡猾之余,还是没那么多人去找她,把人手调去搜索0号了。
宁清蕊妈妈却没有放松警惕,连着捡了好久的垃圾,终于有个面黄肌瘦的女人(据她了解还是无父无母死了都没人管的那种)拉着巨大的垃圾袋拉着拉着就倒在路旁,来不及伤感,她立刻悄悄拆了那个女人的智脑,一顿魔改操作让自己拥有了合法身份。
用合法身份和捡垃圾很久攒的钱换了张去隔壁星球的传票,稍微敢活出个人样来,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