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霏心里憋了一肚子的话，没有机会跟人说，秦匪虽然不喜欢她追林以寒，但是也不能不承认他是认识他们多年的朋友，看问题会比较理性。
秦匪放下筷子，认真的点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我跟林以寒的关系有了很大的进步，可以一起吃饭聊天，甚至不避讳一些暧昧的玩笑话。”柴霏认真的措辞，想尽量描述的客观一些，“但是好像也就止步于此。我觉得林以寒没有很喜欢我或者不喜欢我，但是他现在应该是想找一个女朋友，可能是空窗太久，或者是家里人给了压力。也许我的出现和主动，让他在考虑我这个熟悉又陌生的高中时代的同学作为女朋友的候选人。嗯，就是这样的感觉。”
“所以你愿意做一个不那么喜欢你的人的女朋友？”秦匪努力控制自己的语气，不让自己显得尖刻或负气。
“我也不知道。”柴霏眉头轻蹙，“能做林以寒的女朋友是我多年的梦想，应该说是校园时代的梦想。现在当这个机会变得可能的时候，我有些困惑了。”
“那你觉得你还是那么喜欢他吗？”秦匪凝视着她，一字一字的问，隔着沸腾的火锅的雾气，看她的水润的大眼睛显得难以捉摸。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柴霏眉头绞的更紧了，“看到他还是高兴的，每次他主动找我，我也还是会非常欣喜快乐，希望能一步步的发展成我想要的关系。但
是我们真正在一起吃饭聊天，好像并没有那么轻松，只是一种有目标的社交，没有那种荷尔蒙爆发的感觉。跟我以前幻想的很不一样。”
秦匪凝重的表情好像松弛了下来，恢复了懒洋洋的声音，“我说过那只是你少女时代求而不得的美梦，你们根本没有实际相处过，你知道他什么脾气，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三观是什么样的？你的爱情都是泡沫，你们其实一点也不合适。”
“那也不一定！”柴霏提高声音反驳，“他还是跟我想象的一样优秀啊，我们只是刚刚相处，是还不了解，可是再多一些时间，可能就有感觉了，他会真的喜欢我，我也会感到甜蜜和幸福！”
只听秦匪冷哼一声，“你就用你的爱情宣言给自己洗脑吧，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这么幼稚，不仅傻，而且瞎。”
“感情都是培养的嘛，有机会就要把握住，你看高中时候我连正经跟他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研究生的时候他又已经有女朋友了，直到现在，上天看我这么有诚意才给了我一个机会，也许说明我们注定是要在一起的，你说是不是？”柴霏强行给自己找合理性。
“有时候你傻乎乎的样子真是可爱，你的脑子就像这口红油锅一样汩汩的冒着傻泡。”秦匪给她盛了一勺猪脑，“好好补补吧！”
柴霏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点也不在乎他的讽刺，低头吃起了猪脑，“好吃
！入味了。不过，秦匪，你说林以寒是不是很精英主义，对普通职业不那么认可？”
“他从小到大都是精英教育，去最好的大学，最好的公司，有精英意识不奇怪。怎么了？”
“如果你的女朋友是柜台小姐或者送外卖的，卖房子的，你会介绍给家人朋友吗？会觉得丢人吗？”
秦匪紧绷着脸笑了起来，“我自己的女朋友我喜欢就可以，为什么要管别人的眼光。而且这些工作听起来不都是很酷吗？”他生动的比划了起来，“你想想我跟我妈说，妈，等会我女朋友要来家里，我妈说啊那我赶紧去做几个菜，我说不用了。门铃一响，我女朋友穿着外卖制服拎着几盒外卖进来跟我说，怎么是你点的外卖？我说这是我妈，这是我女朋友柴霏。多有意思！”
柴霏笑得差点把筷子扔掉，听到最后那句朝他做了个鬼脸。然后她又想到了什么，朝他抬抬下巴，柴霏把下午李莎莎的事情说了一遍，秦匪事先也知道一些。
“李莎莎这个女孩子虽然有点小心机，但蛮有上进心的，以后混得不会太差。”秦匪说。
“你又教育人家了？让小姑娘辞职去考研了。”
“她不去考研也会辞职的，我只是告诉了她一些人生的道理，让年轻人少走弯路。”秦匪挑挑眉毛。
“你真没有诱骗人家，看她对你很上心，说到你，那眼神都透着难过和不甘心。”
“有这么漂
亮的老板娘在，我怎么会对你的小姑娘下手。”秦匪不正经的笑了，“只是在深城最适合约会和告白的餐厅给她上了一课，可能有些受打击吧。”
“我说你以后别跟公司的女孩走的太近了，给我惹一堆麻烦。”
“OK，以后就宣布你是我女朋友，那就不会有公司女孩敢跟我走的太近了。”秦匪一副欠扁的神情。
“就不能正经点吗，对了，你好像很久没有公开的新女朋友了？之前读书时候你每个女朋友都带出来跟我一起吃饭的。”柴霏回忆道，“那个很嗲的南南，ABC大美女Mandy，还有那个高冷的很拽的模特璐璐，比我高一个头不止，跟你俩站一起显得我很没尊严的。”
秦匪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夹了一块麻辣牛肉塞到她的碗里，“你记性真好，我都不记得了。”
“哼，薄情负心汉。”柴霏冲他吐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