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
“我怕。”何沣用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的头,“你要是出事我会疯的。”他曲着背,吻了吻她香软的脖子,“听话。”
“你们在外面要小心,躲好了,不要硬拼。”
“知道。”何沣直起身,又亲了一口她的右脸,“你那个小姐妹在我那?”
“嗯?”
“会唱戏,游船遇到过那个,叫孟什么”
“孟沅?”
“对。”
“她怎么在你那?”
未待何沣回答,李长盛低声对他们说:“有鬼子过来。”
何沣掌着她的腰,靠近耳边轻语:“我需要药,你能搞到一点吗?”
“可以,我去拿给你。”
“你哪都不准去,今晚,不,明晚我来找你,告诉我哪个方向。”
“二楼,最西边房间。”
何沣忽然蹲下来拦腿抱起她,“进去吧。”
谢迟爬到墙上,坐着看他。
何沣挥手,“快去。”
谢迟跳了下去。
何沣立马转身,走到李长盛身边,“几个?”
“没看清,估计三四个。”
“走,干了他们。”
解决完鬼子尸体,他们收集了武器装备,找了些吃的才回去。
路上,李长盛与何沣说:“嫂子比照片好看。”
何沣勾了下嘴角,“你没见过平常时候,那叫天仙。”
李长盛笑了起来,“难怪你魂牵梦绕。”
两人翻上藏身地。
孟沅熟睡着。
他们轻声放下物资,一并靠着墙。
今夜月明,光照进来,刚好投在孟沅身上。
李长盛看着她,叹了口气,“这时候,女人长得漂亮就是罪过啊。”
“女人没罪,漂亮更没罪。”何沣朝向窗外,看着凉凉的月光,“有罪的是鬼子。”
……
谢迟准备了一些药品,一夜没睡,紧张地等着何沣。
后半夜,他无声无息地翻窗进来。谢迟把药交给他,“医院药品也紧缺,我拿不了太多,只有这一点,不够的话下次”
何沣迅速地亲了下她的嘴唇,“够了。”
谢迟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
两人都沉默了。
何沣笑了一下,“有什么话要说吗?”
谢迟咬了下嘴,控制内心的酸楚,“你还好吗?”
“好啊,生龙活虎。”
“哪里受伤了?”
“没受伤。”
“那你要药干什么?”
“兄弟受伤了。”
谢迟知道他在骗自己,“我想跟你走,你就不能带我一起走吗?杀鬼子我也行的,枪是你教的,你知道我打的很准的。”
“跟着我很危险,别再说这个了。”何沣从口袋掏出几颗糖,塞进她的口袋里,“捡到几块糖,不要分给别人,自己留着吃。”
谢迟手伸进口袋,拿出一颗剥开放进嘴里。
何沣噙着笑,“好吃吗?”
谢迟点头,忽然搂住他的脖子,吻住他的嘴,甜意在唇齿间蔓延,是桃子味的。
沉敛已久的情|欲在这长久的寂静中缓缓升腾,何沣抵开她,再吻下去一时半会就走不掉了,他沉沉地喘息着,最后吻了下她的鼻尖,“走了。”
谢迟抱住他的胳膊,“再多待会,天亮还有很久。”
何沣背对着她,没有回头,他怕看久了忍不住,受不了,舍不得。
“吃饱穿暖,多休息,别仗着有两下子就乱出风头,躲好了。”
“你也是,我”
未等她说完,何沣推开她的手,迅捷地跳出窗去,谢迟站到窗口看他快速地往墙边跑,头也不回地翻了过去。
“我等你。”
……
鬼子要举行入城式,最近小队巡查频繁,何沣和李长盛夜里不敢往外多跑,更别说带着个孟沅了。只能让她暂时先待在这。
第二天一早,外头就开始忙起来,听几个路过的日军说,仪式在下午,几个高级将领都要出现。
李长盛咬牙切齿,口口声声要狙了他们。
可是各制高点都守了日本兵,就是为防止入城仪式时出现任何意外。他们连头都不敢露,因为不知道哪里可能就占着狙击手。
下午一点三十分,仪式开始,道路两边站着日本兵,松井石根骑着马走在部队前方,声势浩荡地由中山门入城,到达国民政府大楼。
孟沅听到动静,问:“他们在干嘛?”
李长盛回:“鬼子头来了,举行仪式呢。”
过了不久,外面奏起乐来。
李长盛见何沣捂着耳朵靠在墙边,问他:“这唱得什么?”
何沣扯着纱布塞住耳朵,抱着头躺了下去,“他们的国歌。”
李长盛一拳砸在地上,“狗日的!唱你娘的丧曲呢!”
……
长官的到来并没有使日军的暴行有所控制。
李长盛最近都没出去行动,前天杀人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