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下去了。总觉得说了不好,“对了,我给你带了盆花,我之前养的那些牡丹全都开了,有一盆居然是魏紫,就给你留着了。”
司徒宪眼见着高兴了起来:“汐儿想着我,真好。”
荀越汐皱眉,是她错觉么?怎么总觉得他今天说的每句话都怪怪的。“你喜欢就好。”
“喜欢的。”
“……你还好吧?”脑子没坏吧?
“还好,就是每天累的很。每天天不亮就要起,永远处理不完的政事,每天还要抓紧时间学习,还要空出时间来练功……”幸好他学了武,练了内力。不然真未必能撑得下来。不过这么长时间,这些事其实也理顺了,处理起来可以算得上是游刃有余了。所以没他嘴上说的那么辛苦,但这不妨碍他这么说。
“真是辛苦你了。”荀越汐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无幸灾乐祸的道:“而你还要继续辛苦,可能要辛苦一辈子。”当皇帝又不能休假,更不能偷懒,因为他偷的懒很可能就是百姓来买单。历来都是昏君好做,他不想被骂昏君,那这辈子都得兢兢业业。
“那汐儿,你可愿意陪我一辈子?”
“哈啊?!”荀越汐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自己听错了,她有些茫然的看着他:“我刚才,好像听到什么不得了的话了?”
【老大,没有啊,司徒宪问你愿不愿陪他一辈子啊!】
“汐儿,你可愿意陪我一辈子?”司徒宪又重复了一遍,他的眼里全是认真和紧张。
荀越汐这下听清楚了,毕竟连着小白重复的那边,这句话可是出现了三遍呢。可是,陪他一辈子?什么意思?她又不是刘德……不对,她甩了甩头,“什么意思?”
“做我的皇后啊,这样我们就成了夫妻,汐儿就可以一直陪着我,陪我一辈子。可好?”司徒宪伸出手,将她放在桌上的手握住。
皇后?荀越汐有点傻眼。脑子里嗡嗡的,也不知道想到了哪里。不管是同意还是拒绝,这念头就没进她脑子里。
司徒宪也不逼她,而是继续道:“当年,父王大概知道他不会成事,所以,就让亲信将我送走。可没想到,当父王失败的消息传来,那人将消息瞒着我,却转身想将我出卖。我发觉不对,偷偷跑了,期间受了重伤,流落到善堂后面的巷子里。那时……你大概已经忘记了,那时明明你的食物也没多少,却傻呼呼的将仅有的食物偷偷给我。自己却连着饿了好几顿,被婆婆发现。婆婆不让你将食物给我,你就哭,哭得婆婆没办法,只能将仅有食物分成三份,这才救了我的性命。”
荀越汐皱着眉回想,还真是没有这样的记忆。她都要怀疑,对方是不是认错人了。但到底是解了一惑,难怪当年他在婆婆去世之后会照顾原身。
她的表情太过明显,司徒宪一眼就看出来了。只是笑了笑,救命之恩这样的大事,他怎么可能认错?
“后来我本想找办法联系父王,却处处受挫。没想到我就离开几天,婆婆就死了。你一个孩子待在那里,又如何生存?我那时想着,我父王若是成事,定会派人来寻我。若是失败,我此时联系怕是落入虎口。便进了善堂,想着无论如何,要报你的救命之恩。却没想到……那善堂管事那般可恶,竟将我卖到那样的地方。”
“我本以为,我熬不过那一劫,当时想着,也许我命中该死,所以一次又一次的陷入死境。可后来我也才知道,我命中该遇着汐儿你这个贵人,一次又一次,救我性命。”
不知何时,他已离开之前的位置,坐到她身边:“汐儿,你救了我两次。不只救了我性命,还给了我新生。如此大恩我无以为报,只有以身相许了。”
“后来那次,是姥姥。”荀越汐轻道。而第一次,她完全不知道。
司徒宪轻笑,当初他是信了这话十成十的,可这两年他便有些不信了。在他拥有人手之后,曾去探寻过,可这世间根本就没有那么一个人,更没有什么逍遥派。估且就算是有,是奇人异士,他的人找不到罢。那也不重要。反正他只知道,他是她背出那狼窝,他学的一身本事,是她教的。
“我说这些是想告诉你,这世间其他人于我,都是可用可弃可赏可罚之人。唯有汐儿,是我所想所念所信所爱之人,与旁人皆是不同的。”
“你真的没认错人?”荀越汐脑子里的混乱被她全都丢到一边,现在只顺着他的话走。
“自然不会。”
“可我全不记得。”
“不记得也没关系,只要汐儿信我就好。”
信,她自然是信的。可这也不表示她就要做他的皇后啊!是了,她的脑子终于转回来了。皇后不好当,皇帝在前朝忙成狗,皇后在后宫也不得闲。诚然,她到也未必怕这个,这些年在祝府受到的教导和熏陶不是假的。但是,有一点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那就是她绝不与人共夫。
当皇帝的应该不会只有一个女人吧?哪怕给她天下女子最尊贵的后位,可如果他在她之外还有其他女人,那她肯定是不乐意的。
所以,她下意识的摇头:“我还是不做皇后的好。”
司徒宪脸色就是一变,“为何?汐儿有心怡之人?所以不愿嫁我?”
荀越汐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