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擦不到,在没有水的时候,用这种捏起来的雪团最好擦拭。
魏昭因为上香,穿的是蓬松的袄裙,身上裹着披风也不是皮草,而是内里用蚕茧拉开的蓬松而又保暖披风。披风上绣着的是狮子绣球图案,旁边用银线勾勒出宝相纹。
她在挥舞鞭子的时候,神采飞扬,在给元安公主擦手的时候,又是小心翼翼的孝女模样。
看腻了娄小姐那种自骨子里的妩媚,成九思觉得看这种真正的大家闺秀觉得身心舒畅,不自觉带着笑来,开口说道:“后堂里有温水,还有香胰子,我领着您两位去净手。”
元安公主的手指张合,已经觉得舒适多了,不过能有香胰子是更好的,“劳烦师太了。”
“这边请。”
成九思走在前面,魏昭很快就觉得这位慈念庵的庵主格外不同,不过想到这位是居士,与其他庵堂不一样,他是代发修行也就暂且放下了这件事。
这要用香胰子,是去娄小姐的厢房里用的。
当魏昭看到了娄清韵的时候,毫不夸张地说就有满室生辉之感。
娄小姐身上并没有什么钗环,只是简单用青色发带束着如云长发,额心有美人尖,她的面容有些憔悴,往前走得时候还踉跄了一下。
魏昭连忙扶住了她,只是握住了这位美人的腕子时候她愣住了。
脉象往来流利,应指滑圆,若珠滚玉盘之相。
这分明是有孕的滑脉之相,只是脉象很浅,让魏昭有些摸不准,难道真的是怀孕了?可是这位娄小姐尚未嫁人。
“怎么了?”娄小姐的声音也是温柔,低头看着魏昭握住她的腕子。
魏昭很快收敛了情绪,松开了娄清韵,摇摇头说道,“娄小姐的身子很是轻盈,这冬日适合进补,不适合在庵堂里久住,还是吃些滋补的肉食好。”
娄清韵最喜把房间里的火盆点得很多,在暖烘烘的房间里起舞,她就是因为跳舞多了,才身子轻盈,眼前这姑娘果然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她这样的身材是恰恰好。
娄小姐带着一点笑说道,“多谢郡主关心,我最多也是在这里待一个多月了。”
一想到与成九思快活的日子就这些天,今日里难得来了兴致,只怕今日就要来葵水了,这两人真真是扫兴,害她不能再行事。
或许因为魏昭的年岁只有十二,娄小姐就流露出了那一丝的嫌恶来。
魏昭把这丝神情记了下来,再打量这庵堂里的厢房,多宝阁上摆的是满满当当,她还看到了钟世杰上次送的东西,就直接摆在多宝阁上。
墙壁上有各种的画,这房间里还有淡淡的熏香,香料也并不便宜,这屋内的屏风,所用的物件,都很是精致,只除开钟世杰送的那些东西。
“我才发现披风上也沾了一些。”元安公主取了披风,无奈地对着昭昭说道,刚刚没注意到也就罢了,见着了她就不愿意用这件披风了。
昭昭自己耐寒,而元安公主不耐寒,便说道:“等会娘用我的披风。”
“这可不行。”元安公主不愿意女儿生了风寒,“还不如向娄小姐借一件披风,晚些时候再送一套过来。娄姑娘,您这里是否有多的披风?”
“公主说的是,借一件就是,这天气谁生了风寒都不好。”娄清韵笑着说道,“我这里就有现成的,公主若是不嫌弃,用我的就是。”
或许是用审视的目光去看娄小姐,魏昭刚刚就觉得这房间有些违和,在娄小姐打开了衣箱的时候,陡然意识到为什么觉得违和了。
这里不像是庵堂里的厢房,而像是娄小姐闺房,娄小姐打开的衣箱之中,光是穿在外的皮草就有好几件。
像是元安公主与她过来礼佛都是避开了皮草,而此时的娄小姐抖开了一件白狐裘,“公主您要是不嫌弃穿这件吧,这一件是今年新制的,我尚未穿过。”
元安公主似乎也一瞬间的诧异,最后还是笑着说道,“多谢娄小姐,晚些时候我再定一件送到侯府上。”
娄清韵并不缺钱,她只是笑着说道:“元安公主您客气了。”
借了一件披风,昭昭自己抱着母亲换下披风,悄悄捻了一捻,这是荤油的味道。
有孕的闺阁小姐,不像是佛门中人的居士,宛若是闺房一样的暂住厢房。
魏昭看着领先半步的成九思,垂下眼。
成九思到了台阶的时候止住了步子,双手合拢,“还请两位慢走,雪天路滑。”
元安公主往下走的时候,魏昭忽然之间回身去拽成九思的袍子,“师太。”
成九思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脖颈被人捻了一把。
魏昭摊开手,让成九思看到了她手心里一枚叶片,轻声说道,“刚刚看到了师太脖颈这里的叶片,得罪了。”
这是除开娄小姐的第二个姑娘家摸他的脖颈,成九思甚至露出了失态的表情,等到看到了明衍郡主手中的叶片,还有她略显得稚嫩的神色,笑着说道,“多谢郡主。”
“昭昭?”元安公主停下了脚步,轻声喊着女儿。
魏昭对着师太点点头,她的手把那叶片都给碾碎了,那位“师太”的脖颈处这样去看是看不出来,但是要是摸一摸就知道,那里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