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去了一趟厨房，拿来了热水，用屋里凉水混成了温水，和小姑娘一起简单洗漱。
洗漱完了又没到晚饭时间，林清薇平时爱好很贫瘠，因为脸上胎记，爱好就是看书，她看着小姑娘一直看着她，两人大眼瞪小眼。
想了半天，不知道陪孩子干什么，林清薇就说道，“我教你念诗好不好？”
“好啊。”昭昭歪着脑袋，“我应该认识几个字。”
林清薇笑着说道，“认识多少？”
“我不知道。”昭昭摇摇头，“庵堂，如，月两个字我认得，昭我认得，还有林，佛经里面字就很难了，很多都不知道。”
“佛经里字有些难。”林清薇浅笑着说道，“我找一找，我启蒙时候诗词，当时都是我娘教我。”
昭昭点点头。
在珊瑚从夫人那边回来时候，看着小姐正在念着一首诗，“曲项向天歌……”
珊瑚咋舌不已说道，“小姐，这对孩子也太难了吧……”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了昭昭这首诗从头背起，语言十分流利。
林清薇看着珊瑚，笑着说道，“昭昭很聪明。”
林清薇从未教过人念书，不过她觉得昭昭应该是属于聪明人那一列，记忆力很好，只读两三遍就可以背下诗词。
珊瑚笑了起来，“那以后小姐可以教会……昭昭小姐一起读书。”
“喊我大小姐吧，”林清薇说道，“昭昭是妹妹，是二小姐，我喝点水。”刚刚半个下午说话，比林清薇三天话还要多，她有些口渴。
“是，大小姐。”珊瑚凑过去，逗着昭昭，声音清脆地说道，“二小姐，我叫珊瑚，你知道什么是珊瑚吗？”
昭昭抓着珊瑚手到了多宝阁摆件地方，对她张开了手，示意让珊瑚抱。珊瑚抱起了林家新上任二小姐，看着她手往多宝阁上一指，指是珊瑚盆景。
昭昭声音脆生生，“这是珊瑚。”
“二小姐聪明。”珊瑚笑着点头。
把孩子放了下来，她现在十三岁，力气也不大，最多只能抱一会儿，“这个是珊瑚，不过大小姐给我起名字，用是另一层意思。大小姐画特别好，有一种颜色叫做珊瑚色，所以喊我珊瑚。大小姐还有一个丫鬟，叫做石竹，也是一种颜色。”
“珊瑚是什么颜色？”
林清薇喝过了水，正好听到了昭昭问题，打开了一个画卷，“这是珊瑚色。”
昭昭在看到了画，眼睛瞪得圆溜溜，林清薇在她面前打开了一个新世界。
林清薇手里是游园图，几个女孩子凑在一起说话，里面女孩子一个人穿着半臂正是珊瑚色，再指着一个女孩子足尖绣鞋颜色，“这是石竹色。”
珊瑚看着二小姐呆呆模样，声音里难掩骄傲，“大小姐画是不是很好？”
昭昭傻不愣登点点头，眼睛一直看着这幅画。
林清薇见着她喜欢，把画一卷塞入到了昭昭怀中，“这是我自己画，你若是喜欢，晚点房子空出来了，你自己留着。”
昭昭高兴地想要跳起来，抱住了画卷，重重点头，“我要挂在最显眼地方！”
昭昭这天实在是太高兴了，等到晚上，发现她又到了池塘边。
等到意识到自己梦到了小鱼们，昭昭高兴地跳了起来，眼睛也弯成了月牙一样形状。
小鱼儿们也发现了她，从水里跳了起来，七嘴八舌说道：
“昭昭、昭昭又来了。”
“昭昭换了新衣裳！”
“昭昭肚子没有咕咕叫了，我们很安全！”
“昭昭不会吃小鱼了。”
昭昭听到这里，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昨天说错话，同时又高兴地大声宣布：“我昨天就答应了，不吃小鱼，我、我被收养了，我肚子饱饱，林家人特别特别好，以后都不会饿肚子了！”
红尾小鱼跳得最高。
昭昭见状连忙双手合拢，很快红尾小鱼就跳入到了她手心里，欢快地招呼，“昭昭！”
昭昭把小鱼捧到自己面前，因为距离太近，圆溜溜眼睛都成了斗鸡眼，小鱼儿尾巴碰到了她鼻尖，吐着泡泡，“昭昭成了斗鸡眼！”
鼻尖冰凉感觉让昭昭连忙把小鱼捧得远了点，软软说道：“谢谢你。”
红尾小鱼吐着泡泡，鱼鳍拍在胸口，“不客气。是昭昭自己想到要去救那个夫人，我刚开始没有想到！”
其他小鱼跳着附和：
“昭昭聪明。”
“昭昭不亏是我们养孩子，就是聪明。”
听到了这里，昭昭连忙说道，“我是你们养吗？我爹娘是你们吗？”
红尾小鱼咳嗽了一声，“我们是小鱼，你是人，怎么做你爹娘？”
昭昭有些失望，她还当真以为爹娘就在小鱼儿之中呢。
“不过，我们都是你长辈，我们已经活了几百岁啦！”红尾小鱼大声说道，“要是看到什么糟糕事，我们这些长辈都会告诉你，你是我们罩着人类！”
昭昭抿唇一笑，露出了梨涡，她觉得日子实在太好啦，捧着小鱼坐在了池塘边大石头旁边，亲昵地说道：“小鱼，我和你说，今天早晨……”
红尾小鱼认真地听着小姑娘絮絮叨叨，在小姑娘说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