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也是你姐姐的得意门生,你竟不挽留一下?”
谭昭摇了摇头:“令狐冲身有傲骨, 他知道我的身份, 自然不会接受我的帮助, 我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东方不败望着一群人远远离去的背影, 笑了出来:“你倒是了解他。”
这都哪到哪啊,自己的事情火烧眉毛, 竟然有时间管这些有的没的:“水牢里的那个,你就这么不管啦?我那点儿内力少得紧, 若他壮士断腕,未必不能留存剩下的功力。”
“壮士断腕?”
谭昭点头。
东方不败完全不着急, 甚至隐隐有些期待:“那本座,就等着他断!”
即使当事人都这么说了, 他一个外人急毛急, 第一次看到“谋权篡位”这么佛系的主儿,谭昭摆了摆手,抱着剑准备去城里逛逛。
“你去哪儿?”
“醉仙楼,约不约?”
这个吃货,东方不败略带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一脸地嫌弃:“走走走, 扰得本座头疼!”
“……”这人,才是戏精吧。
谭昭呵了一声大步离开,等到他消失在九曲长廊上, 歪斜着的东方不败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冲着水牢的方向而去。
地下腐臭的水味轻易便能让人皱了眉头, 东方不败喜洁,却仿若未闻一般,他一步一步地往下走,直走到水牢之前,才伸手虚掩口鼻,他知道,任我行已经知道他的到来了。
宁一崇说的没错,任我行是个聪明人,同样也是个狠人,东方不败望向任我行的左手,那里已经缺了半截,比他想象中……还要更快一些。
“人老了,就要服输,你说是不是,任老教主?”
“哈哈哈哈哈哈!东方不败,你又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今日一喜一惊,任我行似是放开了性情,整个人狂狷到不行,“你以为,你找了个不三不四的高手,就以为可以高枕无忧了吗!”
东方不败也非常会抓重点:“他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高手。”
任我行依然在笑,东方不败的下半句话终于传来:“若认真而言,我打不过他。”
任我行的笑声突然戛然而止,东方不败或许不是一个好的下属,但任我行明白,东方是个非常诚实的人,也没必要拿这个来敷衍嘲笑他。
所以,这只可能是事实。
“这不可能!”
承认自己比不上别人,竟然并不难过,东方不败自己也有些讶异:“可事实,就是如此。”
不过十二年,这外头的年轻人,已经厉害到这种地步了吗?任我行眼中落寞一闪而过,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
“你于本座到底有些知遇之恩,你虽利用本座,本座却不是铁石心肠,此番为首次,本座不作追究,但若有下次,我的朋友给了本座一个非常令人心动的建议。”
“他说什么?”任我行有种不祥的预感。
东方不败脸上隐隐有了一丝笑意:“他说可以帮您下个决心,下个修炼葵花宝典的决心。”
任·想杀人·我行:MMP!
给自己和唯一的朋友拉了一把仇恨,东方不败又施施然地回了地上,身上的衣服已经沾了腥臭,喜洁的教主大人自然不耐,转头便洗浴去了。
再说谭昭这头,猛然是有种故地重游的感觉。一个人的时候,看到的东西总是比有人在时看到的更多,走的累了就坐下吃点东西,吃完再走走消消食,城中的店铺已没有了桃花岛的印记,这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谭昭并不讶异。
系统:既然如此,你又何必一家一家地找呢?
[或许,这就是……某种劣根性?]
系统:嘴这么硬的鸭子,本系统还是第一次看见。
谭昭觉得他家系统可能中了什么病毒,否则怎么说话乱七八糟的呢!诶?那不是令狐少侠跟魔教圣女吗?杭州城就这么小?
怎么两人感觉是在吵架的感觉?
“婆……任姑娘,我很感谢你救了我,但是华山派有难,我不能不回去!”令狐冲一脸苍白,但他的脸上难掩焦躁与担忧。
圣女便道:“你去救人?你这般模样,去送死还差不多!华山派有你没你,根本一个样!”
“那也总比什么都不做强。”令狐冲说完,便要走,任盈盈自然不让,若这般去了,这人就要没命了。
她不允许。
华山有难?谭昭一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急忙快步上前,令狐冲见到他,脸上带了两分欣喜,他刚要开口,却被任盈盈一把拉住,谭昭率先开口:“华山怎么了?”
令狐冲也并不隐瞒,便道:“月荀之前,嵩山派掌门左冷禅发了五岳并派的信件,五岳剑法向来同气连枝,此番并派意在取魔教,实则却不然。师父师母脾性端方,我不在,竟被劳德诺暗算,那劳德诺,竟是左冷禅的人!简直可恨!”
谭昭听完,有些沉默,劳德诺这么差的戏,你确定你那老狐狸的师父会上当?怕不是你师父将计就计吧?!
“暗算?那我姐姐如何?”
令狐冲悲伤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但此事已在江湖上传来,也不知小师妹如何了,即便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