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入了夜,谭昭白日里睡得太多, 导致这会儿精神头异常地好, 也不知他从哪里摸出一副棋子来, 与人下起了棋。
东方不败的棋风, 就跟他的人一模一样,杀伐果断, 根本不给人喘息的机会,玩了两把, 谭昭棋子一推,耍起了赖皮:“不玩了, 不玩了。”
“……”这人的脸皮,总能自己不停地刷新厚度。
“话说起来, 日月神教的教主, 这么空闲吗?”
东方不败嗤笑一声:“你这个时候问这个,不觉得太晚了些吗?还是你一直拖延时间不让本座歇息,是给本座准备了什么好戏码看?”
谭昭侧耳一动,叹了一声:“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
大佬今天换了身女装, 容光焕发的模样, 已是一天一夜没睡了,竟也精神得连点黑眼圈都没有,真是令人羡慕不已。
话音刚落, 一个足音迅速接近,两人同时转头, 就见门口一人推门而入,他看到东方不败,瞳孔剧烈收缩,理智慢慢回笼,竟也没有怕得夺门而去,而是……非常礼貌地回身关了门。
如此,田伯光才咬牙切齿地开口:“你对我到底做了什么!”
论装无辜,谭昭还是颇有几分心得的:“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然而……田伯光并不这么想,他已经完全肯定是此人搞的鬼了,这简直比让他吞十颗三尸脑神丸更难受。他难得折了傲骨,也是怕了,这般的手段,哪里是什么良善人,这人绝对是恶鬼!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会轻薄女子了。”只要能看到漂亮姑娘,就算不能上手,他也认了。
当然了还是那句话,狗改不了吃屎,今天的东方大佬妖妖娆娆的,他阅女无数,自然知道对方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但……仍然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谭昭:……突然有种服了的感觉。
“你轻不轻薄姑娘,与我何干!”
东方不败饶有兴致地托着腮,这田伯光能怕到这种地步,竟比被喂三尸脑神丸时更加害怕,有趣,着实有趣。
田伯光慌了啊,这以后的日子若是看不见美女,他这双眼睛生来又有何用!平生他就这点儿爱好,早知道他打死都不来华山了。
“大侠,爷爷……”
“诶?我可没那么老,你求我,不如求己,人呢,造了孽,总会反噬,你说是不是,田壮士?”
“噗——”壮士?东方不败望向一脸衰白的田伯光,不得不说这人还挺配得上这声称呼的。
田伯光也不是傻子,这话的意味,细细一品,他就知道了:“大侠的意思,是要我赎罪?”
谭昭挑了挑眉,没点头,却也没摇头。
田伯光都已经心有眉目了,人突然开了口:“我都放你走了,你自己回来,如今你可走不脱了。”
“!!!”
田伯光还没转过头去,外头的门已经被人从外头推开了。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我华山后山!”来人,正是岳不群。
白日里田伯光离开时,谭昭给人遮掩了一番,故而才被惊动外面的哨子,可这回来,却是无人替他遮掩。为了监视宁一崇,岳不群挑选的都是培养的好手,便是监视左冷禅,也是有几分可能的。
故而本就心绪难宁的田伯光,自然不可能发现。
而没有发现的后果,就是……被人逮了个正着,也是巧了,岳不群是认识田伯光的,此人曾轻薄华山脚下一姑娘,那姑娘羞愤撞柱,人是救回来了,名声却毁了个干净。岳不群亲自下山捉人,只可惜田伯光此人轻功极高,竟是让人逃脱了去。
只待田伯光钻头,岳不群立刻喊道:“好哇,竟是你这等奸人,来人,抓住他!”
田伯光……田伯光只能跑,他这时才发现东方不败早已不见了。
卧槽这几个大佬怎么回事?搞事情的时候,能不能通知人一声!是成心要搞死他是不是!
田伯光被华山弟子撵得满后山乱跑,岳不群则是执剑关心道:“一崇,你没事吧?可有着了这奸人的道?”
说实话,谭昭并不讨厌有野心的人,为了野心不择手段的,也不是没遇上过,但什么都想要、这么贪心的,却并不多:“不曾,姐夫来得甚是时候。”
“那便好,你不认得此人,不知此人有多可恶。此等贼人,臭名昭著,一崇,此时你姐姐不在,你与姐夫交个心,你与那人究竟是何关系?”岳不群态度非常体贴,说完还解释了一句,“一崇你放心,姐夫与你姐姐一样,都是相信你的。”
“……”好话歹话你都说了,还让他说个鬼啊,“我知道,姐姐担心我。”
“便是如此了,你姐姐最是放心不下你,如今你剑术小成,你姐姐已是在为你相看人了。”
一听这个,谭昭的一个头十个大,古代大龄剩男当久了,这催婚真的太可怕了:“姐夫,可我不想成亲。”
岳不群只恨自己这张嘴,本来是准备打探一下的,没想到扯到了婆婆妈妈的成亲问题上,憋得他差点没背过气去。
“男女之事,本就人伦。”岳不群说道此处,忽而大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