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今日,闷闷不乐的?”
谭昭接过岳灵珊手中的食盒, 说实话华山伙食真的挺一般的, 难怪作为大师兄的令狐冲会经常下山开小灶了。
岳灵珊任人把食盒拿走, 脸上仍不掩郁色:“小舅舅, 你说爹爹他过不过分,大师兄分明是见义勇为, 却偏偏还要受罚!那思过崖多冷多无聊啊,每次都是这样。”
小外甥女这点少女心事, 迟钝如谭昭都看出来了:“那怎么办?”
岳灵珊一听有门,立刻抱着小舅舅的胳膊不撒手了:“小舅舅, 娘亲最喜欢你了,你跟娘求求求情, 大师兄他不是故意的!”
这撒娇的功夫, 真的是没谁了。
谭昭勉强一摊手:“就算你跟我说,也没用的,你小舅舅我呀,白身一个,不好插手你华山事务的。”
岳灵珊跺了跺脚, 娇气地哼了一声, 踩着风火轮就跑了。
谭昭看着人走远,这才摆开菜式,白灼菜心, 简单的肉丝炒蛋,还有一碗清澈的汤并一碗白饭, 他推到大佬面前:“喏,正合你的口味。”
大佬挑了挑眉,他身上还沾着露水,显然是刚刚回来,谭昭并不探究对方去做什么了,只要对方不在华山杀人放火搞阴谋,他是不会问的。再说这点契约精神都没有,他早就跟人约战“紫禁之巅”了。
“华山派看来,穷得很,难怪武功如此不济。”大佬非常霸气地开口,“走吧,本座带你去吃些好的。”
谭昭、谭昭自然却之不恭。
两人再回来时,已是快日落西山了,踏着晚霞,两人回到了华山后山的小竹屋。华山险峻,后山更是奇险,即便是武功高绝的江湖高手,也绝没有能力从这里下山。
因此岳不群派来暗中监视的人,一直以为宁一崇没有出去过。日复一日,便是耐性不错的暗探都觉得这人的生活也未免太过无趣了些。
“可有什么发现?”
“启禀掌门,宁一崇自到了后山,除开小姐与夫人,并未见过他人。他很少出来,也从未见过他练剑。”
岳不群眉头紧皱,他没想到宁一崇竟这般小心,也这般能忍:“为何不近些查探?”
“宁一崇武功高强,若弟子近前,恐怕被其发现。”
岳不群自然知道,可“武功高强”这四个字,明显刺中了他的死穴,他的脸色并不好看,但他还是开口:“确实如此,老夫也是华山派啊,你且继续跟着,若有情况,立即向我汇报,知道吗?”
“是,弟子告退。”
藏头露尾,连练习剑法都要在屋内,这摆明了便是有蹊跷,就不知道这份蹊跷……是否足够扭转华山劣势了。
岳不群的眸光深邃,不过等宁中则进来,他脸上的深沉便全部没有了,有的是对妻子深藏的含情脉脉。
“师哥,冲儿他……”
“休得替他说话!我华山派的脸面,都要被他丢尽了!让他善后,他怎么的?跟青城派的罗人杰动手还杀人,又扯上了恒山派的尼姑和那采花大盗田伯光,师妹,你不能再纵着他了。”岳不群痛心疾首,“我对他寄予厚望,他做事却如此毛毛躁躁,他是华山派的大师兄,疯疯癫癫成何体统,为夫便要借着这次,好好让他磨一下性子。”
宁中则也明白华山派的担子不轻,要想承担起来,少不得要沉稳干练一些,冲儿自幼聪颖,确实少了一份定性。
“那你就自己去哄你的宝贝女儿吧。”
岳不群连忙讨饶,不过他是君子作风,说起软话来也是温温吞吞的:“师妹,青城派掌门余沧海命丧魔教教主之手,如今群龙无首,其子余人彦不堪大任,如今青城派内忧外患,冲儿一个冲动杀了人后继弟子,倘若我对他不惩处,恐失了人心啊。”
宁中则其实也明白,只那罗人杰行事作风不甚好,若此人为青城派继任者,恐怕于整个江湖无益。
岳灵珊撒了几天的娇也没办法,只得提着烧鸡和酒去看大师兄,令狐冲感动之余,也有些愤懑。不过对着心爱的小师妹,他自然不会去想这些。
只是思过崖毕竟是思过崖,他还是希望小师妹少来此处。
岳灵珊一下就气得跑了,不过她心里也明白大师兄是为了她好,然后……就跑到谭昭里来倒苦水了,要早知道搬到华山派还要兼职当知心小舅舅,他肯定不来啊。
“他既是为你好,你不去便是了,他一个大男人,又是在华山派里面,总是出不了事的。”一听这回答,就非常直男。
岳灵珊眨巴眨巴了一下眼睛:“小舅舅,这样不对,你这样,难怪娘亲要发愁你的亲事了。”
……不提这个,咱们还是好舅甥女:)。
“算了,我去练剑了,不然爹爹知道了,又要不开心了!”岳灵珊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她心里很笃定,要做的事情,总归是要做的。
谭昭挥了挥手,抱着不给剑靠在门檐上,他微微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笑着转身回了屋,他有些无聊了啊。
是日入夜,谭昭就被打脸了。
“看来这名门正派的防御,也不过如是。”
“说的好像你黑木崖就非常厉害一样?”
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