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决定不再使用白家刀法。”
谭昭看着面前执刀的傅红雪, 点了点头:“不后悔?”
傅红雪摇头:“不后悔,它本就不属于我。”
傅红雪实在是个认死理的人, 既然决定要断, 就把所有的都抛弃,石小福既然愿意在看过他那样的窘迫后仍然对他一如往昔, 那么他必也要还对方一片真心的。
“那小雪就要辛苦一些了,不过别人的刀法,总是比不上自己的刀法的。”谭昭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小雪, 爹爹看好你哟~”
“……”
傅红雪的耳垂又有点微红,即便距离他从草原出来已经有一月之久, 他还是有些不太习惯, 不过比一月之前,总是有那么些许变化的:“那您学剑呢?您的剑法,也是自己自创的吗?”
“不用总说敬称, 小雪就是太客气啦。”看着后背挺得笔直的儿子, 再看看自己歪倒在竹椅上的姿势,谭某人心里完全没觉得一点儿不对,“差不多吧,其实我并不会什么剑法, 剑就是剑, 当我拿剑的时候, 我就会用剑了。但当我手里无剑时,我也觉得还行。”
傅红雪一愣, 然后我握着刀,在屋外站了一天一夜,不管谭昭怎么喊,一点儿回应都没有。
他说什么了?这么刺激?
等傅红雪从顿悟中出来,谭昭正端着红泥小火炉喝黄酒呢,这便听到:“多谢爹爹教诲。”
噗——差点喷出来,但好在他忍不住了,没有让老父亲伟岸的形象崩盘。
“来来来,菜都替你温着呢,快洗个手吃饭。”
傅红雪点了点头,顺遂地走过去坐下,这才将吟寒刀放下,端起了饭碗。他吃饭时特别认真,谭昭每次都觉得对方像是在办什么人生大事一样。
“不?不对呀,小雪你怎么不拿着刀吃饭了?是不喜欢……”
谭昭话还没说完呢,傅红雪立刻否认:“不,不是,我很喜欢。”
“那这是……”谭昭眼睛一亮,“好事啊,来来来,小雪你肯定没喝过酒吧,瞧你的样子就知道了,这黄汤也什么酒气,喝一盏温温身体,等哪日咱回了京城,我再给你酿红雪酿白梅盏,怎么样?”
平白被人塞了一盏酒,倘若是别人,傅红雪肯定扭头就走了,可塞酒的人是石小福,所以傅红雪想都没想,一口饮酒。
这酒,果然不烈,绵软入里,丝丝入扣,像是内力一般,直烧到人的心窝里。
傅红雪醉了,但他醉得特别地乖巧,乖巧到谭昭差点就么发现,直到人乖乖巧巧地吃完饭,拿着刀走出去,这才看到……同手同脚啦?
“小雪。”谭昭认不出出手戳了戳对方的刀。
傅红雪立刻飞快藏好,脸上还一脸郑重:“你是谁!不许碰我的刀!这刀是我父亲为我铸的,天底下只有我一人能碰。”
哎哟,小孩子独占心这么强啊!
“很喜欢?”
喝醉酒的孩子,总是诚实许多的,傅红雪狠狠点了点头:“喜欢,最喜欢。”
第二日,傅红雪醒来,天边尚且微微亮,他扶着脑袋,有些晕乎乎的。有些人喝酒喝断片,醒来什么都不记得,而有些人……会记得清清楚楚。不巧的是,傅红雪刚好是后面一种。
清晨父子的餐桌上,儿子傅红雪宣告:“从此,我必不会再碰酒了。”
谭昭托着腮,一脸意犹未尽:“那当真是世上最可惜的事情。”
傅红雪提刀就走,他的脚虽然不太好,却走得比正常人快上许多,没一会儿,就消失在拐角处了。
[统统,你说小雪的脚,还能治好吗?你那头有没有什么法子?]
系统:宿主,那你可就问对人了,不过他的左脚已经坏了太久了,你还记得花满楼的眼睛吗?
意思就是不好治了,谭昭自然记得。
系统:长生诀几乎是武林道法天花板级别的功法了,修炼至大成,或可脱胎换骨也未可知。
[那……癫痫呢?]
系统:红红,癫痫严格意义上来讲,其实更偏向于一种精神疾病,商城有抑制和改善的药物,但要根除,这不是药物所能做到的。或许,换个脑子也许可以。
[……统统,脑子是个好东西,我希望你能有:)。]
气秃统了!
这里其实还算边城,石小福还算不是太傻,他虽然拿出了大部分的东西给石老太太让其代为照顾儿子,但还是留了一部分,准备将这一部分在儿子成年时当做成年礼物交给儿子。
现在,这一部分东西到了谭昭手里,往后,自然都是傅红雪的。
“来来来,小雪,这些就是你祖父的旧部,来认认人。”
往日里偏僻的山居,忽然就多了百号人,傅红雪握着刀,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好,只得点了点头,以作示意。
谁知这些人得了示意,立刻跪地:“参见小少主。”
傅红雪立刻有些不太自在,谭昭立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以示安抚。
堂下的一群大部分都是石家的老兵,还有一部分是这些老兵培养的继承人,见到石小福自然很是高兴:“少主,您可终于来漠北了,这些年石家那群人在军中肆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