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丰一听那陈友谅挟着玄冥二老卷土重来, 气得一掌拍在了门板上, 蜘蛛网般的裂缝瞬间从掌心向外蔓延:“岂有此理!那小儿真当我武当无人吗!”
丐帮如今出了事, 张无忌对此最为清楚, 立刻便劝太师父宽心,丐帮和陈友谅之事,交给他们小辈来办就好, 谭昭和殷梨亭也赶紧点头, 好在是把老人家给糊弄住了。
张三丰:你们真当老道老糊涂吗!
他拂尘一甩, 到底没准备出手,他已经老了,这江湖确实该是年轻人的天下。
“咦?六叔呢?”
谭昭瞥了一眼便宜外甥:“无忌啊,你六叔脚上长了钉子, 不走难受呀!”
“……”七叔, 你开心就好, 张无忌一脸无语, 心里也替不悔妹妹开心,“那七叔我带你去住的地方吧。”
谭昭点头, 作为娘家人(?), 武当派来的人自然是住在光明顶上的, 至于其他六大门派,峨眉派都是女孩子, 安排的地方是和新娘子一块儿的院落, 而其他的门派……就都住在山下了。
此时,离大婚只有三日了。
光明顶位于昆仑山脉的东麓, 地势险峻,这明教前几任教主十分会享受,亭台楼阁不比江南烟雨差。谭昭一边走一边和并不熟悉的便宜侄儿聊着无关痛痒的问题,这越聊……“我说无忌侄儿,你是要当新郎官的人,怎么满脸沮丧啊?惹人周姑娘生气了?”
张无忌一愣,下意识摸了摸脸:“七叔,你别瞎说,我自是心里欢喜的。”
……你这满脸写着不高兴,就差吊丧一张脸了,你管这叫高兴,那他每天岂不是高兴疯了?
“行吧,你说欢喜就欢喜。”谭昭拍了拍张无忌的肩膀,“地方也到了,无忌你就去忙吧。”
张无忌被人戳了心事,便没再停留,恭敬地行了礼后,便匆匆忙忙的走了。
哎呀哎呀,这大门派的头头就是辛苦,这结婚跟江湖庆典似的,也不知在热闹个什么劲,这新郎官跟新娘子都奇奇怪怪的,爱不爱情他是看不出来,但他这无忌侄儿对着人姑娘,眼睛里那时时刻刻都写着内疚,也是神了。
系统:你当然看不出来了,凭你的本事,能看出来才是神了!
[统统,何必这样揭人伤疤呢,而且……]
系统:而且什么?
[而且,我总觉得这位周芷若周姑娘怪怪的。]
知道真相但就是不说的系统:……所以你要替周姑娘出头,修理一顿便宜侄儿?
[我吃饱了撑的吗?统统,你真是太不了解我了。]
完全痛心疾首,系统决定安静如鸡一会儿,谭昭却兀自抱着剑陷入沉思,想了又想,他决定等参加完侄儿婚礼,去桃花岛一趟。
被脚底下长钉子的殷梨亭是在入夜之后才回到房间的,两人的房间就在隔壁,谭昭听到动静推开门一看,就看见自家六师兄那脸色红润的哟:“六师兄,这么早啊!”
“……”今晚闷死这货,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反正大概是来不及了,等隔壁辗转反侧的声音停下来,谭昭实在有些睡不着,他下午过来时就倒头睡到方才,如今腹内饥饿,心里难得也存了点事,便起身穿了外衣去觅食。
这方走过前院,一股阴冷的内力让怀中的阿曜微微跳了跳,谭昭与三只小可爱相伴三个世界,早已心神贯通,他身体一飘,便来到了峨眉派暂住院落的门口。
谭昭抬头看了看黢黑的天空,想了想竟掉头走了。
提问:如果你有一位便宜侄儿,他马上就要结婚了,他未婚妻子出身名门正派还生得貌美如花,就是练功出了岔子,他一个做塑料叔叔的,是不是应该提醒一下?
系统:难道不应该跟人姑娘说?
再说吧,又不是黄蓉的徒弟,他操那么多心做什么,出于道义他已经提醒过了,再多就没了,他又不是圣父来着,连别人练功走了岔路都要操心,那他这胸口得揣多少小心脏啊。
一路下了山,山脚下果然还有明教自己开的饭馆还在营业,说是营业,不如说是明教众人再提前庆祝教主大婚的狂欢。
谭昭找了个角落坐下,立马就有小厮上来,十分有眼力劲:“莫七侠,想要点什么?”
这样的时候,总会让人想起某一位买酒却还卖面的江湖首领,谭昭顺从心意,开口:“要一碗阳春面,要卧两颗蛋!”还比了个耶。
“好勒,七侠可要温一壶酒?上好的绍兴酿,我们土行旗的堂主专门从绍兴带来的,要不要?”
小厮其实也是明教中人,只是武功低微,所以做些比较零碎的工作,生了一双伶俐的眼睛,这来的六大门派的人多了,他可不是每个人都这般说的。不说这莫七侠是教主七叔,就是这人说话很让人舒心,得到肯定的回答,他麻溜地就去准备了。
这到了半夜,饭馆里的人竟越来越多,谭昭的桌子上都坐满了人,都是明教从远地方来参加婚礼的,穿着各异,本来觉得桌上坐着个道士不太自在,谁知道……没过多久,就拍着胸脯叫兄弟了。
谭昭就喜欢热闹,听着人侃些人五人六的消息,或真或假,过耳就忘,倒也十分自在。不知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