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 不为色.欲所动的男人有, 但绝不多。阴癸派的功法对上男人总是占些优势的,毕竟没有多少男人会心狠手辣到去伤害美丽动人的女子。
可这一次,祝玉妍发现自己……或许踢到了人生的第二块铁板。第一块江湖皆知是她自己识人不明,而这第二块她竟不知世上真有如此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天魔舞至极致, 或能“遇见”最想要的未来, 美人与权势, 说穿了都是红尘中的人,贪嗔痴恨总有一项, 求不得, 爱别离, 很多东西在谭昭面前闪过,又有更多的东西飞速而来,权力彪炳,金钱地位, 抑或是红尘逍遥, 这些……他好像都已经得到过了?!
这样一想,他好像还是人生赢家来着?
系统:飘了飘了, 连老婆孩子热炕头都没有, 也好意思提人生赢家?
……你对人生赢家的定义是不是有些误会?
山谷里,光华流转, 有美人一舞, 摇曳人心,可这光华来得快, 去得也快。很快光华散去,若妖气尽散一般,祝玉妍怔忪在原地,不明白如此年轻一小子竟破了她的天魔舞。
——便是石之轩亲临,也做不到如此地步。
“你……怎会?”
“抱歉,在下可能恰好对这些不是很感兴趣。”
男人轻柔的嗓音如清风拂过一般涤荡人心,这样的人竟也默默无闻,实是叫人难以相信。只是……这话听着怎么就这么令人暴躁呢!好想打他有没有!
反正祝玉妍超想打人的,而她也付诸行动了。因很多人看过了玄出剑,在场就有几人,故而谭昭以拳脚相对,他不为伤人,打得多以防御为主,也没多少惊人的招式,却并没有落败的趋势。
两人倒是打得投入,隔壁师妃暄和婠婠却有些心不在焉,而这原因——乃是因为方才婠婠的一句话:
“师妃暄,你难道不觉得这位谭公子的声音有些耳熟?”
婠婠自小就对人的声音十分敏感,只要听过一次她鲜少会有忘记的,便是能改变嗓音,那换气说话停顿的方式呢?她坚信一个人的习惯是很难改变的。
“少蛊惑人心。”
婠婠却不屑一笑:“哼!你莫不是怕此人是我魔门中人?”她心里隐隐有个声音,又联想到子陵身上,能做到如此地步的……只有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有可能吗?
事实证明,是有可能的。因为有人直接叫破了这个事实,此人——正是她师父曾经的爱人如今的仇人邪王石之轩。
男人正处于人生最巅峰的时候,一身玄衣猎猎,像是幽冥的使者又如同无情的修罗。婠婠是见过裴矩的,她也不曾怀疑裴矩的身份,可辅一见面她却一眼就认出来人的身份,这实在无解却又在情理之中。
鲁妙子与石之轩曾几何时也是朋友,多年不见,他已两鬓斑白像个一只脚踏入棺材的糟老头子,可这人却一如从前。他心中唏嘘,这架自然也打不下去了。
梵清惠再厉害,也不敢硬对魔门的邪王阴后,即便她心中也十分惊讶这位谭公子的身份。
因为就在前一刻,那狂放自傲的男人带着微微的骄矜拍着掌赞了一句:“了玄大师果然好风采,前几日还与石某一战高下,如今又与我魔门阴后势均力敌,早知今日,石某在竹林就不该惜才留手。”
了玄大师:敲里妈哦!
“竟然是你!”
婠婠这句话,简直替所有人喊出了心声,侯希白这货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他站在石之轩后面还朝着马甲被扒得一点儿不剩的了玄绽开一个看好戏的笑容,似乎在调侃过去某个夜里某位大师对他威胁不屑的回敬。
作为邪帝,一个酷炫狂拽吊的大佬,说话也分外戳心:“这机关盒子,大师何必自己打开瞧瞧,怕不是……早就打开瞧过了?”
“……”真的敲里妈哦!
这下何止马甲,连脸皮都不剩了,刚才装的逼,都成为脑子里进的水了!便是连梵清惠和师妃暄,看他的眼神也奇怪起来,似乎在说——净念禅宗怎么出了个这样的人?
与其他人相比,徐子陵就纯粹许多,他是坚定站在师父身后的,而石青璇……反正石之轩在哪里,她就在他的对立面,更何况这边还有徐子陵。
“大师平日里伶牙利嘴,今日怎么不说话了?这面具怪多事的,不如……本座来替你摘了它吧!”
石之轩出手的出手毫无征兆,阔别十几年,祝玉妍看着昔日恋人的容颜,一时竟没出手。而在场其他人,竟也丝毫未动。
原因,不过是因为石之轩话里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
卧槽,净念禅宗的人盗了杨公宝库?还诈死盗的?邪王怎么知道的?……
反正信息量大到梵清惠一时竟也忘记出手阻拦,而等她想援手时却发现——这后辈好像真的有点厉害?
那岂止是厉害,那简直是厉害到飞起!
马甲掉得快,谭昭也不再顾忌许多。刚好此时贴心的“护腕小长”用两只小啾啾捧着一柄宝剑丢过来,他想都没想就接住硬杠了石之轩一拳。
高手过招,绝对是分秒瞬息万变。
谭昭从没觉得自己的武功或者剑术已经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