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到了一丝希望,他颤颤巍巍张开口,用着嘶哑的嗓音道:“南风,南风快,快给爹打开……”
荀夫人接过他手中的解药,却并没有照着他的命令打开那解药瓶子。她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丝笑:“爹,你也有今日啊?”
那轻快的语气,仿佛巴不得他立刻死去。
鹿鸣山掌门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置信地望着荀夫人,眼睁睁看着她手臂一扬,将那救命的药瓶子扔下了擂台。
他又气又恼,恨不得掐死她。可他此刻更想要活命,毒针催发的药效比他想象中还要快,他已是站不稳了脚步,踉跄着脚步,勉强扶着围栏稳住身子。
看着那咕噜噜滚下擂台,摔得四分五裂的瓷瓶子,鹿鸣山掌门只能借力摔了下去,匍匐着身体,犹如牲畜一般向前爬去。
他不知爬了多久,终于触碰到了解药。
只是解药散落了一地,但鹿鸣山掌门此时此刻大脑一片空白,只有活命的念头,也顾不得地上的泥有多脏污,伸手在地上抓了一把,混着黑血和泥将解药塞到了嘴里。
当他服用下解药的那一刻,鹿鸣山掌门听到一声空灵的呦呦声,传荡在山涧中,仿佛魔音一般灌入他耳中。
他视线隐隐模糊,用力眨了眨眼,再睁开眼时,却发现自己正稳稳站在擂台上。
这是……怎么回事?
鹿鸣山掌门怔了起来,他耷拉着的眼皮下,那双浑浊的眼睛里映出对面黎谆谆的模样。
她没有凭空消失,他也没有中毒针,送牌匾的弟子就站在一侧。
黎谆谆像是看出了他的恍惚,她好心解释道:“别害怕,刚刚只是君怀编织的幻境。”
她如此轻描淡写地,当着各个宗门数万弟子的面吐露出了“君怀”的名字。
鹿鸣山掌门此时脊背上已是渗出了一后背的冷汗,他心脏跳得极快,连嗓音都禁不住发颤:“君怀在哪?”
“我在这里。”清泠的男声响彻在比试场地的每一个角落,像是山谷中的回音,一遍遍荡着。
音落,君怀出现在了擂台上。
他并不止一个人出现,一手中提着两个衣着华丽的妇人,另一手抱着一只黑匣子。
君怀生得年轻,看起来也不过是刚刚弱冠之年的模样,他着了一身黑袍,肃立的颜色与黑夜融合,便将他的面容衬出了几分冷意。
鹿鸣山掌门看见那两个妇人,顿时站不住了。她们一个是他的妻子,一个是他年迈体弱的老母亲。
“好你个黎谆谆!”他怒斥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与山下的妖怪勾结?!”
黎谆谆瞥了他一眼:“谁是妖怪?”她低低冷笑了一声:“这次不是幻境了,你说话可要小心着些……”
她不欲掺和君怀的仇恨,从擂台上跃了下去。可还没刚跳下去,那鹿鸣山掌门竟是不管不顾他的妻子母亲,径直追了过来。
他这鹿鸣山掌门之位虽是受荀氏家主推举才当上,却也并非徒有其名,不过眨眼之间,他已是提着剑横在了黎谆谆颈上。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