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炖了汤呢。”
卫桓征战多年,即便武力过人也难免负伤。大大小小的,身上留了不少疤痕。损伤了气血,姜萱总怕留有后患,每逢冬季,总要给他好生进补一番。
卫桓很配合,晚膳消食后,夫妻俩挨着歪着榻上时,她吩咐把炖的药羹端上来,他接过一口就喝光了。
带筋肉的牛骨做底,赤枣桂圆,山药枸杞黄芪党参等等药材,他不光喝光了汤水,连筋肉药材也吃了大半。
虽他体魄强健精血旺盛,但也盼和她长长久久。
他想照顾她一生一世,他想夫妻相守的时光无限延长。所以哪怕他正当盛年,正是精力充沛觉无穷尽之时,也很愿意进这些滋补汤羹。
他没丁点勉强不耐烦,反而问她:“那你呢,你吃了吗?”
微翘的凤目映着跳动的灯火,漆黑的瞳仁灼灼生辉,姜萱看着这一双眼睛,轻易就读懂了卫桓从未吐露过的所思所想。
她轻声说:“嗯,我日间吃了,吃的乌鸡赤枣汤。”
两人凝视着对方,一瞬不瞬,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或许很久,也或许很快,慢慢地凑在一起。
越贴越近,额头碰在一起,唇慢慢贴在一起。
轻轻挨着一起,轻轻吻着对方,明明不用力,这一刻却仿佛针插不入水泼不进。
室内很安静,好半晌都没有丁点动静,守门的侍女有些忐忑,正要掀起帘子看看,却被金嬷嬷一抬手,无声打断了。
她摇了摇头。
侍女轻手轻脚松开抓住的门帘,重新安静立着。
金嬷嬷侍候陛下和娘娘多年了,听她的一准没错。
金嬷嬷挥了挥手,让侍女们退开一些,自己亲自在内室门前守着。
果然没多久,突兀脚步声和一些细碎动静起,她挥手,让侍女们悄然无声退得更远一些。
内室。
卫桓身体热了起来。
他本身体强健精血旺盛,一盅药羹下去很快就身热血涌,又逢情潮涌荡心中极想,几乎是马上的,身体便有了强烈反应。
稍稍松开,定定凝视她,目中似有火花,他霍地站起,横抱着她几大步就绕入屏风后。
……
清晨。
屋外风雪咆哮,屋内暖意融融。
墙角留烛已燃尽,天却未曾亮全。屋内半昏半暗着,隐隐约约的暧昧气息未曾散尽,芙蓉色的锦帐内两抹身影拥被高卧,手足.交缠地酣睡在在一起。
姜萱醒了。
昨夜鏖战半宿,战况极激烈,她其实很疲的,但耐不过强大的生物钟,约莫卯正,她还是准点醒了。
身体有些懒懒的,不过很暖,她枕着卫桓的手臂,他夹着她的腿脚,将她整个人圈进怀里包着,暖意融融,肌肤相贴的柔滑摩挲感真舒畅极了。
她伸了个懒腰,真有点不想起床了。
卫桓早醒了,亲了亲她的额头:“那咱们晚些再起吧。”
今日没有大朝,风雪太大又舍不得她,他索性少一天晨练了,窝着昏暗的内殿里头,两人交颈拥抱着一起。
姜萱懒懒嗯了一声,这种天气,正适合赖床呢。也不怕卫桓折腾,昨夜弄得厉害,他怕伤着她,肯定歇一歇再来的。
果然,她翻了个身,他低低哼一声往后缩了缩。她吃吃低笑,他睨了她一眼,捏捏她的脸,闭目调息。
姜萱舍不得他难受,规矩平躺没再动,让他贴过来搂她。两人都没说话,静静躺着,静静偎依在一起。
无声胜有声,若可以,便是躺倒天荒地老也甘愿。
不过事实上,两人没躺多久。
约莫一刻钟上下,蹬蹬的脚步声就响起来了。
昨夜姜萱吩咐备草席屏风,把通往后殿的廊道闭封起来。后续风雪肯定不少,总不能一直把孩子关在屋子里头的。
这不,两小的一大早就往前头来了,“阿爹,阿娘!”
昨日没见着爹娘,怕是想了,这来得比平时还早一些。
姜萱一慌,两人被下还是光的,可不能让孩子们直接冲进来。
她倏地坐起,手忙脚乱,一边扒拉解下的衣裳,一边要急急要喊人截一截孩子。
不过怕是悬,夫妻俩平日不爱放人在殿内守夜,两小跑得又快,后面追不知赶不赶得上。
卫桓拍了拍她,让不要急。他已掀被坐起,长臂一身把床头小几放的干净寝衣拿了进来,自己一跃下地已套了长裤,随手披上上衣。
他已走了出去,刚好把小炮弹般的儿子抱了个满怀。
“阿爹!”
鲤儿头顶扎一个冲天辫,两岁大的娃儿褪了些奶膘,虽还胖乎,但已能看清五官,一双圆溜溜的杏眼,斜飞剑眉高挺鼻梁像爹,唇和下巴脸型却像娘,胖嘟嘟的十分招人疼。
他活力四射,一个不留神拉姐姐蹬蹬冲进来,后面跟了一群惊慌的乳母侍女们。她们这是怕大皇子打断了什么事情,见卫桓出来,才松了一口气,忙跪伏问安。
卫桓随手挥退,把胖儿子抱在怀里,又看闺女,微笑:“阿爹的琅姐儿怎么了?”
琅姐儿足六岁了,她隐隐约约知道,不能一早上直接往爹娘屋里冲的,但弟弟劲大跑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