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夏了。”
老板却没那么悲观,安慰她说:“也不一定,我遇到了一位很大方的老板,他准备给我投资,无条件支持我继续运营这家店。”
许知南相当惊喜:“真的嘛?”
老板笑着点头:“真的,那个男人的妻子喜欢我的店,喜欢我做的咖啡,所以他不希望我的店倒闭,这样他妻子会不开心。”
这种老公是真实存在的么?许知南心里有点酸酸的:“既然他妻子喜欢咖啡,他怎么不跟你学学做咖啡的手艺呢?干嘛要花更多的钱投资?”
老板说:“我也这么问他了,他说他妻子更喜欢的还是我这家店里面的慵懒氛围和我这个中法混血。”
许知南被逗笑了:“他好大方啊,真的不怕他老婆爱上你么?”
老板也笑了:“是很大方,但他应该不用担心他老婆会爱上我,因为他也很英俊,而且他真的很爱他的妻子,句句不离她。”
许知南:“句句不离就是爱呀?”其实她对爱情这种复杂的东西了解的并不多,不然也不会一直迷茫于自己对林嘉年到底是一份怎样的感情。
老板告诉她:“男人和女人不一样,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的表现很直白,如果一个男人动不动就提起一个女人,那就足以说明他在乎她。”
许知南学习到了,一边点头一边说:“原来如此。”
老板又说:“那个男人还是一位非常浪漫的人,他说每一杯咖啡都是咖啡师注入灵魂创作出来的作品,所以无论他怎么模仿,都模仿不出我这里的味道。然后我才明白,他想保留我的店,不是因为他不会做咖啡,而是想保留他妻子喜爱的味道。”
许知南的心里突然好感动:“好羡慕他妻子啊。”
老板却说:“我却有些替她担心。”
许知南瞪大了眼睛:“为什么?”
老板顽皮地眨了眨眼睛:“因为年代不同了,他那种男人不仅会吸引女人,还会吸引男人。我要是个0,我肯定想抓他做1。”
许知南沉默片刻,回了句:“幸好你不是零,不然他老婆得后悔死。”
老板哈哈大笑。
许知南也笑了,又关切地询问道:“那个男人他什么时候来?你们已经谈好了么?”
老板:“他说他今天中午十二点来找我签合同。”
许知南舒了口气:“太好了,我以后还是有机会再次喝到你的手冲瑰夏。”
老板制作热牛奶的时候,许知南轻车熟路地朝着临窗的那张台位走了过去。老板抬头看了她一眼,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
那个男人的投资也不是完全无条件:临窗的这个位置必须为他妻子保留,其他顾客不能占用,因为他的妻子喜欢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欣赏窗外的那棵梧桐树。
虽说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条件,但对于许知南来说却不是一件好消息。
今天中午过后,她可能再也无法坐在那个位置上了。
老板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不告诉她了,让她轻松地享受最后一次的临窗浪漫吧。
许知南在柔软的皮面沙发椅上落座后,从包里拿出来了一个沉甸甸的牛皮纸档案袋,又从包的底部翻出来了一只小巧的黑色方形礼盒。
她将礼盒和牛皮纸档案袋并排放在了圆形的实木桌面上。
牛皮纸袋中装的是钱,小盒子里面装的是她和齐路扬的定情物。
窗外的阳光澄澈,从翠绿的梧桐叶的缝隙间穿梭而过,碎碎闪闪地落在了桌面上。
许知南盯着那团碎金看了一会儿,忍不住伸出手,打开了盒盖。
盒子里面装着一只仅有拇指长粗的透明玻璃瓶,浅棕色软木塞封口,封装在其中的淡蓝色细沙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着璀璨的流光。
半截细窄的纸筒从沙海上部露了出来。
许知南又忍不住拔-出了瓶塞,小心翼翼地将那卷迷你纸筒抖了出来,又将禁锢在筒身中部的银白色钢圈取了下来。
随后,她一点点地展开了纸筒,用黑色签字笔手写在纸上的文字逐渐显露在了阳光下:
「太阳的光芒无远弗届,我对你炽热滚烫的爱亦是如此」
文字的意思是浪漫的,热烈的,但字体却是歪歪扭扭的,形如狗趴。
“太阳”两个字写得东倒西歪,像是用断裂的柴火拼凑出来的,“我”字更是写分了家,差点儿就和“找”成亲兄弟了。
如果说林嘉年的字体是她所见识到过的最端正、最有势的字迹,那么齐路扬的字体就是她所见过的最丑陋、最扭歪的字迹。
“字如其人”这四个字用在齐路扬身上一点儿也不合适,他的长相有多出众,字体就有多见不得人,书法老师能被当场气死那种丑。
都丑成个人特色了。
纸条上的这行丑字一看就知是出自于齐路扬的手笔。
如果说那碗风雪中送来的豆腐脑令许知南鬼迷心窍了,那么这只沙瓶就是令她下定心和齐路扬在一起的决定性原因。
在排球场初识那天,齐路扬问她能不能加个微信,她拒绝了,因为她早已对他的风流事迹耳熟能详,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对他避而远之。
然而齐路扬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