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她的方位。
周璐璐咽了咽口水:“好、好像过去挺久了,你就不担心你男朋友吗?”
毕竟有王兴前车之鉴,夏至他们一去那么久,容不得她不多想。
“担心?”易云擎笑了。
他竟然笑了?
周璐璐惊讶,她的问题很好笑吗?
“他没事。”易云擎说。
他能感应到夏至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在他的胸腔里平稳地跳动。
周璐璐:“?”
你男朋友之前对你多好,处处关心照顾,现在他离开那么久,你都不担心一下的?
她的目光发生了变化,在她眼中,易云擎那张英俊不羁的脸上,缓缓多出几个大字——左边是“渣男”,右边是“大猪蹄子”。
“他回来了。”
正当她脑补得起劲儿时,易云擎的脸突然转向二楼方向。
周璐璐一个激灵,立刻抬头,在哪儿?没人啊?
她疑惑地看向易云擎。
易云擎可没义务解答她的疑惑,他盯着楼梯口,静静等待。
十几秒后,夏至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他拾阶而下,一抬眼便对上了男朋友意味不明的笑容。
“很快?”易云擎玩味地吐出这句话。
夏至:“……”
忘记这一茬了!
对方这表情,就很像兴师问罪。
幸好有柳渡吸引火力,他兴奋道:“你不知道,我们干了一件大事!”
他把夏至如何用日记本吸引女鬼,又是如何与女鬼周旋,以一张素描作为报酬与女鬼进行交易的事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
当然,他也不忘美化自己,说自己在一旁,“给摇光分担了不少压力”。
在周璐璐惊诧佩服的目光中,他越说越来劲儿,不光说,还比划:“你是不知道,当时女鬼的手都放在摇光的胸口上了!下一秒就要把他给剖了,啧啧,那场景,那叫一个惊险,一个刺激……”
夏至:“……”
你搁这儿说书呢。
他偷觑一眼男朋友——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叫他男朋友,系统真是害人不浅!
易云擎眉梢轻扬,看着自以为偷看得很隐蔽的青年,勾起唇角。
“怎么你每次做事,都这么出人意料?”
夏至:“?”
哪有“每次”,他不就冒险了一次?
玩恐怖游戏,就要有“作死”的心理准备。
而且他也不是作死,起码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吧。
“我只是赌一把。”他说。
变成鬼怪的段一舟不惜在众人面前现身,也要杀死破坏纪念照的王兴,临走时还在他身上泄愤似的踩踏。
他正是看到这一幕,受到了启发。
他就赌鬼怪还留有神智,赌它们对心爱之物的看重——最终,他赌赢了。
青年眼中光彩湛湛,易云擎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好像第一次意识到,他有一双特别漂亮的眼睛。
……像一对闪闪发亮的小星星。
柳渡把这件事翻来覆去说了好几遍,终于说累了,之前的问题重回脑海:“对了,摇光,你为什么说谭多多不是谭多多,而是燕夫人?”
周璐璐也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夏至没有直接回答:“你们还记不记得,燕夫人讲述三年前的凶案时,说过这样一句话——”
“那天,我发现多多一直没有起床,叫她也不应,便找柳姐拿了钥匙打开门,看到她和我丈夫的尸体躺在床上……”
这句话哪里有问题?
柳渡和周璐璐的眼神还是很茫然。
“段一舟与谭多多两人同时出事,燕夫人却只注意到谭多多,打开门,才发现丈夫的尸体。难道丈夫失踪,她一无所觉?这是一对恩爱夫妻该有的表现吗?”
柳渡一拍大腿:“对啊!她该说发现丈夫和谭多多都不见了!”
“自己丈夫与别的女人躺在床上,燕夫人却没有丝毫怀疑,语气、神情都没有太大变化,好像这一幕理所当然,这也不奇怪?”
周璐璐小声提问:“可是,你不是说,谭多多日记里提到,她有恐男症?”
所以燕夫人才不会怀疑两人偷情啊。
夏至摇头:“抛开段一舟的身份不提,畏惧、害怕男性的谭多多,与一个男性躺在床上,这一幕难道不是更加可疑?燕夫人竟然没有察觉到不对吗?”
“还有——”
“还有?”柳渡神情诧异。
“燕夫人打不开门,第一反应是喊柳姐拿钥匙。作为古宅的主人,难道她手中没有钥匙?”
夏至后来找机会询问柳姐,柳姐说,夫人和先生都有钥匙。
燕夫人当时说的话,细细想来,处处都透着古怪。
最引人怀疑的,是谭多多的日记明明白白地暴露了她的精神问题,可与她情同姐妹,天天待在一起的燕夫人却说她跟以往一样,并无异常。
她的神情并不像说谎。
于是,他生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如果把说话人的身份交换一下——
“谭多多喜欢黏着燕夫人,一早起床就想找她,可燕夫人却迟迟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