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的姑娘们一样跟她在荣庆堂用膳,绯歌知趣的拒绝了,只说惶恐的做一些受宠若惊的样子。
跟贾母有什么好吃的,她还是喜欢去大灶房按着自己的口味点各种餐。
贾母见此,想了想,只说以后再看的话便将此事放下了。
贾母也不是真的想要现在就抬举绯歌,在她看来怎么也要等元春进宫后。此时这般不过是做个样子罢了。
......
绯歌这位身世离奇的本家异姓小姐匆忙上任后,开始府里的丫头婆子还有些不适应,不知道要用什么态度来对待绯歌。过了几日发现绯歌仍然是那个绯歌后,倒也渐渐的自在起来。
绯歌当真做到了她说的那样,以前如何过,现在仍旧如何过的日子。
除了月例从二等丫头变成了二两银子外,也就是有了固定的小丫头帮忙打水跑腿。
以前她们都是开个门,然后随便叫个门外候着的丫头婆子。现在虽然也时而会这样,到底跟以前比有了一项不一样的地方。
绯歌仍是每天见着法的给长身体的自己补营养,然后跟在元春身边学些规矩,再练练琴和琵琶,再在元春略微满意的视线下秀一回她的字。
上了那么多年的学,写了那么多年的字,虽然毛笔用不好,但绯歌的字却有自己的风格。
再加上这位曾经还是个微博达人,天天在微博上各种秀。那字写的还真拿的出手。这两年又练了软笔字,渐渐的倒也能看了。
以前绯歌是丫头,元春虽有赏赐,却不会太过。现在绯歌成了她的同族姐妹了,一些小东西倒是都给了绯歌。
笔墨纸砚,首饰,衣料,香粉,胭脂等等。小姑娘心里总有些弯弯绕绕,就好比元春,她的东西宁愿给绯歌也不愿意给大房的堂妹,二房的庶妹的。
......
绯歌的事经由荣国府众喇叭不留余地的传播倒是传得极广,众人一听是这事的个中原由,竟然没一个会怀疑这事真假的。
毕竟贾家的爷们在世人的眼里...就是这等形象。
甄士隐和封氏转天就来了荣国府,在知道绯歌的决定后,虽然没有表现出不满,但也做出一副失落的样子。
最后又说,他们的女儿也被拐了。他们要继续查找女儿的下落,与其带着绯歌东奔西走,还不如让绯歌暂时留在荣国府。之后又说他们在南边给苏家父女立了衣冠冢,过几年绯歌再大一些,他们再接绯歌回南扫墓的话。
甄士隐见的是休沐的贾政,封氏见的是荣国府的女眷。
俩口子除了留下一份厚礼,封氏为表关心还去了绯歌的新住所看了一回,又当面给绯歌留了一个小匣子零花钱。
小匣子里就几百两银子,还是这一次办事剩下的。
说起来,甄士隐和封氏都挺无奈的。
他们俩口子为了这场大戏做了那么多的准备,以确保这场骗局天衣无缝。但谁能想到无论是荣国府还是贾代儒那里竟谁都没派人去调查取证。
连当初苏家旧址这一类的问题都没问一句,也是,也是,让人哭笑不得。
既然人家没问,封氏也没准备说出来。反正衙门里的文书都做好了,就算事后有人想查,也会先从这方面查起。
看到绯歌,甄士隐和封氏就会想到他们的英莲。在绯歌说了六年的时间后,便明白他们能找到的英莲的机遇在六年后。他们心里也不是没旁的想法,既然...何不提前找到英莲。
但在和绯歌的接触后,他们也明白有些事情只能等待。
好在六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不短不短。比漫无目的的寻找和等待更容易让人接受。
他们夫妇二人准备先行南下,此次过府一是将这场戏演完,二一个便是跟绯歌辞行。
绯歌知事的点头,又说了一些以后如何联络的话后,拿了个荷包递给封氏。
“...这是我做得最好的,谁都没舍得给。舅母拿回去做个念想。”荷包里放了一万两银票以及一封信。绯歌递荷包的时候,特意按了按封氏的手。
封氏低头看那个所谓的‘最好’,眼角都抽个不停。抬头看了一眼绯歌,又看了一眼都不看她的贾家人,一脸僵笑的将荷包收了起来。
这贾家摊上这么个丫头,也是倒了血霉了。
╮(╯▽╰)╭
送走了甄士隐和封氏,时间不紧不慢的到了十月。距离小皇子的出生也没几天了。
之前想的那个孕妇的事因着这事那事,在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做戏了。而且她也没人手去办这件事。
若全都拜托给甄士隐...这边装孕妇生产,那边皇宫就丢了个皇子,这不是明摆着告诉甄士隐这个孩子是谁了吗?
她敢冒这个险,但甄士隐也不是傻子。而且一但走漏了风声,新身份也不能庇护她,她再想脱身就难了。
所以绯歌想了许久,也没拉甄士隐上贼船。
抱着琵琶,绯歌一边下意识的拨动琴弦,一边在心里想着她那个更加冒险的计划。
其实...她还可以用这个孩子试一回水,钓一回鱼。
她一直怀疑是她老子的九星旗内部出现了叛徒,不然她老子也不会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