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20班同学都极其需要一个好的名次,“控分”这个想法本身自然也就失去了意义。
有的时候,前辈的经验还是很有用的,免去了许多弯路。
1班的同学去20班次数多了,两班彼此也算熟悉,此时见赖擎宇竟然提前交卷了,都有些意外,在打量了几眼他的情绪状态后,才放心招呼过来一起对答案,然后便是惊讶和欣慰。
惊讶是因为没想到20班竟然还会出来学霸,毕竟知夏是他们守护着成长的,祁思明也是有他爸的“教授天团”在后面顶着,进步神速都情有可原,但这个同学应该两种条件都不具备,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飞速提高成绩,试卷除了最后一道压轴题走了弯路,估计会扣一些步骤分,其他都处理得不错……
要不就是真的好比爱因斯坦转世一般的超级天才,要不就是以前一直在扮猪吃老虎。
感觉后者可能性大一点,前者不太科学,哪能一届出来那么多天才,还都是在20班卧虎藏龙?
而欣慰,则是觉得自家夏夏的“婆家”总算有人上进了,以后也差不多可以有一点拿出手的话头,总归是不错的。
直到作答时间结束,也没有赖擎宇以外的其他20班同学提前交卷,知夏这才松了口气。
作为精神放松,京都外国语高中给所有参加“物理盘”等竞赛的学生调休,只要是上午的比赛,下午都是休息时间,便一众人晚自习才回去上课。
作为班主任,周天纵既可以晚自习来看班,也可以不看班,毕竟学校也有安排看班老师,但他迫不及待地和同事表示了“免费!跪求!让我去帮你上班吧!我太好奇我学生到底发挥得怎么样了!”的心情,同事当然无比乐意自己可以休息,十分爽快地答应了。
于是,他从当天上午就坐在办公室,期待学生们回来,一直等到晚自习要开始了,才看到一群熟悉的面庞从学校主干道那边往教室走来。
几乎是每有一个学生进教室,他都要问一句:“考得怎么样?”得到几句有些扭捏的“还行”后,顿时心中大慰。
他真是太感动了,自己竟然还有一天能和20班的同学们在学习这件事上有如此正常的对话。
是的,能在考试后和同学们进行一些“还行”的对话,这就是周天纵最卑微的乞望了,毕竟从前他还天真、单纯的时候也问了几次,每次都是得到类似“最多不超过三十分”、“意料之中都是不会的题”、“上课听过,不过在睡觉,没印象”这种简直让人不知道说什么的回答。
于是等知夏和祁思明收拾好了东西,再来教室里看班学物理时,周天纵已经不只是买零食、奶茶了,而是亲自给他们倒水、帮忙收拾课桌,还询问“要不要开空调”这么夸张的过分溺爱之语,捧在手心里的态度日月可鉴,甚至还表示有什么挑选的习题需要给全班批发直接和他说。
“批发”两个字太狠了,听得20班同学们一阵牙疼。
果然是亲班主任啊,一点都不带手下留情的。
不过讲心里话,他们还是第一次在考场上,尤其还是这么高端的物理竞赛考场上竟然没有睡觉或者发呆、画画,而是全程都在认认真真做题目,也是真的有思路的那种,感觉十分新颖,同时交卷后大家偷偷去找1班熟悉的朋友对了一些答案,发现竟然一样的答案有很多,整个人都惊呆了。
那种心态如果非要表示,大概就是:雨停了!天晴了!我竟然又可以了!
抱怨只是嘴上的,哦,当然心里也有些苦哈哈,但追究到最本质心态的话,其实还是开心的。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有谁会讨厌变成更优秀的自己呢?
“物理盘”初赛的结果还没出来,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竞赛的全国赛也只是刚刚通知了时间,还有一段时间才需要去会场报道,在知夏和祁思明的主动表示下,周天纵亲自和陈正文“商量”了下,为他们争取了早读、午休以及一些在回顾早已掌握的老知识点的课都去20班帮忙管理学生的事。
关于知夏去不去20班,在之前,坦白说,陈正文并不在意,但他在意祁思明,生怕好不容易提上来的成绩又下去了,但现在他很在意。
他辛辛苦苦把两个不成器的学生教成了能以第一名成绩进全国赛的学霸,这个周天纵倒好,什么都不做就捡了大便宜,估计年底的个人奖励少不了,而数学好的人物理不会差到哪里去,只要20班的同学们跟紧了知夏和祁思明的团队,晋级省赛就肯定不是问题,到时候又是一笔大功劳记录在案……
陈正文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亏了”,却完全忘记当初在办公室一帮人是如何踢皮球一样对知夏这个“娱乐圈来混日子、立人设的女明星”嗤之以鼻的态度。
但周天纵可不是会哄着他的性子,直接也学着他一样阴阳怪气地内涵了一些当时自己是如何“有眼光、心地善良”,暗示陈正文“没眼光、不善良、活该”,差点没把陈正文给气死。
最终,知夏和祁思明还是成为了大学里面“班助”一样的存在,周天纵全权放权给他们,任由20班一切同学听其安排。
刷题目,整理错题,总结经验,反思套路,锻炼做题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