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屋那个女人根本不是什么明姝。”
出声的人不是和明珈,而是站在角落里没什么存在感的一个男人,但是他一说话,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过去。
有人认出了他的身份,顿时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喊出一个字:“阮……”
后面两个字,已经咽了下去。
阮侨注视着楚溶的眼眸,给他残忍一击,“她不是明姝,而是我的姐姐,阮棠。”
轰隆隆——!
这个真相宛若一道雷劈下来,劈的楚溶一瞬间大脑空白,不知该作何反应。
“什么阮棠?”冷清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带着几不可察的疑惑情绪在其中,时钰来了。
他一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场闹剧。
地上躺着的那个人,是和家的小少爷和细风,旁边失魂落魄的人是他的关门弟子楚溶,另外两个男人虽不认识,却可以猜测出他们的身份不低,然而,时钰的注意力都在那两个字上面:
——阮棠。
秦助理嘀嘀咕咕的给他们时钰讲述了一番这场大戏,不禁感慨贵圈真乱。
却没注意到,时钰的眉头越皱越深,完全不像他那个冷清的性格,男人薄唇紧抿,下意识的朝卧室的方向看去,一双清淡大气的时风眼,此时早已失去了平时的冷静淡漠。
眼眸中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发觉的期盼、患得患失。
明知不可能,但是当秦助理形容完之后,他的脑海中还是闪过那个荒诞到不可思议的念头。
时钰啊时钰,此时的你,早已没有了平时的冷静自若,多么像一个天真的孩童。
这个时候,当然没有人注意到时钰的变化,因为全场的焦点都放在和细风几人身上。
无论楚溶的心情是如何的癫狂,但是是此时真相曝光后,和细风的心情顿时极为畅快,甚至大笑出声,“楚溶,现在你明白了吧,为什么我要走这一步,因为我只有这样才有一搏之力。你看,现在我不就成功了吗?”
即便他作为一个小辈,然而小辈的优势就在这里了,当这些人轻视他之后,就注定要付出代价,瞧瞧,这场博弈的胜利者现在不已经清晰明了了吗?
和明珈还没说完,却听阮侨低低的呵了一声。
这个男人,平时不声不响的毫无存在感,显得冷淡阴郁,仿佛与世无争,然而论起绝情狠毒,却丝毫不比小和差到哪里去。
尤其在他被激怒的时候。
阮侨上前,半蹲在和细风的面前,他的唇角向上勾起一个并不明显的弧度,声音不咸不淡:“你觉得你爬上了她的床,便可以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和细风是真不知死活,竟挑衅的一笑,直接戳中他的痛点,“阮教授,我想在场的几个人里面,唯独只有你没有爬上过她的床吧?无名无实,你才是最大的输家。”
阮侨冷眼看他,黑眸阴郁,似搅动着狂风骤雨,却轻描淡写的说:“但是我可以杀绝你们所有人,自然能做最后的赢家。”
他说着,直接拎起和细风的衣领,简单粗暴的直奔窗口而去。
“阮侨,你疯了!”
这一刻,即使是愤怒到极致的和明珈,都不由惊异的出口阻拦,“够了,你真想把他扔下去不成!”
阮侨却一把拉开窗户,回首,眼眸阴戾的恐怖,“有何不可?”
他是真的将直接就摔死和细风!
和细风竟然也半点不反抗,又畅快又似解脱的鼓励他继续。
其实想想也对,爱上阮棠这种女人,活着远远比死去所受的痛苦、折磨要多得多,有的时候求而不得的痛苦,甚至是被她绝情所伤,让你忍不住觉得死亡或许更为幸福一些。
时钰眼眸微沉,冷静的吩咐秦助理去联系消防人员。
他可不管这群人的爱恨情仇恩怨纠葛,如果是在别的地方,你别说死一个人,就是他们一群死绝了,时钰都不带眨一下眼睛的。
但是这家酒店是剧组包下来的,他们就不能死在这里,给他添乱。
然而,事态的转折再下一秒发生,根本不需要秦助理联系消防人员,里屋那位坐山观虎斗的,似乎也被这血腥的生死斗给逼的坐不住了。
只听砰地一声,大门被推开,紧接着便见一道火红色的身影跑出来,她光着脚丫踩着地面上,身体是那般的纤细、弱不禁风,吼出来的话却让全场一静:“行了阮侨,你还真想把他摔死啊,赶紧给我放下来!”
这种场面下,也只有她可以跑上去,对着阮侨的脑袋就是一巴掌,紧接着霸道的将人给拽了下来。
全程,无一人反抗。
显然,这些互相残杀的男人们,即便再凶再狠再绝情,还是被这个女人吃的死死的,她一出来,所有人俯首称臣。
这一刻,唯独一向漠不关心的时钰瞳孔骤然收缩,他的身体僵住,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抹红色的身影。
只是一个背影,却,让他一生难忘。
那是刻在时钰灵魂里的女人。
曲见琛刚刚走进来,靠在墙边上优哉游哉的看戏,好不快活,结果大戏没看完,便爆发出不可置信的惊呼:“阮棠?!”
几个男人齐刷刷的朝曲见琛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