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统治者下达诏谕。”
然后就没有了呗。
可以的。
“那我,应该是第一个和你说了这么多话的人吧。”
“是的,在你之前皆是帝王来祭祀前来钦天监斋戒祈祷,他们来了以后便会跪在这里,没有多余的语言。”
阮棠低低的咳嗽了一声,只怕那些帝王来了以后先被他神圣的气场所摄,严肃的不敢说话,于是就傻了吧唧的在这跪啊跪啊,膝盖都要跪废了,七天之后只想着逃出生天,谁能想到这国师也是傻了吧唧呢。
国师突然道:“你该祭拜祈祷了。”
“好的。”阮棠笑眯眯的应下,非常配合的转过身去面朝神像,做出祈祷的动作。
国师点点头,也继续枯燥的祈祷日常,不,这是他生活的一部分,算不上枯燥,便如同人类吃饭喝水一般平常。
然而现在有了阮棠,一切便不一样了。
阮棠祭拜了三分钟,突然转头看他,理直气壮的提要求:“我口渴,想喝水。”
国师歪头:“以前从来没有人在祭拜过程时要求喝水。”
“没人要求,有不是祭拜过程中有规定不能喝水,对不对。”阮棠歪理邪说一大堆,“所以这是正当要求,神应当满足他的子民。”
“有道理。”国师被说服。
不多时,小童端着水杯战战兢兢的走进来,双手捧上,头也不敢抬:“神侍请用。”
阮棠直接接过去,痛痛快快的喝下去,一脸满足。
小童瞪大了眼睛失声阻止:“公主殿下,您在祭拜时应当专心,不可——”
阮棠无辜脸:“有这条规定吗?”
国师:“无。”
小童:???!!!
国师竟然出言维护了公主!
作精显然是不会就此满足的,她喝完水又开始作妖,“我饿了。”
“您这是在祭拜——”小童崩溃。
国师:“给她饭。”
小童更崩溃了!
国师您是怎么回事,怎么一次次出言维护公主,“在祭拜时如此不专心,这,这是亵渎神明啊!”
阮棠学着国师的样子,歪头看他:“算吗?”
国师眨眨眼,诚实的回答:“不算。”
在既有的逻辑中,只要跪在这里不起来,就算祭拜,她喝水吃饭和祭拜更不冲突。
那作精一拍手,赞扬:“神衹英明!”
小童已经崩溃的麻木了,尤其当不久之后,他看到公主在大殿内懒洋洋的跪坐着,左手水杯右手糕点,边吃边和国师说完的场面。
那作精,简直就是作到了极致。
……这,真的是在祭拜吗?
小童风中凌乱的走了。
阮棠忍不住好奇的问:“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会听?”
“你说的是正确的,我就会听。”国师认真的和她说,“神侍会判断人类诚实与否,每一句话谎言在我的面前都无所遁形,你是一个坦率的人类。”
不!
国师你醒醒啊!
她不是诚实,你觉得她诚实完全是因为,她那套不要脸的逻辑把她自己都说服了,以至于连你的神技都能瞒过去,但是正常人不是这样的啊!
阮棠醒来的消息,也在第一时间传给了太子等人。
“终于醒了,无事便好。”符东风率先松了口气,站起来便道:“走走走,赶紧去钦天监看看,不看到她本人我可放不下心。”
他从七皇子手中将人救下,却没料到那个男人竟然会对他如此珍视的皇姐下毒手,公主中了毒昏迷不醒,甚至查不出病因,这件事一出来可谓是惊起一层浪花。
偏偏,下毒的人却消失了。
是的,符东风想起当时的场面都觉得不可思议,七皇子是打不过他的,却使得一手好毒,两个人打到一半时,对方却突然跪倒在地上。
他拼命的想去抓住阮棠,身体却逐渐透明,直至消失不见。
这事他说出来都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太傅和太子都信了,在查不出病因后,直接给国师送去了。
竟然真的有效。
曲来疏瞥了他一眼,却难得的没有起争执,而是顺势站了起来,“走吧,去晚了的话我都怕她又惹出什么祸来。”
太子抿了抿唇,却没有站起来,而是握住了手里的茶杯,隐忍的道:“你们去吧,低调行事,莫要走露风声,务必要将人带回来,以免出事。”
三个人一同去钦天监,目标过于明显,尽管他关心皇妹内心备受煎熬,却不得不为大局考虑,暂且忍下。
“好。”
曲来疏与符东风一同前往钦天监,路上的时候两个人乘坐一匹马车,难得的碰到一起,符东风突然说道:
“老曲,其实你的投降是最令我不可思议的,我还以为以你的骄傲会僵持到她登基那天,才会打破僵局。”
曲来疏闭着眼睛,神情淡淡:“我的骄傲,你觉得我在她面前可还有骄傲?”从他暴露内心最大的秘密开始,骄傲便荡然无存。
况且他想的更深一些,倘若这个时候和公主鱼死网破,损失将大于收获,且他可不会忘了,福州那还一条狼狗虎视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