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细心提醒:“可以多做几套,毕竟以后要出席的公共场合还有很多,便省的以后像今天这么赶工了。”
有道理,其他人连连点头。
唯独阮棠似笑非笑的看了张燕一眼,她这意思分明就是笃定了她和康念会修成正果,所以以后必然会经常以康念女伴的身份出席,也不知道这位张秘书是哪来的自信心。
觉得她家首长能获得最后的胜利。
被阮棠这么一看,张燕立刻低咳一声,无辜的回视,坚决不承认自己流露出的那点小九九。
张燕秦钊此次前来带来的爆炸性消息,迅速传了出去,传的整个临宁风风雨雨,不久之后想必也会传的整个国家上下都知道,他们首相终于要脱单了。
自然,有人震惊有人忧,有人欢喜有人愁。
待他们走后不久,舒妧便登门拜访。
阮棠正在书房看书,听到动静朝她招招手,“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梨园不忙?交代给你的作业写完了没有?”
舒妧抿了抿唇,将外语作业交上来,她坐在阮棠的身边,就见她与平常无异,依旧是慢悠悠的在那翻来翻去,不见多激动也不见多生气,完全令人摸不到头脑。
她轻轻地说:“其实那天你说有点喜欢的男人,就是首相对不对。”
阮棠瞥了她一眼,“你怎么不猜是原钦然?”
“因为原钦然不在淮州啊!”舒妧说:“我本以为他是跑到淮州和你偷情,但是现在看来......你和首相的关系,怕是也有一段时间了。”
阮棠挑了挑眉,笑了,“吃醋了?”
舒妧答非所问:“你真的想你之前说的那样,不会结婚吗?哪怕他是首相,你嫁过去以后,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元首不娶妻,你陪在首相身边,就是名副其实的第一夫人。”
“暂时没这个打算。”
阮棠对她的形容无动于衷,她撑着下颌,思考了一下说:“首先,首脑会不会娶妻是未知的,其次如果只是作为男人的附庸去做一个第一夫人,那又有什么意思?”
她转头去看舒妧,轻声:“给一个普通男人做附庸、给一个局座做附庸、还是给首相、甚至元首做附庸,本质不都是附庸吗?还是要被他们管束着,没有自我,当他们想对你下手的时候,你唯一的自由就是自杀,有意思吗?”
舒妧一怔,“那你想要的是什么?”
“先把权利握在手里再说吧。”阮棠耸肩,“我现在也说不好,但是我能感觉得到,想再往上一步,需要一个契机。”
舒妧不懂,但是她看到了阮棠眼中的光亮,那是名为野心的东西。
由于首相女伴的事情史无前例,再加上事情突然,所以为了保证阮棠在宴会当天能够穿上,几位大师完全是加班加点的在做,又请阮棠试穿了两次修改细节,总算在当天送出了成品。
这是一套在传统旗袍上面加以改良后的礼服,以青花瓷为元素,整体花纹清雅而得体,穿在阮棠的身上完美的勾勒出她的曲线,长长的裙摆开叉处增添了柔软透明的轻纱,走起路来时带着朦胧的美感,宛若步步生莲。
阮棠仅用一根簪子将长发扎起来,两侧的翡翠耳坠随着她走路的动作轻轻摇晃,清雅的淡妆将她的气质衬托到极致。
只是,阮棠走出家门时,却未见到顾家的车,只见门口嚣张的、明晃晃的停着一辆熟悉的军用车,霸占了过道,却让人不敢有任何质疑。
她不禁感觉到一丝好笑,上前敲了敲车窗,双手环臂看着后车座上一副大爷坐姿的男人,“怎么,原局座今天这是想当众抢人?”
原钦然这狗东西,竟然撵走了顾家的车,跑来截胡了!
原钦然今天依旧是军装斜跨,看起来与常无异,他打开车门,朝阮棠示意:“上来啊,送你去宴会。”
“然后当众宣布,你才是我的男伴?”阮棠挑眉。
“怎么会——”
男人一把将人抱进来,懒洋洋的道:“我可不敢,当着守旧派那群老古董和康念打擂台,给党国丢了人,回去柏帅还不一枪崩了我。”
“还有管得住你的人?”阮棠坐在他的身上,勾了勾原钦然的下巴,“这要还真是大开眼界。”
原钦然握住她的小手亲了亲,哼了一声,“柏帅要的大局,我还是要顾及的,不然的话单单一个康念想在宴会上和我抢人,老子能让给他?”
“听起来,我们局座还真是真心实意的想送我去宴会呢。”阮棠装模作样的点点头。
原钦然将人往怀里一扣,暴力而粗野,他低低一笑,显得异常色气:“送你去当然没问题,但是交到康念手里之前,老子得先吃够了本才行。”
阮棠低声,“你想做什么?”
司机将车停在一辆窄小的胡同里,然后打开门自觉的下去了。
原钦然骤然翻身,将阮棠压在座位上,女人闷哼一声,抬手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巴掌,“我今天的妆容衣服要是有半点凌乱,在宴会上出了丑,原钦然你看我不弄死你!”
“知道知道,我家大宝贝最注重面子,你瞧我今天连亲你上面那小红唇都没敢,可是了不得。”
阮棠整理了一下头发,半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