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惊人。
祁安收到银行短信时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诈骗消息,反复确认几次才肯相信。
“这么多啊。”
陈泽野笑,手指捏着她下巴,语气带有几分炫耀的意味:“你男朋友厉害吧。”
“当然厉害啊。”祁安靠在他怀里,很快又琢磨出什么不对,“你不会把钱都转给我了吧。”
“不然呢?”
陈泽野贴过去在她耳垂那里亲了亲:“我们安安不是学法的么?”
“让你管钱我比较放心。”
天气逐渐变得炎热,梧桐树枝繁叶茂,蝉鸣声不绝于
() 耳。
陈泽野和祁安抽空回了趟黎北。
明椿巷的房子提前被嘉嘉他们打扫过,
里面没有什么难闻的气味,
院子里的秋千也被重修,花园里栽种的玫瑰开放正盛。
六月四日是黎北一中五十周年校庆。
两个人前夜折腾到很晚,祁安体力消耗太多,陈泽野过去抱她的时候,她还黏黏糊糊地不想动弹。
“好累。”
祁安脑袋埋在他颈窝里,不满地轻哼:“你好过分。”
陈泽野揉了揉她的头,好脾气地服软:“都怪我。”
吃过早饭,陈泽野拎着一件白色T恤到她面前:“今天穿这个。”
祁安抬眸,发现他拿的是一中的夏季校服。
陈泽野勾唇笑起来:“想和女朋友穿个情侣装。”
两个人换好衣服出门,走到门口的时候,祁安想起来有东西落在卧室,折身上楼去拿。
再下来的时候,她眼眶忽然一酸。
陈泽野就靠在院门那个位置,身形颀长利落,漆黑的碎发垂在额前,光影给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凌厉消散,只剩柔和。
一晃好像回到了五年前。
那时候他也是这样,每天早上在这里等她出门,然后接过她的书包,牵着她的手一起去学校。
五年的时间并没有改变什么,他还是那个风华正茂的少年。
一中校园前年刚刚翻新过,理石校牌上嵌着金光闪闪四个大字,西南角那里新修了座荷花池,课间不少学生挽着手站在桥上喂鱼。
操场上各色旗帜迎风飘扬,交织碰撞出青春里浓墨重彩的篇章,树影随着风的节奏轻晃,白桦树翻涌出大片绿浪。
青春永远热烈耀眼。
今天不止是校庆日,也是高三年级在校的最后一天。
教学楼前人潮涌动,毕业生们人手一只红色气球,地上放着预祝金榜题名的条幅。
陈泽野没经历过这些,祁安小声同他解释,说这是一中每年高考的传统,以此祈求愿望成真。
“这东西灵验吗?”他忽然偏头问。
“应该挺准的吧。”祁安弯唇笑起来,两个梨涡浅浅,“当年我写的要上江大来着。”
“不也实现了吗?”
听完她的话,陈泽野眸光微暗,快步走上前,同那个负责发气球的女生说了什么。
祁安好奇地跟过去,看见他蹲在地上,手里攥着一只黑色水笔,笔锋分明,干净利落地写着——
陈泽野永远爱祁安。
祁安眼眶发酸。
合上笔盖,陈泽野松开手,气球缓缓升空,渐渐缩小成微不可见的虚幻。
“好了。”
他转身握紧祁安的手,鸦黑的眼睫被晕染上一层金光,神色柔和且坚定:“我的愿望能实现了。”
祁安空咽了下,心怦怦跳着:“那我也有愿望。”
她要来一只相同的气球,字迹隽秀,一笔
一划地写下——
祁安永远爱陈泽野。
在爱情这条坎坷的路上,他们始终是双向奔赴。
两个人牵手在校园里慢慢逛,天气过于炎热,祁安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陈泽野帮她擦了擦,又到一旁的商店给她买冰激淋。
祁安乖乖在树荫下等他,旁边篮球场正在进行比赛,少年们挥洒着汗水,衣角在风中飞扬。
这些年她模样没太改变,穿上校服和高中生基本没有区别,不少过路学生的目光都被她吸引,更有大胆的上来搭讪。
“学妹。”穿着白色T恤的男生走进,健康的小麦色皮肤,额发被汗水打湿,话语直白不加掩饰,“你是哪个班的啊?”
“能留个联系方式吗?”
“不能。”
低沉的声线从旁边插入,金属般的冷硬质地,陈泽野过来将二人隔开,眼尾逼仄收拢出几分戾气,手臂搭在祁安腰后,无声宣告着主权:“学弟。”
“追人也要分个先来后到吧。”
“这位学姐呢。”他将冰激淋递到祁安手里,一举一动都透着亲昵,“我七年前就看上了。”
他又举起祁安的手,无名指上的银戒光芒闪烁:“并且已经求婚成功了。”
男生脸色一变,连声道歉:“学长不好意思!”
陈泽野哼笑一声,把人圈得更紧一点,懒散地耷下眼皮,语气也散漫:“这么受欢迎啊女朋友。”
祁安咬了一口冰激淋,甜腻的白桃味融化散开:“你吃醋了吗?”
陈泽野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