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他手掌扶住她的腰,让她坐的更稳一点,声音拖长,听起来懒洋洋的, “我是你的,你想怎么叫都行。
祁安听完这句话笑得更开心了,黏黏糊糊地伸手要他抱。
她把脑袋搁在他颈窝旁,柔软的唇瓣若有若无地擦过动脉,闻到他身上独有的清冽气味,总是会觉得分外安心。
就这样安静了好久,祁安吸吸鼻子,咕哝着情绪低落下来:对不起。
陈泽野安抚似的拍拍她后背: 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
“我今晚是不是给你添了好多麻烦呀。”
“哪有。”陈泽野笑笑, 照顾你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
祁安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越想越伤心: 你会不会嫌弃我啊?
话语中隐隐约约有哽咽的趋势: 我以后会乖一点的,你别不要我。
”别哭啊宝宝。”陈泽野连忙帮她在眼睛上捂了捂,我没有嫌弃你。“我家宝宝这么好,我怎么舍得不要啊。”而且我就喜欢你麻烦我,行不行?
br />祁安晃晃脑袋: 陈泽野,你对我真好。
见她情绪平复下来,陈泽野缠上她的手,指腹轻轻擦着手背,在她食指上摁了下打趣: “好吗?
刚才不还嫌弃我凶吗?
“我没有。祁安翻脸不认账, 你不要胡说。”好。陈泽野什么都顺着她来, 安安没有说。
她脑袋已经被酒精氲得不太清明,没过多久就迷迷糊糊趴在他肩膀上沉入梦乡。
等人睡得熟了一点,陈泽野才小心翼翼抱着她回到卧室,松软被子下陷,他将被角掖好后,又俯身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下。
守在床边的男生眉眼里全是温柔与宠爱,目光停在她身上怎么都移不开。
口袋里的手机震起来,是江驰逸打过来的电话。
陈泽野第一时间挂断,偏头看了下床上人的反应,好在小姑娘没醒,只是皱眉哼着叫了下他名字。
“嗯我在呢。”陈泽野伸手把她眉宇抚平,又探进被子抓住她的手握了握。
房间内重新回归安静,陈泽野把壁灯摁灭,关门的动作很慢很轻,一直走到阳台那边,给江驰逸回了电话。
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不悦: 你大半夜打电话过来干什么?
江驰逸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臭脾气搞得一愣,还没来得及开口,又听见那头说: “我家女朋友睡觉呢。
吵醒了你负责?
江驰逸: ……
他也懒得和这人在这种事情上计较: “今年除夕不回来了?”
陈泽野无法理解他的脑回路: “我有病吗?抛下女朋友回临舟干什么?给自己添堵?”
江驰逸随口反问:“你去年不就回来了吗?”
这件事说来也很奇怪,去年除夕临舟没有下雪,他和几个朋友约着到陵西街附近喝酒,没想到会在街上看见陈泽野的身影。
起初还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凑近之后才发现真的是他。
他孤零零一个人站在破旧的居民小区,仰头目光不知落在哪里,好像是在等什么。
当时忘了过问,现在却越想越不对劲: “话说你去年除夕来临舟到底干什么啊?陈家你不可能回去,又不是过来找我。
难道你……
“废话怎么这么多。”陈泽野还惦记着祁安那头的状况,垂在身侧的手指敲了两下,语气不耐,挂了。
祁安这一觉睡得并不算沉,醒来的时候还不过十点。
酒已经醒的差不多了,头发乱糟糟披在身后,她在床上茫然地坐了会儿,然而刚刚那些记忆,就像失了闸的洪水般,一点一点,全部涌了出来。
不会吧….…脸羞赧地埋进手心里,她把酒精害人在心里默念了无数次。
房间门在这个时候被推开,陈泽野看见她醒过来,惊讶了下: 不再睡会儿?
祁安摇摇头: 不了。
“酒醒了么?”他过去往她嘴边喂了点水, 头还疼不疼。“醒了醒了。”
祁安小口喝着温水,不怎么好意思看他: 头不疼。
陈泽野发现她耳根红得厉害,以为是酒劲儿还没过,伸出手指腹碰了碰,但那块温度高得不太正常,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是什么。
唇角勾起,他使坏般地在她耳垂上磨着,压低声线意味深长: “哦。”“害羞了啊。”
“我也是今天才发现——”陈泽野故意把语调拉长, 原来我们安安喝醉了,这么可爱啊。祁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蹙眉求饶: 你别说了。
刚才在睡梦里出了不少汗,身上黏着不太舒服,祁安到浴室里快速冲了个澡,出来喝陈泽野一起守岁。
春晚上的小品难得不那么无聊,祁安被逗得发笑,陈泽野的心思则全部被她占据,手上的动作同样没停,剥好的栗子接连不断往她嘴边送。
零点渐渐逼近,窗外的烟火声越来越重,祁安扭头看向窗外,雪花和焰火交织成绚烂浪漫的模样,心弦被拨动,她过去抱住陈泽野胳膊,弯着眼睛提议: “我们出去玩雪好不好?”
陈泽野其实不太喜欢雪天,对出去玩这种事同样不感冒,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