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甜甜的笑道:“谢谢姥姥,谢谢老爷。”
何军看着她脸上笑出来的两个小梨涡,最终没说什么,早早吃完他那一份就离开了。
陈婆子看着她吃完晚饭,又带着她去擦身体,抱着她躺炕上去了。
这都要入睡了,何军都还没回来。
圆宝眼巴巴的看着门口,一直没等到姥爷,心里面不由得提心吊胆,问陈婆子:“姥姥,姥爷怎么还不回来睡觉?是不是不喜欢圆宝了?”
陈婆子在心中叹了口气,口上安慰她:“没事呢,他哪有不喜欢圆宝啊?他不回来,现在是在祖宅呢。”
圆宝聪明,很快反应过来,“姥爷去看二舅舅了。”
“嗯,何家的子孙,他都心疼呢。”
圆宝不担心了,很快睡着。
等何军回来之后,陈婆子还没睡,特意等他。
何军见她坐在屋里,吓了一跳,“这么晚了还不睡觉也不点灯,吓死个人。”
陈婆子说:“我打算明天让老大老三上山砍个木材,回来做一张床。不求多么精致,能睡就行。老二家搬走了,那么大一间房子,这么空着也怪难受的。我打算让圆宝搬进去住,得给她置办一点家具。”
又是给她单独的屋子,还要打家具,连学也要供着上,这是当亲闺女在养的吧。
何军冷笑了一下,“呵,才多大年纪,就一个人住那么大的屋子。”
“那你就放着空着呀?那么大间屋子给孩子住,怎么了?我又没说要圆宝一个人住。春花秋月也大了,你就那么让她跟她爹娘急挤啊。房子空着也是空着,要你打一点家具,让孩子们住进去,你都不乐意?”
陈婆子红着眼,最见不得他这缩手缩脚,这个舍不得,那个也舍不得的吝啬模样,就要戳着他的心窝子骂。
“何军啊何军,你这是真不记得你闺女的好呢?要是没有你闺女,你命早没了!你总说何家的孩子你都心疼,其实你真正心疼的,就只有那三个小子,你不疼闺女。你亏不亏心啊?你要病死在床上的时候,那三个小子法子都没有,只有闺女救了你呀!你现在还不知恩!我真是嫁了一头白眼狼了我!”
何军呆了半晌,面上一丝血色也无,只不过隐在夜色中,瞧不分明。
这确实是他最亏心的事了。
这些年,他都不怎么乐意去想。
可是老婆子天天就盯他,耳提面命要他记着闺女的好呢。
何军没法子,用手捂着脸说:“你别骂了,是我不对。明天我想法子,去别家看看他们有没有现成的木材,先借回来打了床,以后再上山砍树还给他们。”
陈婆子听见了这话,才没有在说什么,搂着圆宝就睡了。
何军说出口承诺的事情就不会反悔。
因为想要在农忙之前把事情办好,所以他也很着急。一大早就出门去,去问问亲戚家有没有人储存着一些木材能用的。现在在上山寻摸合适的木材,也太费时间了,而且也不是砍下来就能用。
这一借,跑了两天才借到。
何军跟那人家说之后再还回来,人家也就没说什么,很大方的就给了。
大家有来有往,都不算什么大事。
陈婆子心里面却记挂着,等到第二天的时候,拿了两个鸡蛋去拜谢人家,罕见的没有给圆宝打鸡蛋水了。
她因为腿脚不好,所以平时都不怎么出门。这一出门,人们望着风的就赶上来,想要同她唠嗑唠嗑几声。
“他何家大婶,出门呢?”有几个嘴碎,喜欢八卦别人的女人就贴上来了,“分家这么久,倒是见你第一次出门啊。你和何叔的身子骨这还健朗着呢,这个家怎么说分就分?怎么就分了老二一个?”
何家分家也好些天了,他们这些人都抓心挠肝的想知道八卦呢。
陈婆子冷淡道:“孩子大了,翅膀硬了,不服管教了就分家。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诶哟,可我听林翠苗可不是这么说的呀。林翠苗说她也不想分家,想跟爹娘一起过。但是……”那婆娘意味深长的停了一会儿,然后神秘兮兮的问:“要我说,你们家那个孩子不会是扫把星吧?我怎么寻思着,自从她来了你家之后,你们何家就没什么安生日子呢?”
陈婆子本来不太想理会,听到这一句话,脸色瞬间臭的不行。
她瞪了一大眼,拔高声音问:“什么扫把?你会不会说话?出门吃大蒜了,口气这么臭?”
那婆娘也不是个吃素的,顿时挺着胸膛说:“我怎么口臭了?我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实吗?要不然,之前过得好好的,她一来你们就分家?跟她能没关系?我看你别是被下了降头,拿个坏的当好的,祸害了一家人!”
陈婆子瞬间把手中的竹篮扔在地面上,狰狞着面色说:“我家圆宝就是个好的!她就是个有福气的好孩子!我们家日子现在好过着呢!分出去的那个是搅家精,是王八蛋!林翠苗是什么玩意儿,你们心里不明白?她放个屁,你们也当成香的,你们有毛病!”
“你才有毛病!我看她说的没错!你就是被猪油蒙了心的脑残!放着自家身子不疼,去疼一个外孙女!林翠苗什么玩意儿?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