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听着秦凝的分析,成屹峰轻轻的摸着下巴,陷入深思,再忽然站起来:“或者,就是当年那个耍猴的搞鬼?”
秦凝的眼睛和他对视,不禁拍了拍腿表示认同:“……对!那个人一脸阴险,很坏很坏,只有他,有可能做出拐走朵朵这种事来!”
“走,不管是不是他,我们去给鲁兆辉打电话,看能不能问到当年那个混蛋现在在哪儿呢!”
秦凝拉住成屹峰,转瞬出了空间,又回到医院那个代办长途电话的店铺,等了好一会儿,拨通的鲁兆辉的电话。
当听见鲁兆辉那略显粗鲁的声音在听筒里响起,秦凝立刻抱住电话说:
“鲁大哥,不管你现在多忙,你务必帮我查一个人的去向,就是以前,应该是七二年的时候,有个耍猴的,偷东西,成屹峰报过案,盛刚经办的,后来,这个人还在县南街又偷我钱,被我们打了,也是盛刚经办的,当时……”
可是,鲁兆辉打断了她:“哎哎,妹子你等等,你说你当了大学生,也不知道回来看看哥哥我,难得打个电话,还跟我讲小偷干什么呀,啊?我想我那个抢我帽子的小外甥女了,你给带回来我瞧瞧啊!”
秦凝叹气,眼圈又酸又重,哽咽着说:“鲁大哥,你听好,那个抢你帽子的小外甥女不见了,被人抱走了!我现在怀疑,是当年那个小偷把孩子抱走的,我现在急需要你那边给我确定啊!”
电话里“嗷”的一声,鲁兆辉炸锅了:“你说什么?那个孩子抱走了?你你你,你怎么当的妈,啊,你到底怎么当的妈?”
这么大声,旁边的人都听得见,成屹峰几次伸手要拿走秦凝的电话解释,秦凝没放,一边擦眼泪一边说:
“鲁大哥,随你怎么说我,是我不好,可你现在帮我去查查,那个小偷到底还在坐牢,还是已经出来了?当时他偷了三百多块钱,按理,会劳改的!”
“唉!你,你给我等着,我现在去查!不过,七二年啊,可久了,就算真的劳改过,我还得帮你联系劳改地方的电话才能知道这人的下落,要一会儿呢!那我查到了,怎么通知你啊?”
秦凝和成屹峰看了眼,小声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回巨泼来斯公寓那边等,那边楼下有电话处,比较容易联系到,现在盲目的去寻找,不如先抓住这唯一靠谱的一点线索了。
鲁兆辉记下了电话号码,秦凝和成屹峰像两个年迈老人似的,相携着回家去等。
这种等待,是无比煎熬心灵的。
原本夫妻两个日日的忙碌,能在百忙之中抽时间单独呆一会儿,会觉得无比美好,如今一个孩子不见了,夫妻两个单独对坐,变成了一种很是尴尬的氛围。
秦凝垂头坐在小客厅的椅子上,成屹峰给她倒了杯水,便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因为彼此都有很强的负疚感,既担心孩子,也担心老人,事情急迫得让人焦头烂额,却又茫然得无从入手,同时,两人还担心自己说错了,让对方心里不好过。
干脆不说了。
两人默默坐了一会儿,秦凝到空间看了看果果,见孩子还在安睡,便出了空间,和成屹峰说:“我下去电话处等吧,心里不定心。”
成屹峰点了点头,看着妻子出了门,他才把手捂住脸,无声的落泪。
秦凝下了楼等了一会儿,心里也知道,鲁兆辉要找一个好几年前的案子,估计一时是找不着的,她便又回家来看孩子。
楼上楼下折腾了好多次,终于,在下午两点钟的时候,鲁兆辉来了电话:
“小凝,我查到你说的那个案子了,那个耍猴的,叫罗狗剩,当时这个罗狗剩偷了三百多块钱,还涉及好几个盗窃案,是盛刚经办的。
后来这人就判了三年,但因记为当时他腿断了,又是外省的,就给延期入狱了,是解押到苏北的一个农场改造去的。
我打电话问过苏北那个农场的人了,这个人劳改的时候也不学好,还偷了农场的东西,所以还加了刑期,是前年年底才被放出来的。
这个人出去农场以后,就回老家了,因为他们当地人都是靠走江湖耍猴为生的,所以现在也不知道在哪儿了。小凝,你觉得,会是这个人吗?”
秦凝叹气:“唉,我希望不是这个人,但是,我觉得,很有可能就是这个人,当年他想偷我东西,竟然想在背后给我闷棍打晕我,只有这种恶毒的人,才会做出抱走孩子的事来,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找,往哪儿找。”
鲁兆辉马上说:“妹子,你把你沪上的地址给我一下,我请了假马上来,帮你们一起找!”
“……好!谢谢你,鲁大哥!”
“唉,别说这些了,快,把地址给我!”
秦凝跟鲁兆辉说好了,才再次往自己家走去。
果果早就醒了,窝在成屹峰怀里,撅着小嘴,一副随时要哭出来的样子,食物也不大肯吃,情绪很不好,过一会儿就喊一遍“妹妹”,让秦凝夫妻俩听着心酸。
秦凝和成屹峰说了鲁兆辉提供的信息,又说:“我觉得,真的是这个人抱走了孩子。鲁大哥说,现在开车过来帮我们找,我需要人手,便答应了。”
成屹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