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贪心,作为儿媳妇,竟然想去东北照顾婆婆来赚钱,才会最终倒贴了钱。
没人同情这样的人,妇女们当面就笑话她:“哟,没听说过,大儿媳妇伺候婆婆还能跟二儿媳妇拿工资,陆水芬你就是聪明!”
不管陆水芬在村里怎么解释,说成有川任阿山自己不孝顺,算计了她,也再没有人站在她那边了。
陆水芬的人生,就此蔫了。
任阿山的人生,却像棵迟开的花树那样,渐渐的光鲜了起来。
随着东北气温减低,节约领卖得越来越好,而任阿山作为经销商,只需要等人家上门来的时候,把款式一样一样给他们看,再几十件几百件的卖出去就行了。
家里请了一个人帮着照看老人,她轻松不少,自己又有收入,还在和人打交道的过程里,体会到了成功的感觉,真是一天比一天的放松了起来。
一个家庭里,主妇一放松,每个家庭成员也放松开心很多,成有川是个热爱工作的人,现在妻子有自己的事做,不再念叨他了,他很高兴;成屹萍看着那些精美的节约领款式,每次都可以选择最新款,也是十分的快乐了。
现在,每个周末,一家人都会很期待去秦凝那个小院吃饭,菜好饭好,又能看见成屹峰脸色红润又健康,大家都是快乐的。
已经是十月中了,东北的十月中,天气已经很冷了,秦凝的空间是恒温的,但是为了配合成有川一行来看儿子,秦凝就早早的把房间的炕烧了起来,尽力保持着室内的温度。
成有川他们住的地质大院,比较偏郊区了,如果从秦凝这边吃完晚饭,回家天都黑了,所有秦凝早早的就准备好了晚餐,只等成有川等人一来就能吃上。
今天秦凝煮了红烧的牛肉,还有鱼汤和一些空间里的蔬菜,都藏在空间保温,足够一大家子吃的了。
下午四点的时候,院子里就门铃大响了起来。
这个门铃是上回任阿山突然跑来以后,秦凝新装的,这样,不管秦凝在做什么,一听门铃响把成屹峰从空间倒腾出来就好。
这次也一样,秦凝一边应着“来了”,一边到房间里,把成屹峰瞬移到了炕上,然后才跑出去开门。
只是,门一开,秦凝站在门口正中不动,对着来人挑了挑眉。
门口站着两个姑娘,穿着粉色毛衣,白皙高挑的,自然是成屹萍;而另一位,穿着件枣红色外套,微微烫了一点头发,圆脸,挺时髦的姑娘,秦凝不认识。
秦凝手搭在门框上:“屹萍,这位是……”
成屹萍现在对秦凝已经没有了早期那莫名的敌意,反而有时候还和秦凝嬉皮笑脸,但依然不肯当着人面叫秦凝嫂子,背后倒是常常和人吹嘘她。
成屹萍冲秦凝笑了笑,很随意的说:“我们一个大院的,方国娇,我正好看见她在街上,她听说我哥好多了,想来看看。”
说着,她挽住方国娇的手臂,只管要往里走。
可是,秦凝搭在门框上的手没放开,非但没放开,秦凝还淡淡的说:“方国娇?我不认识,我不想让她进去。”
呃……
方国娇呆住,嘴张着都合不上,圆脸倒长了不少。
成屹萍也嘴张了张,很有些下不了台,小脸一板:“秦凝,你这是干什么?方国娇和我哥是从小长大的,她来看我哥,有什么不可以?”
秦凝手支在门上,看似悠闲,话语却一本正经:
“有啊,有很多不可以。首先,你曾经告诉我,方国娇说过,我嫁给你哥,是因为抚恤金,说出这种话的,不是没脑子,就是恶心肠,这种人我怎么能让她进来?
第二,你哥身体在恢复中,最近气候一直在变化,是最容易感冒的天气,随随便便的来一个人,万一传染了病菌怎么办?
第三,这是你哥和我的家。你哥同意人家来了吗?我同意人家来了吗?我为什么要让不认识的人进我们的家?
第四,我们家吃饭早,等你爸妈一来,我们就要吃饭了,有外人在,多有不便,第五……”
秦凝还掰着手指头数着,成屹萍耐不住了:
“停停停!秦凝,你干嘛呢你,不过是来看一下哥,你干嘛说这么多啊?你这样,太没礼貌了!”
秦凝悠闲而淡然:“没礼貌的,是你吧?秦凝是你叫的?没大没小。这是我家,你突然带个人来,经过我同意了吗?没规没矩。”
“我……哎呀,你干嘛这样!”
成屹萍跺了跺脚,摆着身子,冲秦凝喊。
方国娇咬着嘴唇,拉了拉成屹萍的手臂,小声说:“算了,走吧,我不为难你,真想不到,屹峰哥竟然找了个像泼妇似的人,竟然对小姑子这样。”
成屹萍气得呼呼的:“秦……你,你这样对我,我等会儿告诉我爸妈!”
秦凝嘴角带笑,无所谓的挥手:
“快去告诉吧!顺便跟爸妈说一声,家里饭菜都好了,今天吃红烧牛肉,早点吃了好早点回家,省得天黑了路上不好走,还有,记得跟爸说,上回他喜欢的蜜桔,老家已经给我寄来了,早点来拿。”
秦凝说完,只管关上了院门,自始至终,她都没有正眼瞧过那个圆脸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