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得很慢,最后到了那个地质队的大院。
我本来想,既然他回家了,那我也回来了,可我看见路边有卖山货的,我就和卖山货的说了好一会儿,又跟着卖山货的去他家收了点山货,呵呵,囡,你知道的,只要能赚钱的,我总是不放过。
等再出来的时候,都下午了嘛,但好巧不巧的,我看见那个周永强又出来了。我就又跟着他。但是这次他骑得很快,我差点追不上,他还总是回头看,鬼鬼祟祟的。
那我骑着你的新自行车,还载着山货呢,我干脆装作卖山货的,我一边骑我还一边吆喝,现学的东北话,呵呵!
然后我就看见他,进了一户人家,和一个五大三粗的男青年招呼着进去的,就没有再出来了,反倒是那个五大三粗的男青年,快天黑的时候,拎了一个包出来了。
我又在那儿守了一会儿,看着天都黑透了,那我也不知道周永强啥时候出来,我就回来了,囡,你看,现在我还要怎么样?”
秦凝看着赵进明满脸疲惫的样子,把饭盒塞给他:“你赶紧吃,吃了先回去歇着吧,现在我也不知道要怎么样,等明天再说吧。”
赵进明是真累了,三口两口就把任阿山送来的饭菜吃了,一抹嘴巴,回新买的院子去休息了。
秦凝等着,等护士最后一次来病房查看过了,便把病房门锁了,把病房上的窗口用纸糊好,她便把成屹峰瞬移进了空间。
但今天,她自己没进去空间,而是理了理成屹峰的床铺,自己躺在上面,关灯,等。
医院在十点以后,开始安静下来,偶尔会有一两声哭泣或者喊叫远远的传过来,但总体上算是一天中最安静的时候,尤其到了凌晨一两点的时候,四周基本就没有什么声音了。
可秦凝听见,病房外的走廊上,有极轻微的脚步声,很快,脚步声停在了她的病房门外。
病房门轻轻的动了动,没有开。
秦凝睁着眼看着,能看见病房门下面,那本来透着一点走廊光的地方,似乎有一小片被挡掉了。
门锁轻微的晃动了一下,然后,病房门下面那一点光,忽然不见了。
秦凝一直动用着全身的力量戒备着,她那极其灵敏的耳力,听见不知道是哪间病房,有人说了一声:“怎么停电了?”
也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了,有一个黑影一闪就进了病房,直奔病床。
黑影疾步向秦凝的床这边扑来,几乎是瞬间,就有一双大手箍向秦凝的颈部。
秦凝虽然用意念摔过好几次人,但危险离自己这么近这么直接,她倒也是第一次,她也有些心急,意念狠狠一动,这扑过来的人忽然的成了一团黑影飞到房顶上,发出很大的“嘭”一声;
继而,就是一个男人的惊呼声“啊”,但惊呼极短暂,因为这人从房顶极速的掉下了地,摔在了两张病床的中间水泥地上,“噗嘭”的皮肉声响之后,安静了。
秦凝暗自呲了呲牙:呀!用力了一点!
病房外有人急喊起来。
“快快快,人进去了,快啊!”
“秦凝!秦凝你没事吧!”
“灯!混蛋!拉了电闸,谁去看一下电闸!”
“那边,还有一个,快,抓住那个人!”
“看不清,手电呢!”
病房门被大力推开,好些人影在病房里里外外晃动,秦凝迅速的跳下床,趁着短暂的黑暗,把成屹峰瞬移出来,才敢回应一声:“我没事,爸,我没事,放心!”
人影憧憧的,满耳朵说话声,又等了一小会儿,病房里和走廊上才有灯光恢复,一片光明里,人们惊诧的看着病房里的情景。
秦凝站在靠里边的病床边,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成屹峰安然的躺在病床上,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而两张床的中间,水泥地上,俯卧着一个黑衣服男人,血,正汩汩的从他的脸下方流出来。
成有川从人群里走出来,喘着气问:
“秦凝,你没事吧?他们合伙的,动作真快,一个人开了锁就走,一个还拉电闸,一个一下子就进来了,我们追进来都来不及!”
秦凝也是有点后怕,主要是对自己竟然一时没掌握好力度有点怕,特么那家伙要是飞起来以后却砸在她身上可怎么好?看来以后有事没事还得再练练。
秦凝拍着心口说:“还好还好,我一直戒备着,看见他向病床扑过去,我就在门口狠狠踹了他一脚,他就……那样了,现在怎么办?”
秦凝指指地下的人。
病房里的人除了成有川,都是青壮年,此时看看地下的人,再看看秦凝,都不可思议的张着嘴。
成有川招呼其中一个男青年:“付队长,这是我儿媳妇,就是她下午和我说,有可疑的人要害屹峰,我才跟你们民兵队说的,那,现在这个人,怎么办?”
叫付队长的男青年对秦凝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
“女同志你力气真大!这个,怎么也是正当防卫,啊,正当防卫,来来,先来看看认不认识。”
几个人把地上的男人翻上来看,男人鼻子都歪了,嘴巴处已经肿胀起来,头上一个极大的口子,地上一大滩血,惨不忍睹。
成有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