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成屹峰对秦凝的爱,已经足够包容一切。
此时,成屹峰低下头,温柔的看着秦凝,沙哑着嗓子说:
“没事,随便你什么时候告诉我都行。凝,你不知道,刚才你一直不醒,我是多么害怕,我只想你醒来,醒来!现在,你好好的,对我来说就足够了,只要你在我身边,你不告诉我也行。”
他的眼里,尽是宠溺和深情,秦凝看着他,从没有一刻,像此时这么的让她的心悸动不已。
有个人爱着自己,真是好啊!
她轻轻的依在他胸口,听他那澎湃有力的心跳,发自肺腑的说:“谢谢你,哥。”
成屹峰心满意足的笑,大步而去。
悟空“吱吱”乱叫,眼看着秦凝不理它,它一下子跳上了成屹峰的背,揪住成屹峰的头发。
成屹峰低低的“嘶”了一声,该死的猴子,踩着他伤口了。
可也只是“嘶”了一声,他心里,甜蜜着呢!
想到自己曾经为了这悟空,还差点把自己伤心死了呢,如今谜底解开,回想起来,却是一股子甜蜜。
当时,要不是因着这悟空伤心欲绝,小凝说不定也不会再理他,还好还好,他的付出,终于等来了小凝在他怀里。
世上的事,还有比现在这样更好的吗?悟空怎么来的,还能比小凝在身边更重要吗?
茅草屋的火,已经变成暗红色,星星点点的火粒子在黑色的灰烬上方舞动,大概不过十分钟,这些火粒子也会变成尘土。
夜空依然宁静,星子在遥远的地方眨着眼睛;大河塘依然汩汩的流动;河塘上方的鱼网依然像一块青云似的漂浮;田野依然是一片苍茫的黑,影影憧憧的村庄依然一片宁静。
成屹峰的心,却无比热烈的跳动着,护着秦凝,大步的回了秦凝家。
院墙门依然开着,灶间桌子上的油灯依然在忽忽的摇曳,成屹峰在庭院里站了站,径自把人送到房间:
“凝,你在家里休息,我开车去县城,找鲁兆辉。”
秦凝却拉了拉他的手臂,说:“不用那样浪费时间,你先放我下来,我好多了。我去拿良保叔的衣服给你换了吧。”
成屹峰没放,说:“没事!这点事不算什么,我们有时候在户外作业,比这个苦多了!还是你先去换衣服,先在房里歇着吧,我不舍得你冻着还走来走去的。”
秦凝没答他,大力挣扎着下了地,悟空也放开成屹峰,跳回到佐罗背上。
秦凝:“你听我说,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个人,想害的不止我一个,我是回来喝了茶壶里的水,我才昏睡不醒的,我这会儿想了想,要是我娘他们回来,每个都喝了这水,那会怎么样?
况且,我被人背着走的时候,我似乎听着声音,不止是一个人,我得把这些人都找出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你看看你的脸!这些烫伤需要马上处理。
这样吧,你先开车去我契爹家,让我契爹带你去打电话给鲁兆辉,然后你就回来,我陪你一起去医院!”
秦凝这番话说完,成屹峰却眉头大皱:
“你的意思是,要害你的人,不止一个?那我可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里。这样吧,你去拿条被子裹着,我带你一起去契爹那里打电话。”
两人正这么说着呢,便听见村巷里的声音嘈杂起来,有人大声说笑,有人大力奔跑。
秦凝皱眉:“我娘他们看电影回来了!我得先让他们不弄乱家里的东西,保护现场!这下你也放心了,他们都在,我不会有事,你快去报警!”
成屹峰这才点头:“嗯,我马上去!”
果然,院墙外头有秦阿南的声音响了起来:“咦?屹峰,你的脸上怎么了?哎呀,你掉河里了吗?”
秦凝没听见成屹峰怎么回答,他的嗓子熏的不轻,说话声很低。
秦凝活动活动手脚,觉得就是胃很不舒服,身体有点无力,别的倒也没有什么,嗓子都不觉得疼,连之前赤玉镯子在手上烧呢,此时手上也并没有痕迹。
她倒像是被完全隔绝在了火和烟之外的,也不知道,那赤玉镯子现在去哪儿了?
秦凝心里虽疑惑,但外头说话声越来越近,她赶紧吩咐还在佐罗背上发呆的悟空:“快,进屋去,别让人看见你。”
悟空“哧溜”一下就跳进了秦凝房里。
秦凝这才走了出去:“姆妈,你们先别进来,在外头等一等,我有话说。”
秦阿南抱着七斤,七斤已经在她怀里睡着了,许良保肩膀上扛着两条长凳,许春燕扶着任贵均,站在门口迷茫的看她一身是水的样儿。
村巷里的人大声说笑着走过,走了好一会儿,村巷里才恢复了安静。
秦凝这才让许良保把长凳放下了,干脆让他们先坐在门口,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细细的说了。
话没说完,秦阿南第一个惊叫起来:“有这样的事?怎么会有这样的事?会是谁这么恶心肠啊?”
任贵均也很慌张,抖着手拉秦凝打量:“你没事吧?小凝你没事吧?”
秦凝又解释了几句,在他们面前转了个圈,避重就轻的说:
“我没事,是哥救了我。但是到底家里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