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目前为止,听了老婆的话,还没吃到亏啊!
他这会儿听房秀娟这么一说,脑子里又开始认为老婆说的是对的,斜着眼睛问:“那你说到底怎么办呢?”
房秀娟不说话,眼珠子转的呼呼的,转了一会儿,一拍大腿,说:
“他们做初一,我们做十五!反正成屹峰来了,这个事也瞒不住,不如你去拍电报给你那个姐姐,就说老头子出事了,是我们要给送医院的,但秦家那个小人精比较有空些,所以他们去陪了几天,等医院回来,我们照顾。
你看这样说了,你姐姐总不好再怪我们不管事了吧?除非以后出院不要我们照顾,对吧?反正秦阿南不也没去吗?那我们之前没去,也说的过去。明天我们……不不,你一个人怠工一日,去医院看一下就好了,怎么样?”
任东升自己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来,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老婆的话,说:
“行吧,那电报什么时候去拍啊?拍电报也要钱的啊。”
房秀娟眯着眼睛想了一下,说:
“唉,没有办法了,这个钱,以后想办法从老头子手里抠出来啊,反正老头子这会儿伤着了,到时候那些亲戚总要来看望的,我们多拿点东西就能补回来了;
倒是你要早点去拍,这样要是成屹峰来我们这问,我们可以说,我们也急,已经拍电报给他娘了,现在不是秦家在医院吗?那等回来我们照顾呀!这样不就怪不到我们头上了吗?你说是不是?”
任东升立刻认可:“那,那我现在就去?”
“现在就去!给队长递支香烟,早走一会儿,让他别算你怠工。”
“唉,好吧,说来说去都是你嘴快,你要是昨日没有和阿南姐吵架,那我打听打听她老头子的事,这会儿拍电报也好说上几句啊!”
“又是我,又怪我,电报能写那么多吗?不都是钱吗?你不心疼钱你去写啊!”
“好了好了,我去了,我找人借个脚踏车我去。”
“嗯,和人说,老头子伤着了,你急的很,样子做做像,不要让人又说我们不好,唉,半个儿子难做人啊!早知道你家这么麻烦,当初我才不嫁给你呢!”
夫妻两个又相互嫌弃对方一番,再各自去忙碌了。
成屹峰再也没想到,他和秦凝小心翼翼的,想着办法不让任阿山知道任贵均跌断骨头的事,结果任东升还大张旗鼓的去发电报给任阿山,东北那边就乱了套了。
秦凝在家里做红烧素鸡给老人吃的时候,任阿山捏着电报纸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这些年不能在父亲身边尽孝的愧疚,这些年不能离开家里一日半日的辛苦,在这一刻全部都哭了出来。
“啊,呜呜呜!我作了什么孽啊!这不是挖我的心肝打我的耳光吗?他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会跌断骨头的呢?还要开刀接骨头啊,让他这么大年纪怎么受的住,啊,老成,不行,你的娘,你自己服侍吧,我要回去,我也是有爹的啊,我怎么也要回去!”
成有川见妻子哭的这么伤心,心里也不好受,劝解道:
“你不要担心,屹峰不是刚走嘛,按理应该到了,他在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你说的轻巧,你还是让他先去老林那里走走吗,谁知道他有没有在老林家耽误一日呢?要不然他怎么没有拍个电报给我呢?”
“要是我,我肯定是不会给你拍电报的,隔着这么远,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徒让你担心?”
“哼!这就是你自私的想法,我爷这么大年纪了,万一有个什么,我不是要后悔死,亏得的你说这种话!”
任阿山这么说了,成有川也不好再劝,毕竟老丈人年纪也确实大了,将心比心,妻子不能回去照料,留在这里也是不安心。
成有川当即表态:
“好好好,那你回去吧,我马上去军区请假,我在家照顾我娘!这些年你辛苦了,多带点钱在身上,好好回去看看咱爹,我也对不起他,你回去好好陪陪他。”
任阿山见丈夫说的这么贴心,不禁又哭了一会儿,说:
“你团里事情多,我也知道,但这次这个事情我真的放不下,我回去看一眼,或者让屹峰早点回来照顾咱娘,你实在有事,就让屹萍在家呆几日。”
“唉,不是我要怪你,屹萍被你养的太娇气了,她在家会做啥?哼,这次正好,趁你不在家,我收拾收拾她。你不用担心了,你只管回老家去吧。”
就这样,成有川联系了人,赶紧的帮妻子订火车票,可这会儿,最早的火车票也是第二天下午的了,妻子得要三天后的晚上才到苏州。
成有川又打电话给苏州的林伯义,麻烦他们晚上去接应一下,要不然,任阿山半夜三更到了苏州,都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而成屹峰和秦凝,才刚把饭菜收拾好,用篮子拎了,往大队停车的地方走去,就看见任东升远远的向他们迎了过来。
任东升刚从公社拍了电报回来,一颗担心任阿山怪罪他的心放了半颗,又和狗头军师房秀娟一合计,认为这时候假装不知道成屹峰回来了,再大张旗鼓的去秦家问一声任贵均的情况,也可以弥补一下。
任贵均就急急的往秦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