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它怎么挣扎,怎么使劲,它的獠牙就好像长到了宗闲的手里似的,用纹丝不动来形容简直再贴切不过。
这一幕让看到的钱桃花目瞪口呆。
她太清楚这只野猪的力气了,看看她一路跑来被它追在后面撞断多少棵小树就知道,这就是一只行走的坦克!
谢金义到底是生了多大的力气才能这么轻轻松松地就把他抓住了啊?
她以前也从村民们的闲聊中听说过他力气大的传闻,但那只是传闻而已,夸大多少倍都不奇怪。
如今一看,那哪是夸大呀,都可以算是谦虚了!
只是他为什么没有一开始就抓住野猪,而是等到她快跑不动了才出手?
难道真的只是为了看她狼狈的样子?
可那对他有什么好处?
“谢大叔,你可真有力气。”
被救的钱桃花心里不但没有丝毫感激,反而把他给记恨上了。
宗闲淡淡地看着她,见她要走,就用空着的那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钱桃花给抓了个措手不及,想要挣脱又怎么可能是那么容易挣脱的?没见他另一只手里抓着的野猪都毫无办法吗?
“谢大叔,你想干什么?”钱桃花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些龌龊的画面。
这让她脸色一黑。
想她前世靠本事过的富贵,想打她注意的人不少,却没有一个成功过。
这死老头竟然还想占她便宜?
瞎了他的狗眼!
“谢大叔,我劝你不要做出什么追悔莫及的决定!这里离村子那么近,你闺女已经跑去村子叫人了。要是被他们知道你……哼,你们谢家的人怕是以后都没有脸在村子里呆下去了吧?”
宗闲勾了勾唇角:“什么是追悔莫及的决定?你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
钱桃花翻了个白眼。是什么还要她说明白吗?
就算他不要脸,她还要呢好不好!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还对她这个小孩子对了歪心思,真是恶心死了!
“你要是没那么想的话,为什么抓着我不放?”她抬了抬自己依然被抓紧的手腕,一脸的不屑。
在她心里,野猪比人可怕多了,哪怕这个人比野猪还要厉害。
所以她害怕野猪,却对这个可以把野猪轻易抓在手里的男人一点敬畏之心都没有。
宗闲依然淡淡地看着她,语气没有一丝的波澜:“我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是怎么吸走的谢蓉的气运?”
淡淡的声音似乎让这片林子有了一瞬间的停滞。
钱桃花的脸色变得煞白,却不得不摆出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的样子。
“什么气运,什么吸走,你不会是脑子出问题了吧?我跟你说现在都在破四旧,你说这样的话是可以把你抓起来的!”
宗闲“呵”了一声:“你做都不怕人抓,我只是说说,谁又会知道呢?”
钱桃花吞了吞口水,不知道怎么就从他身上感受到了极大的威胁。
承认她是肯定不会承认的,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会知道这件事,但她知道自己要是承认了,绝对不会得到什么好下场。
“你不要胡说八道了,我完全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宗闲也没指望她那么轻易地就把底牌说出来,所以他手上稍微用了点力。
“啊——”钱桃花惨叫一声,只觉得手腕好像断了似的,痛得她恨不得昏过去。
“放心,你这只手腕最多也就是骨头裂了几道缝,但如果你让我心情不好,我也就只能让你身体不好了。”
钱桃花震惊地看着这个仿佛被恶魔污染了灵魂的男人,很难想象有名的老实人谢金义竟然还有这么可怕的一面。
从刚才那一下就可以知道,他说的话很有可能是真的。
只是她隐藏了两辈子的秘密也不可能就那样说出去。师父在临死前千叮咛,万嘱咐,无论如何都绝对不可以把自己的能力说出去,否则必定会引来杀身之祸。
稍微想一下也能明白,没有人喜欢她这样可以吸取别人气运的人存在。
而且谁也不能保证自己的气运会不会有天被她偷偷吸走了。
为了消除这样的威胁,要么把她禁锢在身边,让她为自己所用;要么就杀了她,将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宗闲见她还是没有回答自己的意思,手上顿时又是一用力。
钱桃花疼得嘴角直哆嗦,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再对我出手就是屈打成招!你等着,等村里人来了,我一定会把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给他们听!你用那么大力气,我手腕上肯定有青紫的印子,你想否认都否认不了!”
宗闲闻言缺微微一笑:“你都能想到的事,我会想不到吗?”
于是,他放开了手。
钱桃花收回手腕,再次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略微发黄的纤细手腕上,竟然连红都没有红一点,更不要说是青紫的印子了。
可这怎么可能?明明自己的手腕都快要被捏断了,到现在还隐隐地疼着,手腕上怎么会没有痕迹呢?
不过她没有再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