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学习上。勤奋就算了,人家还有个聪明的大脑,像他这样的不成功都难。
等孟寂洗漱好从卫生间出来,宿舍已然安静,舍友不出意外睡着了。他如往常般轻手轻脚拿起台灯往阳台走去,轻轻关上隔音门。
国外的夜似乎格外冷,少年冰凉的手摊开了书。没多少时间给他准备了,上了大学很快就会进入公司。答应了那人的条件,他都会做到,还会做得更好。
或许对方说的对,在贫穷困顿、一无所有的泥淖里,空有根傲骨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逃离。他不想等太久,该是他的何必装清高拒绝。
有了更多资本,才有机会选择而不是被迫接受选择,才有资格允许自己悄悄离心中的月亮近一点。
他也不知道能为她做些什么,如果可以,他希望她永远可以像照片上那样笑,远离悲伤难过,为此他什么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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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风拂来怡人的花香,苏瓷透过车窗轻轻嗅了嗅。那些伴着露水的花儿在阳光下鲜艳欲滴,生意盎然。
苏瓷垂眸想了想,这份美好安雅奶奶应该会喜欢的。舅舅说,知道她来了英国,安奶奶不知道多高兴,与何爷爷提前结束了旅行。
老夫妻俩昨晚刚到家,一大早就让查理管家派人来接小姑娘了。
强壮的白人司机听到苏瓷的声音,会意地在花店前停下,打开了车门。
花店的老板娘是个丰腴热情的中年女性,见有客人进店习惯性扬起笑容。一个漂亮动人的女孩,如果忽略她身边压迫感十足的华国男人以及几个保镖的话,她的微笑应该不会那么僵硬。
“你、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老板娘连忙放下修剪的花枝,态度有些拘谨。
“谢谢,我想选一些花。”
察觉到女人的微惧,苏瓷指了指花群,谢绝了老板娘的帮助。她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家人太过担心自己而已。
嫩黄的,桃粉的……五颜六色的鲜妍花儿很快捧满怀,苏瓷分了些给一旁腰背挺直的男人。他是霍家特意挑选的随行人员,特种部队退役,专门保护她。
大大的蝴蝶结系在包装好的花束上,苏瓷道谢,抱着花准备离开,忽然身边站着的人挡在了面前。
门口不知何时进来了个高壮的黑衣大汉,可能没想到花店里的“阵势”出乎意料,原本有些松散的态度顿时变得端正,摆了个邀请礼。
“苏小姐你好,我家少爷想请你去何宅做客。”
何家?苏瓷这才抬起头,目光越过玻璃门。花坛不远处停着辆轿车,车窗里戴着墨镜的男人笑容轻佻玩味,眼底闪过惊艳。
真他/妈漂亮。
肤白似雪,精致动人,真是让人有摧毁的**。
女孩淡淡收回视线,摸了摸娇嫩的花瓣:“不认识,还是说不论哪只猫狗我都要答应见见?”
还没等黑衣人说话,“啪啪”两声掌声想起。
“还真是何司铭养的好外甥女,嚣张狂妄倒是学的十成。”
踏进店内的年轻男人听见这话,眯起眼睛,怒极反笑。
“何必那么大的敌意,做个客而已。”
苏瓷皱了皱眉,废话真多,站在这里浪费时间是一件极其无意义的事。
见女孩并不接茬,对他视若无睹,干脆利落带人准备离开,男人冷冷开口,剔了剔袖扣上不存在的灰尘。
“苏小姐,别给脸不要脸。”
“转告何司铭,历来豪门贵族里抓到的小偷都是不得好死的。”
“他可要小心点躲好。”
死?
白色的小皮鞋停了下来,女孩慢慢转身,眼睛冰冷漆黑。
何司铭是她的舅舅,是这世界上最爱她的人之一,怎么可以被夺走消失在她的生命,她绝对不允许。
呵,如今一群角落里被压得死死的老鼠也敢探出脑袋,想破坏她的世界?
“花泥有时候不见得是个好东西,进了脑袋一和会让人变得愚蠢。”
指尖随手捻着桌旁小花盆里细腻的颗粒,望着男人一瞬间怒意丛生的脸,苏瓷轻笑。
“你知道吗?刚才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在想什么?”
手腕忽然猛地一拽,半盆的泥土洋洋洒洒落在男人脸上。保镖们也先发制人,动作十分迅速地把在场的其余三人撂倒,店员们立刻尖叫四散开来。
不等男人反应过来,便立刻被人狠踹一脚,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混沌中他只觉得掌心剧痛,睁开眼,女孩小巧的鞋尖踩着他的手。
“你的眼睛,看了就让人生厌,我只想挖了它。”
多么令人恶心作呕的眼睛,腐烂消失才是它的归宿不是吗?
“你、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们给我等着,我爷爷不会放过——啊——”
男人吃痛,脸上凶相狰狞,奈何被人狠狠按住了肩膀和脊背。
狐假虎威,仗势欺人,都是她玩烂了的戏码。苏瓷鞋尖轻碾,声音轻柔动听。
“打了小的,来了老的,那么一个都跑不了。”
“你又知道我是谁吗?”
男人现在真的后悔了,不该冲动“轻敌”只带了几个人,只是试试何司铭的底线,他没想过要把自己搭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