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说:“去民政局之前,先回家把你的东西都带走。”
“既然要走,你就走得干干净净,别留下那些东西,给我睹物思人吗。”
傅幼笙背影顿了顿。
然后头也不回的挥挥手:“在你家里的,都是你的,丢了或者送人都随你处置。”
*
晚上十点半。
殷墨坐在副驾驶,亲眼看着傅幼笙安全到家后,才让司机开车。
被抓来当司机的肖沉原:“殷墨,这可这不像是你平时的做法。”
殷墨长指抵着眉梢,被风吹的身上酒气都散了许多:“路过,顺便。”
“啧……”
肖沉原看了眼外面,这里是市中心。
他住的麓荷公馆临近京郊了,顺得哪门子路。
殷墨开着车窗,夜风将他的短发吹的凌乱。
指骨屈起轻扯领口,往日系得一丝不苟的领口解开两粒扣子,眼眸微微眯起时,透着不羁的肆意。
从喉间发出的嗓音略略沉哑:“去大院。”
殷家老宅坐落在市区的老四合院,原本是一处受宠王爷的府邸。
这一片住的都是老牌权贵,有钱也买不到这边的院子。
管理非常严格。
进入需要层层审核。
平时殷墨是懒得回来。
大院倒是距离这里不远。
肖沉原听了,忍不住笑了笑,为了圆那所谓的顺便路过,他这是连老宅都主动回了。
想到自家好兄弟今晚绿帽子戴的结结实实的,肖沉原轻咳一声,老老实实把殷墨送回去。
……
殷母今天参加个宴会,回来得迟,恰好与殷墨碰上。
没想到自家这个工作狂儿子竟然大半夜回家了。
殷墨进门时,便看到自家母亲优雅端庄的坐在沙发上。
“妈。”
殷母看他一眼:“回来了。”
见他要回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陪你久不见面的老母亲坐坐。”
“你说你都多久没回家了。”
殷墨意简言赅:“忙。”
“就算忙,也要注意身体。”殷母看着自家儿子眉宇间的倦色,皱了皱眉头,“你呀,都快要三十了,还没打算定下来?”
“工作忙,所以身边更得有个贤内助才行。”
听着殷母这一调调,殷墨接过阿姨递过来的醒酒茶。
嗓音平静:“贤内助没有。”
只有个小白眼狼,白眼狼还要跟别人跑了。
殷母手捏着银色汤匙,正在喝燕窝,听他话后,保养得当的指尖微微顿住:“我觉得沉原那个表妹清音就不错,虽然不太懂事,但胜在长得漂亮也单纯,好□□。”
“这样的你也不要。”
“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到底喜欢什么样子的,如果没有的话,我就自己给你安排……”
殷墨按了几下手机:“您别给我安排,咱两审美不一致。”
说完,殷墨起身穿上西装外套就要出门,“忽然想起来要去公司一趟,下次再回来看您。”
看着外面夜色如墨。
儿子一听到结婚生孩子这个话题,就干脆利索走人的背影,殷母头疼。这都要三十了,连个女人都没有,他到底想干什么。
儿子大了,半点不由娘,说两句就嫌烦。
再次回到麓荷公馆,已经将近凌晨。
殷墨洗完澡后,目光顿在浴室里属于女人的瓶瓶罐罐。
她平时每次洗完澡,都要对着这堆东西折腾一个多小时,从头发丝儿到脚后跟,在保养方面,精致的像完美主义。
殷墨从一开始等得不耐,到后面,甚至还会因为她撒娇而心甘情愿帮给她涂身体乳。
此时,这些东西全都原样放在这里,仿佛她依旧住在这里一样。
去拿睡衣时。
男人与女人的睡前衣物也都挂在衣帽间一个单独的柜子里。
男性的衣服几乎都是冷色调的,反倒是女人的衣服,绚烂而暧昧,什么样子的都有。
他们曾经有多么亲密,就连他睡衣上的气息都带着女人身上独有的甜香。
殷墨指腹扣在衣柜边缘,稍一用力,指尖微微泛白。
家里全部都是她的痕迹。
无论走到哪里,即便是一张地毯,他都能想到傅幼笙平时喜欢赤脚踩在上面。
怎么都改不了这个习惯,殷墨就让人在卧室全部铺设了厚厚的地毯。
最后殷墨只在书房,心里才有片刻安宁。
唯独书房,是傅幼笙从来不涉足的地方。
书房寂静空旷。
殷墨坐了半响,给住在隔壁的管家打了个电话。
因为他和傅幼笙都不喜欢家里有外人在,所以家里所有的管家佣人,都住在后面一栋独栋的小楼里。
“明天找人把太太常用的东西整理收拾,送到市中心的景园公寓。”
*
此时的景园公寓。
傅幼笙躺在床上,晚上的事情,完全没有对她造成任何困扰。
几乎是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明天一早还要去剧组拍戏,没心思想七想八。
拍摄地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