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叫我陪他来这样的地方玩儿。”岑枳站在他身边,很认真地给他解释原因,“他说来这儿花点儿钱,听听热闹的动静,心情就会变好。”
贺知野扬了扬眉。
这广场他们前两天来吃过饭,经过这家电玩城的时候,沈彦还嚷嚷着要进来玩儿两把。被戚舟嫌弃地翻着白眼叫他别浪费时间在他们那儿也有的地方上。遂作罢。
“我只是想,他被揍了来玩一下都能很开心。”岑枳眨巴眨巴眼睛,反推分析,“那你是揍……掐人的那方,来玩儿一下,是不是效果更好?”
贺知野眯了眯眼睛,看着里面花花绿绿的游戏设备,闪着粉嫩彩灯的娃娃机,还有在跳舞机前做广播体操的年轻人。
嘈杂又热闹。
“走吧同桌。”岑枳见他像在发呆,拉拉他衣袖,“去试试。”
贺知野却站着没动,偏头问她:“你不是不喜欢吵的地方?”
岑枳微张了下嘴,唇角抿了抿,一副有点儿想笑,又不太好意思笑的样子,松开他衣袖,抬手,撩开她耳侧的头发,露出塞得不太紧的降噪耳塞,慢吞吞地说:“我趁你刚刚在汽车里看窗外的时候,偷偷塞好啦。”
贺知野顿了两秒,胸腔里一阵柔软,扬唇,颤着肩轻笑出声,伸手轻拍了下她后脑:“行,走。”
俩人在收银台换了游戏币,岑枳表示今晚岑小姐买单,贺知野好笑地点头,没和她抢。
一人捧着一小盒游戏币,岑枳问他:“你想先玩什么呀?”
“听你的。”贺知野看她,懒道,“毕竟没怎么来过消金窟。”
岑枳眨眨眼:“行吧。”
岑枳也没什么目标,于是干脆从门口两排娃娃机开始玩起。
小姑娘抠抠搜搜,捡漏似的每台机器只花两枚币试了一圈儿,结果那爪子真跟漏了似的,什么也没抓着。
岑枳挠挠脸,强行挽尊:“周日晚上,人没有前两天多,机器吃的钱不够,所以爪子不紧。对,肯定是这样。”
肯定不是因为她技术不好,连娃娃的茸毛都没蹭到!
毕竟这种机器都是事先被调好了概率的,比如70个币上来一个娃娃,那么只有吃够70个币的时候,爪子才会紧一次的。
她超懂!
贺知野忍了忍笑意,一本正经地阖了下长睫点点头,下颌随意一偏,哄小孩儿似的:“走,玩儿别的。”
岑枳转着小脑袋扫扫四周,看见那个跳舞机空着,努嘴指了指,问贺知野:“同桌,你要玩儿那个吗?”
贺知野扬眉,慢腾腾说:“我可以看你玩儿。”
岑枳一秒严肃,把贺知野先前说过的话原封不动还给了他:“你是不是对我的运动协调性,有什么不理智的误解?”
贺知野好笑地看着她。
小姑娘还挺记仇。贺知野有时候都不知道是不是她记性太好,重复别人说过的有些话,过了好久都能说得一字不差。
贺知野眼皮一动,突然吊儿郎当地问她:“你不是想让我心情好?”
岑枳眨巴眨巴眼,老实点头。
贺知野像是认真思考过一样建议她:“我觉得我看你跳,心情就能好。”
岑枳微顿了两秒,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而是偏头看了眼玩一次需要几个币,然后拿出三个攥在手心里,一脸坚毅就准备站上去。
“走了。”贺知野伸手,隔着她外套料子握住她手腕,轻轻把她带下来,低声好笑道,“怎么我说什么都当真。”
岑枳懵懵地反应了一下,确定自己不用跳了,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认真告诉他:“你说的话,我就是会当真的哦。”
贺知野闻言,握着她手腕刚要松开的指节一顿,又不动声色地重新收紧了点儿,唇角轻勾着,完全是一副忘了放手的自然状态,再次建议她:“去里面看看别的。”
电玩城里设备很多,有些机器摆得也近,俩人没法并排,岑枳“哦”了声,斜斜被他牵着,乖乖跟着他往里走。
就是看着手腕儿被他牵住的地方,有点儿走神。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昨天在密室里,她主动牵起贺知野手的场景。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边室内太热,那点儿掌骨相握的干燥暖意,轻而易举地就回味了出来。
还莫名其妙地有点儿变了味,变得不太像在密室里共同奋战的战友情的感觉来。
“……”
岑枳赶紧意念掐了一把自己的脸,阻止自己在纯洁的同桌面前胡思乱想。
电玩城也就这么大,小姑娘也不能让他总这么牵着。
贺知野带她走到最里面的一排机器,终于把她放开,问:“挑一个?”
岑枳扫了一圈儿,指指其中一台:“那个吧。”
是台双人机,看机器上的彩绘,应该是枪.击类的,打丧尸的游戏。
“行。”贺知野说。
六枚游戏币扔进去,开启双人模式。
贺知野以为小姑娘指得那么坚决,技术怎么也差不到哪儿去。毕竟听她的意思,啧,从前没少陪沈彦玩儿过。
结果——
“你到底行不行?”贺知野端着射击器,无语地偏头看她。这已经是小姑娘第三次枪法精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