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博远抱着盒子要去找姜沅, 经过客厅的时候被顾老爷子给叫了下来,问他怀里抱着啥玩意儿。
“我也不知道。”顾博远摇摇头,“从咱们后-庭院的花坛里挖出来的, 师父说让我给她带回去。”
顾老爷子闻言皱了皱眉, 疑惑地盯着木盒看, 脑子里疯狂思索着想要找到些关于这东西的印象,然而想破了脑袋都想不起来, 这东西为什么会被埋在花坛里。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打算跟着去看看,一边走一边说:“拍个照发群里, 问问你爸还有你大伯他们对这东西有没有印象。”
顾博远连声应下。
“师父!!我把东西带回来啦!!”
姜沅手一抖,毛笔上沾着的朱砂墨水就滴了一滴在符纸上,刚刚形成的灵气因为这一点墨水瞬间消散,她深呼吸, 勉强控制住体内翻涌着的洪荒之力。
不能气不能气,这是自己收的亲徒弟。
顾晋就没那么客气了, 反手拧了拧大侄子的耳朵,“咋咋呼呼的干什么?能不能沉稳点!”
“嘶——疼疼疼,我把纸鹤找到的东西带上来了,小叔你快放开我!”顾博远拍了拍怀里的木盒, 从顾晋手里挣脱出来, 献宝似的把木盒递到姜沅面前。
“师父, 这木盒是我们从花坛里挖出来的, 不过上了锁,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唔, 放旁边。”姜沅应了一声, 没有第一时间去看那木盒, 而是继续画符,一旁桌上摆满了画好的符纸,她又指使顾博远,让他把自己画好的符贴满房门和窗户,任何能够离开房间的地方都必须贴上。
顾博远连忙开始行动起来。
紧接着,姜沅又给房间里的每个人都画了一张护身符,让他们贴在自己身上,不要取下来。
做完这些,她起身关上门窗,拉上窗帘,隔绝了窗户外的光芒,房间里的光线瞬间就暗下来。其他人在旁边看着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心里堆满了疑惑。
“哦对啦,给其他人也打电话,让他们回来。”
顾老爷子瞪了眼没反应的顾晋,拿着手里的拐杖朝他屁-股上抽过去:“还不按照小大师说的做,愣着干什么!”
“嘶——”顾晋被打得倒吸一口冷气,龇牙咧嘴的掏出手机,把顾大伯顾父等人给叫了回来。
半个小时后,茫然的顾家人来到房间,包括姜北朝也跟着回来了,看着门后的符纸有些疑惑:“……这是在干嘛呢?”
顾老爷子拿着拐杖在地板上敲了敲,“站旁边看着就行了,别问这么多。”
顾博远分给他们一张护身符,叮嘱他们贴在身上不能拿下来。
这神神秘秘的模样让顾家人都忍不住紧张起来。
等人到齐,姜沅才拿起顾博远抱回来的木盒,盒子上散发出一股浅淡的香气,她伸手拨弄着中间的小锁,小手微微用力,直接把锁给强项拆下来扔在一旁。
锁都被捏变形了。
众人:“……”卧槽力气好大!
啪嗒。
盒子被打开,众人瞬间就摒弃掉脑子里的想法,下意识地转移目光投向盒子里面,房间的光线太过昏暗,他们半眯着眼睛仔细看了半天才看清楚里面装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那是一只蟾蜍,通俗点来说就是癞-□□。
它好像还活着,脸颊两边还一鼓一鼓的动着,背上坑坑洼洼鼓包往外流着黑色的不明液体,视觉上看起来格外恶心。
胆小的姑娘被这东西给吓得脸色微微发白,往父母怀里钻,又想看后面会发生什么,伸手捂在眼睛上,留下两条缝隙继续观察着。
房间气氛有些沉默,顾老爷子握着拐杖的手紧了紧,“这是……”
“咕哇——”
盒子里的蟾蜍发出一阵叫声,朝着顾老爷子所在的方向扑了过去,把众人给吓得大惊失色,连忙护着顾老爷子想往后边儿退开。
在蟾蜍跳起来的瞬间,姜沅就朝起之前顾博远放在旁边,所谓的桃木剑给它抽了回去,同时用剑头沾着一张符纸甩在它身上。
符纸将蟾蜍包裹其中,它瞬间就不动了。
“……额,这就好了吗?”
有人弱弱地发出疑问。
话音刚落下,房间里突然吹起一阵阴风,吹得众人齐刷刷打了个寒颤,“哪来的风啊?门窗不是都关着了吗?”
姜沅没说话,眯着眼感受着房里吹起的阴风,心想果然来了。
被符纸困住的蟾蜍身上开始流出黑色的脓水,将符纸染黑,从而挣脱开来,它调转方向,朝着姜沅扑过来,张大嘴,嘴里爬出一只看不清楚面容的鬼来。
她站在原地没动,指间夹起一张符纸晃了晃,符纸轻飘飘的落在地上,变成一个用黄纸扎成的小纸人,从地上一跃而起,对着那只鬼冲了过去。
这小纸人很小,比从蟾蜍嘴里爬出来的鬼小得多,仿佛一脚就能踩瘪的亚子,让旁边围观的人都不忍心往下看,感觉那小纸人下一秒就会被撕碎。
只有姜爸爸和顾博远始终相信他们的闺女/小师父很牛逼,双手握拳放在身前,在心里无声的呐喊着:上啊小纸人!!踹飞你面前的脏东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