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立松自从在车上听了沈业的话,对他大姑姑已经有所怀疑,见他大姑姑满脸戒备,他心里更加狐疑
“嗯,都是我的同学。”他知道这时候不能暴露自己的情绪,要不然会打草惊蛇,就含糊应了一声,然后请沈业和叶泽进门。
大姑姑一听是钱立松的同学,也就没多想,笑着说:“快请进来,我给你们倒水喝。”
她整个人很瘦,面相看起来也有点苦,应该是年轻时候家境不好,受过一些磨难。
沈业拉着叶泽走进大厅。
屋子里散发着淡淡的阴气,但并不浓烈,显然钱大姑姑的作案地点并不在家里。
钱大姑姑准备去厨房给沈业和叶泽洗水果。
沈业却说:“不用麻烦,咱们先说正事吧。”
钱大姑姑叫钱春花,名字取得很随意,当年她一出生,身体就不太好,都说贱名好养活,家里就给她取了这么俗气的名。
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局促不安地看向钱立松,说:“你同学……是什么意思?”
“您坐吧。”钱立松还是没有答她。
他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大姑姑,从小大姑姑就对他很好,如果真是大姑姑害了他父母和爷爷奶奶,他该怎么办?
……他不敢想下去。
倒是沈业,特别直接地说:“我是钱立松的同学,也是个道士。他说家里出了点事,请我来看看。”
闻言,钱春花的脸上立刻变了:“原来……原来您是大师。”
沈业盯着她的脸,说:“把你老公叫回来吧,等他回来了,事情就真相大白了。”
就这么一句话,钱春花双脚顿时发软,差点跪倒在地上。
这个反应,很明显就是心里有鬼。
钱立松看在眼里,越发难受。
“我……我老公什么都不知道……”过了好一会儿,钱春花咬着牙开口。
沈业耸肩:“我都没说是什么事呢,你就说你老公什么都不知道……看来你和你老公都有猫腻。”
钱春花脸色发白:“你……你是在诈我?”
“当然不是。”沈业说,“我最擅长看面相,看到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和老公对钱立松他爸妈和爷爷奶奶做了什么。”
钱春花扶着沙发坐下,脸上透着灰败,良久都没吭声。
沈业说:“你还是把你老公叫回来吧。”
钱春花摇摇头,就是咬死了她老公没有参与任何事。
沈业眯起眼睛:“看来你是想一个人承担责任。”
“我……是我对不起松子一家……”钱春花忽然捂住脸,呜咽地哭起来。
她哭声里带着浓浓的后悔,沈业却一点也不同情她。
“你不但对不起钱立松一家,更对不起你父母。钱立松的爷爷奶奶可是你的亲生父母,他们过不了两天就会被你老公害死,你居然还偏向你老公,一看你就是个不孝的玩意!”
钱春花一下子拔高声音:“不可能,我爸妈怎么会死?!你在胡说八道!”
幸好沈业设置了结界,要不然她这个音量,肯定会吵到钱立松的父母和爷爷奶奶。
沈业冷笑:“你要是不信,把你老公叫回来对峙。”
钱春花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眼神闪烁,似乎在犹豫要不要相信沈业。
这边钱立松听着沈业和钱春花的对话,又好奇又焦急,忍不住出声问道:“沈大师,这……这到底是在回事?”
沈业看一眼钱春花:“让她自己说。”
钱春花很心虚,不敢和钱立松对视,也不做声。
“大姑姑,真是你在害我们?”钱立松站在那里,特别难受地问。
钱春花张了张嘴,想否认。
“你还想撒谎呢?”沈业有点看她不顺眼,“你害了你爸妈,就一点都不内疚吗?”
“不……不……我没有害他们……”钱春花颤抖着嗓音,“我怎么可能会害我自己的亲生父母?”
沈业哼道:“哦,你没有害你父母,但是害了你弟弟和弟妹,还想把钱立松也害死,好继承他们家的遗产,对吧?”
这话一出,钱立松立马瞪大了眼睛。
而钱春花坐立不安地挪动着屁股,显然就是被说中了心思。
“大姑姑,你……为什么要害我们一家?”钱立松几乎是崩溃地喊,“我爸妈对你那么好,连表哥结婚的房子都出了一半,让你和婆家几口人在超市里做事……你怎么能这么忘恩负义?!”
钱春花眼泪哗哗地往下掉,捂着脸说:“是大姑姑对不起你们家……”
可她并没有解释她到底为什么要害人。
钱立松紧紧握着拳头,控制住心底的怒火和难受,转向沈业,说:“麻烦您将前因后果告诉我……我承受得住!”
因为来钱家办事,耽搁了沈业吃火锅的行程,沈业整个人有点蔫蔫的,也不想浪费时间,就直接打了道符纸在钱春花身上,让她自己坦白。
钱春花心里清楚有些事不能说出来,可她没有办法,沈业的符纸迫使她只能说真话。
很快她就把所有事都交待了。
事情得从半年前说起。
春节的时候,钱